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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后娘娘要见我?”
宋义:“可不是么!娘娘一听说柳大人水土不服病到,急得团团转,想把您接到宫里养病,顺便就在宫里住下一起过年,姐妹好好聚一聚。”
见这两人一唱一和,蔡轩听得脸黑:“不可!柳副使有差事在身,岂可入宫闲玩。”
宋义摆出一脸不懂:“贵使团不就是来送年礼,顺便在歧国体察民情的?还能有什么要紧差事儿啊。这不有蔡大人您么,您都说了,柳副使本就是陛下为成全她一颗思念姐妹之心,顺路过来的,难不成真要让她办差啊。”
蔡轩昨晚的话把自个儿框进去了,顿无言以对。
宋义:“再者您自个儿都说了,这一路为两位的姐妹深情感动不已,昨晚宴席上蔡大人还帮腔来着。今日不就是进个宫么,咋还拦着?”
蔡轩更是哑口无言。
柳兰心也不回屋收拾东西了,空着手这就上了去歧王宫的马车。蔡轩气得咬牙切齿,回去一看,柳兰心哪是没带东西,她那些房间空空,包袱另由他人带走了。
燕妫一直等到晌午,柳兰心才终于到了瑰燕宫。因落鸢解释过,那柳兰心可以信任,今日也不设珠帘了,就这么坦诚相见。歧王遥坐在屏风后头,静静看着,不打扰二人说话。
屏退左右,燕妫请她入座,亲自烹茶燃香,为柳兰心斟上一盏清茶。
昨晚的惊心让她夜里睡不踏实,若是没有柳兰心的周旋,她这个歧王后只能当场晕厥龟缩,不知要遗留下多少麻烦。因此她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感激,不惨半点假。
而那柳兰心到了瑰燕宫,虽见歧王后的真容果然不是妹妹晏华浓,但胸腔里一颗心终究是比在路上时踏实。
桌上放着昨晚的那半枚玉佩。
燕妫放下茶勺,直入正题:“这东西是昨夜晚宴落鸢给本宫的,与他不便交流,所以,还要劳烦柳大人亲自解释。”
柳兰心尴尬不已:“娘娘快别叫民妇‘大人’了。民妇不是大羲的官,只是一心为华浓,为夫君平安的寻常妇人。”她轻轻抚摸过桌上的玉佩,昨夜的惊险还历历在目,顿了一顿,往下说道,“事情的开始,还要从落鸢带着一封信来找我说起。”
这么说,落鸢有事告假是去了北方找柳兰心?
柳兰心接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竹筒,从中拿出一封小心保管的信:“这封信是华浓写给我报平安的。”
☆、第 60 章
燕妫从她手里接过信笺, 仔仔细细读了两遍。晏华浓这信中内容大抵说了两点,一则是说遭遇一些变故,但她现在很安全,请姐姐放心。具体是什么样的变故, 晏华浓嘴严, 信中只字未提。二则, 是考虑到晏柳两家交好,柳兰心的夫君张岸山也追随过五皇子, 现晏家离开, 柳兰心恐怕孤立无援,希望若有可能不如随落鸢一道南下。
回想这段时日的种种,柳兰心喟然叹道:“无巧不成书,女帝骗我说华浓已死, 撺掇着我来歧国为她报仇。我痛哭一场, 还想着为华浓立冢上香, 不成想隔日落鸢就带着她的信来了。”
可落鸢为何特地耗时月余北上,帮晏华浓捎信?他们之前难道认识?燕妫虽有困惑但无意把话题岔远了,轻轻搅着茶汤, 问:“这还真是巧。可否说说, 女帝是如何交代你的?”
“女帝叫我借着使臣的身份施压, 一来揭穿娘娘并非华浓,二来要把晏家卖女求荣之事揭露,三来尽量挑拨晏家与歧王的关系。但又特地交代过,王上与娘娘不好对付,如若没能成功,至少要让世人对娘娘的身份加深怀疑,如此才考虑免我夫君死刑, 但关押还得继续。”
柳兰心并不知歧王后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要姐妹性命无虞,别的不该知道的她晓得不能问。
燕妫听她把话说完,不禁冷笑:“只要把水搅混,女帝就赢了一半。”但可惜,被落鸢反搅合了。
“落鸢来助我脱离苦海,可我夫君还在死牢,我怎能丢下他。”
燕妫:“所以落鸢干脆答应帮你把夫君一起救出来?”
说到丈夫,柳兰心兴奋不已,嘴角噙着笑:“是啊。死牢防守重重,我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等我踏上南行之路时落鸢都还未将他救出。也许他是不想太快惊动女帝,以免使团还未走远,那头就已经暴露,好在进王都的头一天,他终于带着我夫君赶上了。”
这就是落鸢有事离开,说好了尽快回来,却拖了近两个月才归的原因。他帮柳兰心,说到底,其实在帮燕妫,虽在外滞留却依然在履行保护之责。于燕妫而言,他每一次的出手,都宛如神助。
燕妫记他这份恩义。
后来落鸢又找地方安置张岸山,废了些时候,所以回来时差点赶不上宫宴。他不便说话,靠比划一时也比划不清楚,于是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只在柳兰心掏玉佩出来时,把那另外半枚塞给燕妫。
“玉佩是蔡轩无中生有,故意设计陷害的。他给我半枚,另半枚砸了丢进河中。不过,民妇身上恰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