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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撇嘴,穿过拥挤的人群,至凑到了法坛便。
    也恰是此时,金乌观中传来阵阵铜钟之声,紧接着那扇高大而沉重的观门,便被打开了。
    两行小道捧着拂尘、香炉等物,鱼贯而出,走上法坛。
    带围坛巡过三巡之后,便见一姿美而性凶的道人,手执长拂尘,自观门徐徐而出,周遭的人群几乎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些安静的人中,却并不包括钟棠,他趁着刚刚小道涌出之际,偷偷地蹭到了法坛之后的众道之中,此刻更是大着胆子摸到了李避之的身边,边张望着坛上的光景,边低低地与李避之说着:“这位就是如今金乌观的代观主了?是他们说的问寂还是问威?”
    “这是二师兄问威。”李避之简短地回答着,身体微微侧过,想要替钟棠遮挡一二。
    可惜已经晚了,那位问威真人似是听到了这边的窃窃私语,比李避之更加寒凉严厉的目光,径直落到了钟棠的身上。
    钟棠有些诧异得受着那目光,思来想去,自己似乎并未跟这位问威真人结过仇,若非要有的话……那大约就是拐了他观中的道长了。
    如此倒也说得通,钟棠这般想着,索性又拽着李避之的道袍,往他身边缩了缩。
    法坛之上,问威见状气的眼睛都直了,可他众目睽睽之下,他却偏生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怒目而
    视。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沉默顺受的师弟李避之,这次却再次身形微动,彻彻底底地挡在了钟棠身前,将他的目光挡了个严实。
    问威一甩手中的拂尘,转面过去只当劝自己眼不见为净,残余的怒气化作惊雷版,冲向眼前跪着的银娘与胡努儿。
    “大胆妖畜,竟敢为祸临安,你可认罪?”
    银娘闻言,却是一动未动,仿佛整个人麻木般,不置一词。
    可即便如此,问威自带的气势,也足以让他将这场独角戏般的审理,继续下去。甚至没多会,便到了最后的判处阶段。
    “可叹你修炼百载,妄生妖灵却不知向善,今……”
    “慢着!”问威的话还未等说完,只见东边人群之中突发异动,却是金甲龙盔的城防卫,在那位桑将军的带领之下,整齐而迅速地行进。
    但来人却并不只他们,钟棠从李避之的身后探出头来,只见法坛以西的人群中,一群身穿藏色道袍的太渊弟子,也正向此处赶来。
    “麻烦赶一块来了呀……”钟棠伸手托住了下巴,可面上却并不见一丝愁色,反而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小妖精:我不就拐了你师弟,看什么看!(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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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金银怨偶(十四)
    片刻之后,城防卫与太渊观众人,也登上了法坛。
    起先钟棠还心想,问威那张板板的脸,看起来让人十分生厌。可如今他却觉得,让这板板脸的真人,来应对那两方人马,却是极好。
    问威将手中拂尘一揽,直接将气势汹汹而来,又腆着笑脸示好的桑将军搁到一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转而冲着领太渊弟子而来的司千瑾说道:“你这太渊长徒倒是清闲,何处都能看到你。”
    司千瑾听后,并不顾问威语言中的不善,向着着他恭敬行礼,彬彬有礼地说道:“晚辈道法不精,只能处理师门琐事,实在惭愧。”
    “临行之前,家师还命我向真人告罪,说他刚刚闭关而出,实在出不得太渊,才无法亲至,还望真人见谅。”
    “何敢何敢,”问威真人面色不变,出言却是刺耳:“毕竟我等只是个满是琐碎之事的小观,哪里敢劳烦太渊观主亲至,太渊长徒也请回吧。”
    钟棠听着那法坛上的对话,险些直笑出来,将大半张脸埋在李避之袖间,却不料问威竟还有余心,又狠瞪了他一眼,引得钟棠笑的更厉害了。
    “莫闹。”一旁的李避之也终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钟棠的身子扶好,半是无奈半是呵斥道。
    “好好好,我听道长的,不闹了。”钟棠清清嗓子,老老实实地在李避之身边站好,却仍是拽着李避之的衣袖。
    钟棠这边才堪堪止住笑闹,可法坛上的司千瑾却是惶恐,连连想着问威作礼:“是晚辈口舌笨拙,一时说错了话,晚辈绝无怠慢之意。”
    可任凭司千瑾再怎么说,问威都再没了搭理他的意思,反复说来也只有一句话:“太渊长徒请回吧,鄙观尽是琐事,耽误不得长徒的修行。”
    如此几番之后,司千瑾到底是顾及周遭围看的人,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太渊一味俯首作低也不是回事,只得硬着头皮与问威告辞离去了。
    钟棠看着司千瑾,如来时般,带着一应太渊弟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残留的笑意却淡了。
    太渊观主的大弟子,当真会是个空有其表,守礼至迂的蠢货?
    而今日金乌观前这一趟,太渊又仅仅是来走个过场的?
    钟棠思索之下不得其解,而法坛上,几句话赶走了司千瑾的问威,又转向了城防卫。
    “桑将军,”问威抬首,目光微微下视,他虽与桑将军差不多高,但此番神态却硬是生出了居高临下的气势:“您也是来看处理琐事的?”
    出乎意料的,之前对着李避之的冷淡,尚且不耐烦的桑将军,如今被问威晾了那么久,且又如此态度对待,此刻却仍是赔笑讨好地说道:“真人这是哪里的话,镜花楼前妖异一事,连圣上都连日挂心,又怎么会是琐事呢。”
    “道长,你这师兄面子可比你大太多了。”老实了片刻之后,钟棠又凑到李避之身边念叨起来:“你看那桑将军,脸都快笑皱。”
    李避之听后,只是淡淡地说道:“问威师兄俗家姓李。”
    钟棠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只是托着下巴,随口说道:“哦,他姓李?你也姓李……”
    可这话刚说出口,他便意识到好像什么不太对,果然便听李避之又说道:“与当今圣上,一个李。”
    钟棠恍然,再看向法坛时,却见那问威仍站在原地,而桑将军则还是围在他身边,各种攀谈。
    “三年前我便见过真人……”
    “如今再见,真人当真是仙风道骨……”
    只可惜这几句话下来,非但没能讨得问威真人的欢心,反而惹得他更是厌烦。
    “不知桑将军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何事?”
    那桑将军又是笑笑,弯腰说道:“方才也与真人提到过,圣上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