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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忆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朝辞记得自己后来找了块偏僻的深山老林,搭了个竹屋等死。
    过了没俩月,他就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朝辞问系统。
    【从你跟陆衍分开那天开始算,大概三个月了吧。】系统说。
    【?】朝辞有点疑惑,【那我不是早该死了吗?】
    【你被拉回来后,一些事情本来就会被改变的。】系统说,【按照你上个世界的轨迹,你那个时候也早就该死在战乱了,但是你被拉回来后却已经被乔裴救了,身在大烨,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
    【也对。】朝辞点点头。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这些人的最终意图是想与我在一起,那为什么不把事情改得更彻底点?这改一点点,半死不活的,不会觉得不保险吗?】
    【他们不能改许多的,不然早改了。】系统说,【只能在一定限度内阻止你的死亡。】
    【哦。】朝辞点头,随后又问,【那我那个毒……不对,是咒,就是那个蚀骨咒,还在吗?】
    【在。】系统检查了一番后说。
    【……】朝辞有些无语,【那我还能活多久?】
    【找不到解药的话,也是几个月吧。】系统说。
    【行。】朝辞撇了撇嘴,【真要是没解药,早死早超生,也挺好。】
    【别高兴太早了,如果不让他得到满足或者彻底死心,你也许会在这个时间点不断轮回。】系统提醒道。
    【知道啦。】
    …………
    另一边。
    踏星宗在短短数月内登顶,成为两界的最高势力,陆衍也由此成了两界的最高者。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陆衍不仅是两界的最高者,还是两界唯一的神明。
    他已经突破了大乘期,达到了神明的地步,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飞升。
    而只有陆衍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飞升了。
    在他之前,两界已经有近万年没有人能够突破大乘期,能够飞升。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天道受损。
    天道受损,于是难以有人正道。
    但是真正的原因,却并非这个。
    其实神界,早就崩塌了。因为神界崩塌,天道才受损,两界才无人飞升。
    也就是说,此时根本就没有所谓“飞升”的概念了。
    他去天之尽头,接受了天道的传承,也接受了天道的委托。世间将奉他为神主,他将再造神界。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随便开辟一处空间来当神界,对于如今的陆衍来说,还算容易。但神界重要的并非是空间,而是人。
    所以其根本还是需要两界能够出现更多的人,突破大乘期。
    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慢慢来的,所幸天道修复后,两界的修行环境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法则也完善,修炼到大乘期比从前也是轻松多了。
    陆衍倒不烦心这个。
    他只烦那个人。
    那个说走就走的老男人!
    他后来想了想,男人之所以那么坚定要走,也许是在跟他闹脾气。那五年,他对自己百般讨好,也许他觉得吃亏,想要自己去与他服软。
    但是他对朝辞的感情,他自己都拿不清,也不愿就去伏低做小。朝辞那般爱慕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的。
    无怪他这般想,朝辞从前的那些侍者也认为朝辞对陆衍绝对是爱到了骨子里。那五年,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只是陆衍等了数月,也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
    他有些坐不住了。,,,网址m..  ...
    第34章 谁人故旧不如旧(七)
    踏星宗彻底重建, 搬到了原本的极境中。
    那极境, 本也是踏星宗的原址。后来被那帮人占了去。
    虽然踏星宗的势力已经到达了巅峰,但是陆衍无意扩大规模, 原来宗内的那一千来号人就够了。他不需要一个臃肿庞大的势力,扶持踏星宗, 一来顾忌往日情分,二来也是想用它来代替自己管理一些事情。
    把踏星宗那边安排地差不多后,距离他从天之尽头出来也才两月, 陆衍就有些忙无可忙了,越是闲暇,越是心烦意乱。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又回到了曾经和朝辞一起住的洞府中。
    他走进朝辞的寝居, 朝辞虽然走了,但他把侍者也都留下了,那些侍者还是各司其职,因此如今这个寝宫数月未曾住人,也算是干净。
    他们说着是五年之约, 但这五年来陆衍一直在到处历练冒险, 哪里有危险他就往哪钻, 真正与朝辞在一起的时间怕是加起来也没有半年。
    这其中还有一大半都是在养伤或避风头。
    陆衍在偌大的寝宫中踱步,他想着, 要是那人再不来找他, 他自己去找那人也不是不可以。
    这五年之约严格上来说……还远远不到不是么?
    之后他跟男人说说软话, 等再有四年半过去,他就不信男人还要走。
    寝室旁边开辟了一处小书房,这边阳光很好。那人说是修仙之人,端得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其实倒跟那猫儿似的喜欢晒阳光。他经常呆在书房,还特地把那边的椅子做得极为舒适,就是喜欢靠在藤椅上闭目休憩。
    陆衍走到书房中,绕到那藤椅的后面,将手覆在了那藤椅的靠背上,眼前浮现了那白衣修士倚在这椅子上小憩,鬓边的墨发被穿过窗子的微风吹得有些凌乱,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或是朱色的唇边。
    陆衍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
    他想,再等他三日,他再不来,自己便去寻他了。
    像是想通了什么,连日来心烦意乱的心绪顿时舒缓不少,他走到了藤椅前方,颇为惬意地坐下。
    他余光扫过桌案,有些好笑。
    这人喜欢呆在书房,但笔墨倒是干干净净,在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
    翻的最多的好笑是一本札记,这人总捧在手上看,却也没翻几页,五年也也没见他放下。不知道是反复看了数遍还是压根没怎么看。
    这般想着,他倒是发现那本札记就放在旁边的书架上,便也顺手抽了出来。
    难为那人没带走。
    但这札记一入手,他便神色微变。
    这札记乍一看是某种功法的注解,但被下了禁制。
    从前他鲜少关注男人在看什么书,就算关注了也因为实力低微未曾发觉什么,现在他却是一下子便发现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起码是渡劫期下的禁制。
    陆衍放出自己的神识剿杀了这个禁制,顿时这个札记原有的模样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一幅幅小像。
    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人乍一看与陆衍自己长得十分相似,陆衍开始时都要以为这画的便是他自己,但是他却总觉的不对劲,细看之下,终于发现了不同。
    华上这人,眉眼中、投足间,是贵气。是浮于表层的谦让和刻入骨髓的傲气的兼容,他就像一个生而不凡又天资纵横的世家子,一辈子顺风顺水,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