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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去他妈的联盟大义!!江徵从来没有把这两个联盟视为家园,凭什么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死过一次还不够吗?一条贱命被利用了三年还不够吗?!
    他看了一眼陆执墨,觉得他正义凛然的样子和三年前的盛霁松简直一模一样,一样地令他讨厌,顺带就想起了三年前盛霁松的所作所为,挤压在心口的忧虑散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软什么。
    “我不在意盛霁松的死活,更不在意夜慈要做什么。”顾韫打开陆执墨的手:“随你们便吧,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转身要走,陆执墨拉住他的胳膊:“现在情况不明,你别回盛家了。”
    怕顾韫不听,又说:“如果你一定要回,我会派人去盛家门口守着。这个时候,盛家出现夜北的军队,恐怕更会让人非议。”
    “......”
    顾韫留在了陆徵墨这里。
    不管事态如何严重,到了晚上,总该有消息传出来。
    陆执墨联系了一早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派去探查情况的下属回来禀报说,宫殿内外戒严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顾韫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啪啦一声,陆执墨让下属退下,招手叫人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他把顾韫搂进怀里,抱着他,拍他的背:“相处三个月的人要死了确实会不忍心,你可以小小地担心一下,但不要过度牵动心神,身体最重要。”
    顾韫试图把陆执墨的话听进去,但这一切都显得徒劳。
    陆执墨想亲他的额头,顾韫避开了。
    他在盛霁松面前不断强调陆执墨未婚夫的身份,并不代表他内心真是这么想的。
    脚踏两只船这种操作,他自己心里那关都过不去,也就只能做个“嘴强王者”。
    陆执墨见他躲避,隐隐有些失落,却没有明着表现出来,地上的热咖啡已经被收拾干净,陆执墨不想让他提神忧虑,就想去泡杯牛奶把人哄睡,顾韫拒绝了,他怕自己拿不稳再摔一个杯子。陆执墨刚要说什么,忽然被他耳朵里的耳机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什么?”
    他撩开顾韫的头发,碰上了耳机的一端,居然被烫得缩回了手。
    顾韫才记起盛霁松的这个礼物。
    他下意识捂住耳朵,含糊道:“一个蓝牙耳机。”
    陆执墨:“这耳机在发热?”
    “嗯?没有啊。”顾韫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陆执墨把指腹被烫出来的水泡亮给他看。
    顾韫:“..........”
    “他可能出故障了。”他下意识要把耳机摘下来。
    【不要抛弃我。】
    一道机械的女声在顾韫耳边响起:【我的职责是保护你,顾先生。】
    【任何身份危险的人触碰我,都会受到烫手或电击等不同程度的警告。】
    【顾先生,你不用开口说话,我能想你心中所想。】
    【你不希望我暴露在陆执墨面前,但他已经起疑了。】
    【现在拿出你的手机,再把我摘下,交给陆执墨。】
    顾韫下意识拿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首歌——然而他今天一整天都没碰过手机。
    【现在可以把我交给他,打消他的疑虑。】
    耳机被摘下来,交到陆执墨手中,他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其外观平平无奇,材质看着有些特殊,是微纳米质地,但也不算罕见。耳机塞入耳朵片刻后,陆执墨摘下来,还给了顾韫,他笑着道:“你居然喜欢摇滚乐。”
    “.......是啊,我...很喜欢。”顾韫硬着头皮认下了这个奇怪的喜好。
    耳机重新回到他的耳朵里。
    音乐已经停止:【我有很好的伪装功能,不用担心泄密。】
    “........”
    顾韫坐到沙发上,耳机的声音一直在响:
    【我能想你所想,也能明白你的口是心非。】
    【你很怕大哥死去。】
    “........”
    【盛先生让我称呼他为‘大哥’,实则我该喊您一声‘大嫂’】
    “.......”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感觉到你有点不高兴。】
    【他不爱你,你不高兴,他爱你,你更不高兴,明明担心他的生死,却刻意表现得冷漠,人类真复杂。】
    【我的系统读心术该升级了,我无法读透你。】
    “.......”
    顾韫一个字未说,AI却像个话痨一样唠个不停,偏偏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
    夜幕降落时,城中忽然骚动起来。
    陆家庭院临近市中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捕捉。
    顾韫开门走到院子里,看到不少人的屋顶亮起了火把。
    “发生什么事了?”
    陆执墨也没弄清楚状况,但见众人都站在楼顶眺望,便猜到得到高处才能一探究竟,顾韫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小跑到陆家的三楼楼顶,极目远眺,视线越过城市灯光,落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有个木架,上面不知挂了个什么东西,在夜风中孤单地晃来晃去,像块菜市场待卖的猪肉。
    “那是什么?”
    他实在看不太清楚。
    陆执墨放下望远镜,道:“是个被绞死的人。”
    顾韫抢过望远镜,才辨认出那块“猪肉”是个四肢齐全的人,架子则是原始的绞刑台。
    “昼南皇宫中设有一处绞刑台,绞刑台位置特殊,一旦有罪犯挂上去,整个城市的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绞刑不仅是死刑,更是一种变相的凌辱,罪犯会在绞刑台上挂到风干为止,全城的人都将被迫围观这一过程,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陆执墨说:“这种刑罚在昼南一般只针对,叛国重罪。”
    望远镜从顾韫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陆执墨只差挑明说被绞死的是盛霁松了。
    顾韫像被抽了魂魄般,在原地茫然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忽然冲下楼,速度快得连陆执墨都没反应过来,等追到楼下,顾韫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