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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嘲讽道:“昼南上下,确实只有盛先生最有叛国的动机,三年前和间谍厮混,身份暴露后还试图为那个江徵求情,三年后又和夜北顾氏联姻,他和敌盟的联系,可谓千丝万缕,做出出卖战时情报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顾韫回头看向盛霁松,原来他是替自己求过情的吗?
    “跟我走一趟吧,盛先生。”张计把枪上了膛。
    盛霁松下意识捂住顾韫的耳朵:“别在我妻子面前开枪,我也没想过反抗。”
    “盛霁松,你不能跟他们走,不能。”顾韫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拦着他的去路:“我不准你去。”
    盛霁松抚上他的脸颊,与身后的齐伯道:“我不在,顾韫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照顾好他。”
    齐伯应是,盛霁松掰开顾韫的手,由着卫兵搜身排除可疑武器,而后就要被带走。
    顾韫追上去,忽然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十几个躲在暗处的保镖蹿了出来,直接把带枪的卫兵围了起来。看这架势,两拨人是要在花园打起来。
    张计不慌不忙地上前道:“各位应该是受雇于盛家,拿钱办事我可以理解,但你们最好识相点,盛霁松犯的是背叛联盟的大罪,这个罪是要牵连整个盛家的!跟他沾亲带故的都讨不到好。但如果你们现在让道,也算及时与盛家脱离干系,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为首的保镖也就犹豫了两秒,就将盛家配的枪还了回去,向管家讨要解聘合同。有他起头,其余数位也有样学样,屋里几个家仆见此情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量着去留。
    这种树倒猢狲散的前兆压得顾韫喘不过气来,他看向盛霁松,视线相对,这人居然还朝他宽慰地笑了笑,似乎接受了盛家突如其来无比悲惨的命运。
    他平静地说:“三年前,为了江徵传送第一份情报时,我就预料到今天了。”
    无论他现在是否变心,他确实是为了自己才背叛了昼南。江徵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把事情做绝了,而且很可能无法收场。
    他看了一眼齐伯手里的枪,右手虚握了一下拳头。
    似乎预料到他要做什么,盛霁松及时把他的右手按住了:“我不值得你冒这种险。”
    “...那你不要跟他们走。”近乎有点求着他的意思了。
    盛霁松说:“小韫,你不是喜欢看我摔跟头吗?我这回一定摔得很惨,你要不要给我做个捧场的观众?”
    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休想我为你难过,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拍手叫好!”江徵试图让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盛霁松伤感地笑了笑,小徵从前是嘴硬心软,但今天这句话,应该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他麻木地承受,垂眸发现江徵没穿鞋,就拦腰将人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把软乎的拖鞋给他穿上,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江徵整个人都处在混沌状态,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想让盛霁松死,现在这人只要进了皇宫,就有九成概率回不来。
    或者说三年前,顾家用自己的命去骗盛霁松时,就已经在把他推向死亡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
    他才设想了个开头,心脏就突突地疼了起来,整个人都陷进无目的的慌乱中,竟是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起。
    齐伯走进屋,告诉他:“盛先生跟他们走了。”
    顾韫如梦初醒,他跑到门口,花园里果然没了人影。
    “背叛联盟是大罪,盛先生糊涂啊!盛家完了!”管家长吁短叹,老态毕显。
    几个家仆眼看盛家要倒,成群结队地提解聘,齐伯是盛家的老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但也替这些想走的人盖了解聘的章。
    人一点点散去,等江徵在风中回过神来,客厅里只余一个年老的管家,满屋凄凉。
    他要盛家门庭败落,眼看着是成功了。
    正文 没人够资格拦你
    两条街之外的陆执墨第一时间获知了盛家的情况,猝不及防的变动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比起其他谋划部署,他更担心顾韫的安危。
    刚配好枪准备亲自去盛家接人,就见顾韫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小韫!”陆执墨小跑过去迎:“你没事吧?!”
    顾韫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质问:“是你把那些证据交上去的?!”
    陆执墨见他毫发无损,终于安心,同时又有些苦涩:“你这么在意盛霁松的死活?”
    “你回答我的问题!证据是不是你交的?!”
    “是。”陆执墨直言:“你让我收集那些资料不就是想看皇室和盛家狗咬狗吗?”
    “可我明明让你找个合适的时机!”
    “...小韫啊,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我早料到你会心软,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下得去手把人往火坑推?”
    陆执墨这句话基于这三年的相处,如果往前追溯十几年,他不会这么看顾韫,毕竟他十岁那年就意识到顾韫是个被宠到有些自私的人,损人利己于他而言是常规操作,但就近这三年的相处,却让陆执墨彻底改观,他愿意相信,从前的偏见是误会一场,顾韫骨子里就是善良的,哪怕这股善良是后天形成的。
    “握着一把刀又不能捅过去真是难受。”他说:“我实话告诉你,这些资料,一个月前我就让人匿名投递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才爆发出来。”
    “你...”
    “你别这样看我,是夜氏下的命令,南北必有一战,昼南内乱可以给夜北带来多大的可乘之机你应该也清楚,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私情,虽然我确实看不上姓盛的。”
    陆执墨扶着顾韫瘦弱的肩膀:“你也是夜北人,你应该把联盟大义放在个人私情前,明白吗?”
    “.......”
    江徵简直受够了“联盟大义”四个字,真论起来,昼南夜北都不算他的母国,他6岁被昼南的人贩卖到夜北,在特情处一待就是十年,然后被外派到昼南十处,从始至终,他都被一道又一道“上级指令”摆布着,不配具有任何自主意识,在特情处受的教条是“夜北至上”,在十处受的教条是“昼南至上”,两者立场根本对立,但都强调“联盟大义”,可他脚下本该连着家园母国的根是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