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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搬过来定居。”喻嚣似乎早就想好了他和盛凌的未来。
这个答案足够有分量,盛霁松不会因为喻嚣是敌盟的人就对他持有偏见,他看不起的,是那些本身人格就有瑕疵的人,比如盛凌十六岁那年的混混初恋。
“我弟弟年纪轻轻,经历的事却不少,你要是能走进他的心,也算你有本事,你要追求他,我作为哥哥,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哪天盛凌要是亲口跟我说他喜欢你,我一定会送上祝福的。”
“盛先生,谢谢你。”
“不用急着谢,我早就看出来你的心思了,你做得实在是太明显了...等等。”盛霁松忽然警觉起来:“你刚刚说你为什么耽误了半个小时?”
“我的车在Q大停车场被人戳了轮胎。”喻嚣道:“应该是有人恶意为之,因为戳破的洞足有一个拇指大小。”
“...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对吧,我现在给你签一份调查令,你带着调查令,让学校的安保调出监控,送到我这儿来。”
隔日中午,喻嚣开着新跑车去送饭时顺便就拿到了监控,因为是秘书长亲自签的调令,校方一刻不敢耽搁,不仅提供监控,还主动对停车场周围的人员进行排查。
以家长身份被叫到学校和以秘书长身份下调令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前者校方尚能和盛家平等对话,后者,校方只能绝对服从,否则就会招致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监控录像是校长亲自送到盛家的。
顾韫已经熬过了最难受的阶段,不用再在床上躺着,他裹着披肩正打算去花园透透气时,恰好撞见从办公室出来的Q大校长,校长也瞧见了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顾韫看了一眼书房,下意识问:“是小盛凌在学校出什么事了?”
上次叫家长,这回叫校长,可见严重程度。
“您放心,盛凌在学校很好。”校长道:“是学校治安出了漏洞,我来做个汇报。”
“治安?”
顾韫一头雾水,待校长离开后,他推开书房的门,只见盛霁松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段画质清晰的监控视频,监控对象是停车场一角,大概在视频10秒左右,一个浑身黑衣戴口罩鸭舌帽的男子出现在画面中,他目标明确地挑中其中一辆蓝色跑车,动作熟练地戳了轮胎,离开前,还狠狠踹了一脚车身。
“这不是喻嚣的车么?”顾韫惊讶地道。
盛霁松才发现面粉团不知何时瞬移到自己身边,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奇怪地问:“你能下床了?Omega发情不都要躺好几天的么?”
顾韫不以为然地道:“我爸爸根据我的体质亲自研发了抑制剂,一针下去就都好了。”
盛霁松想起三年前江徵发情的惨状,真心实意地感叹:“你倒是命好。”
“这段监控是怎么回事?”顾韫接着问。
“社会上的混混进校园惹事。”
“少避重就轻,他戳的是喻嚣的车,别告诉我是贵盟某些极端分子在恶意报复夜北人士,我告诉你,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你老实交代。”
盛霁松还真瞒不过顾韫,有些时候,他总觉得顾韫说话的语气和江徵极像,当然,特指顾韫不发疯能理智沟通的时候,比如现在。
刚被人家高抬贵手饶过一次,也不好再惹他,就如实说了:
“盛凌16岁那年早恋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
昔年明恋盛霁松的顾韫曾经疯狂收集盛家的一切风吹草动,就像是远程安了个卫星监控器,盛家花园把月季换成玫瑰这种小事儿他都能第一时间掌握,更别提盛凌早恋这种大事了。
“你别告诉我,戳轮胎的这个人是盛凌的前男友周克行?!”
江徵已经能预感到要狗血淋头了。
“他算狗屁前男友!”话出口,盛霁松又觉得不合自己的身份,一看顾韫不以为然,才继续说:“就是个走私犯,根本配不上盛凌。”
“视频里应该是按他吩咐做事的走狗,周克行越狱出逃,又盯上盛凌了。”
顾韫不解:“他盯上盛凌,为什么要戳喻嚣的车轮胎?”
“因为喻嚣在追求盛凌,做得太明显,周克行这是在变相警告。”
“.......”信息量太大,顾韫有些吸收不过来。
喻嚣是顾长临最得意的学生,他在昼南被欺负了,顾韫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他想了想,说:“周克行是吧,我找人揍他一顿?”
盛霁松制止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黑道上的流氓头子,不是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应付的。这事你别管,你要出什么事,我也不好跟顾家交代。”
“那怎么办?喻医生的轮胎就白白被戳了?”
“警方已经加急下了通缉令。他只要还在昼南,就跑不了。”
“现在才下通缉令?”
“监狱的管理层有内鬼,欺上瞒下,姓周的牢房里关的都不是他本人!半个月前他就越狱了,我亲自过问,那边才给了答复说会查!”
看他气急的样子,江徵莫名觉得好笑,他故意酸道:“秘书长,你不是权力大得很吗?”
“我能管的只有军队和秘书处,监狱在皇室管辖范围内,不是特殊情况,我无权过问。”
“又是皇室,犯人越狱半个月才想起下通缉令,贵盟真是从根上烂透了。”
“......”盛霁松倒也不反驳,只叮嘱道:“你这几日少出门,在学校也安分点。盛凌那边,我会派保镖暗中保护,这种情况他再住校我不放心,以后上下学,我亲自开车接送。”
顾韫把头垫在他的肩膀上,有点撒娇的意味:“老公,我也要上学的。”
“啧!别叫我老公,说多少遍了?”
顾韫无辜地眨眨眼,满脸写着“不改”。
盛霁松无奈:“勉强让你蹭个顺风车吧!”
正文 酸得要命
顾韫对自己在艺术方面是个学渣的事实具有深刻的认知。
他怕期末挂科,不敢旷课太多。
发情期只在家中休息了三天,到了周一,就和盛凌一起去学校。
盛霁松充当两人的司机,他和盛凌一起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