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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从夜慈手中拿出,放置一旁:“从北宫飞跃迩海的消息,足可以让欧阳氏闻风丧胆了。”
    当晚,“夜北即将封锁昼南半数港口已实行经济制裁”的小道消息在网络上传得满天飞。
    这种大事,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昼南几个沿海的附属国闻之立刻慌如蚂蚁,断港口就是断他们的命根!
    原本就不景气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
    欧阳宏自然也急,他在皇宫中,一边痛斥欧阳杰一家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惹是生非,一边为可能成真的经济制裁着急上火。
    一旁的大臣提议道:“殿下不如亲自携欧阳杰一家上门和顾韫道个歉?”
    “我给顾韫道歉?”欧阳宏指了指自己,鼻孔翘得老高,仿佛他有多高贵,弯腰道歉会要他命一样。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大臣的意思是:这个时候就别在意您那张厚脸皮了,乖乖上门,代表皇室道歉,以换取夜北的原谅。
    “...他妈的,我艹他妈的!!”欧阳宏对着空气极尽粗鄙之词,完全没有一国王储的风度,气急败坏道:“这个顾韫怎么就那么多事?我找人把他杀了是不是就后顾无忧了?!”
    “不可啊!!”大臣急忙劝道:“学校的事之所以传得那么广,必然是因为有眼线在暗中运作传播,殿下若是对顾先生动手,他一出事,夜北敢直接用远程导弹炸了沿海几个附属国!我们现在,绝对反抗不了啊!!我不能做亡国之臣,殿下也不能做亡国之君啊!”
    “........”欧阳宏踹翻一个人高的古董花瓶,胸前起伏急促,脸气得通红:“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居然让我受制于夜慈那个愣头青手下?”
    夜北的君主夜慈,一年前刚刚上位掌政,他曾是夜北皇室最小最弱的皇子,坐上高位时仅20岁,还是个Omega,说是“王子”,还不如“公主”强。
    但就是这样一个注定任人宰割的薄命蓝颜,最后却踩着长兄的尸体一步一步登上权利巅峰,整个夜北联盟在他手中欣欣向荣,和欧阳氏统治下的昼南形成鲜明对比。
    可笑的是欧阳宏曾经还倒追过夜慈,在某段不为人知的岁月里。
    他看着花瓶碎片,冷静了些,问:“研发所的‘飞棘’研究到什么进度了?”
    “飞棘”是集昼南全盟之力研制的反战AI,开发完全的“飞棘”能入侵被割舍的6个附属国的军事系统,就算已经失去了对该附属国的统治权,也能利用“飞棘”控制他们的武器,从而打击夜北。
    这是昼南一雪前耻的关键,是欧阳氏手中最后一张王牌。
    “还在试错阶段。”大臣答道:“今年年底也许能有个雏形,真正投用,至少需要两年。”
    “我他妈还要再憋屈两年?!”
    大臣倒是想反问他昼南走到这么憋屈的地步可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嘴上还是恭敬地:“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道歉,殿下,只有你能代表整个欧阳氏。”
    “.......”
    ——
    顾韫在教务处昏倒后,就停了课在家中休息。
    那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盛霁松还算有良心,第一时间把人从地上抱起,准备送去医院,却被喻嚣拦下,说是心脏旧症发作,用顾氏特配的药才能缓解,而药在家中,去普通医院也没用。
    顾韫就被抱回了家中的卧室,一着软乎乎的床,他自己就醒了,盛霁松离他近,觉得他的脸色很红润,嘴唇也粉粉的,不像生病的样子,但喻医生都下了定论,他也不好质疑。
    顾少爷虽然清醒了,却时不时捂着心口,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虚弱模样,症状一周都不消退,盛家上下所有人都吊着心。
    他们都以为欧阳杰那一推是下了重手,才把弱不禁风的顾少爷折腾到生病。
    这么对一个Omega,可谓毫无绅士风度,欧阳氏的风评再次被害。
    盛凌是整个盛家最不安的一个,毕竟顾韫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欧阳杰推了。
    为此,他对顾韫颇为关心,对这位曾经惹了不少事的顾少放下了大半成见,成了盛家唯一一个能和顾韫和平相处,谁也不气谁的存在。
    这日他怕顾韫无聊,把自己珍藏的游戏机拿了来,打算借给他解闷,到三楼卧室门口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听到盛霁松的声音:
    “把这碗鱼汤喝了。”
    “唔,我要你喂我。”
    “你是心脏疼,不是手疼。”
    “我不管。就要你喂。不然我就不吃!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好了!”
    盛凌看到顾韫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当真是耍起赖来。
    “.......”
    大概僵持了半分钟,盛霁松妥协了屈服了,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拿起勺子喂他。
    从盛凌的视角看过去,喂汤的姿势颇为粗暴,像是在填塞鸭子的嘴。
    看得他一阵无语。
    顾韫也忍不了这般敷衍的态度,第二勺就借口说烫,要他给自己吹一吹。
    盛凌的角度只能看到哥哥的后脑勺,不过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哥哥正脸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等给他吹好了汤,顾韫又嫌鱼肉有刺,要他给自己挑刺。
    “让我给鱼挑刺,我看是你给我挑刺。”
    盛霁松嘴上愤愤,手上还是照做不误。
    顾韫抱着手臂坐在床上,一脸小得意。
    他是个会哭的孩子,会哭的孩子,往往能得到别人给予的额外照顾,即使对方不耐烦,最多也就嘴上抱怨几句。
    “你就是个矫情鬼。”
    把鱼肉挑好后,盛霁松如此评价道。
    盛凌想起了江徵,他要是有顾韫一半“矫情”,也许能少受许多苦。
    所以矫情,大概也没什么不好。
    他在外面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在这期间,围观了顾韫无理取闹恃宠而骄,围观了哥哥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看了一出霸道山寨老大戏弄受气小媳妇的戏码。
    哦,别误会,盛霁松才是那个小媳妇。
    “小媳妇”受完气沉着脸走出卧室时,恰好撞见了自家弟弟。
    前几年盛凌对哥哥一贯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