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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抹了抹发干的鼻子,天性使然,他偶尔也会对Omega冒出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
但这些心思从来不会浮出表面,更妄谈付诸行动。
“盛先生,我是来问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需要。”盛霁松说:“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吧,等雨停了再走。”
现在已经是夜里9点,很有些晚了。
江徵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赵百路死于订婚宴的事情已经被媒体搬上了新闻,大肆渲染。
大多数人对于他的死,持着一种终于解气的快感。
新闻没有报道沈乐的最新情况,江徵姑且相信自己还是安全的。
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
人一松懈,就容易饿。
“咕咕咕”的声响从肚子传出,恰好就落进了刚走出书房的盛霁松耳朵里。
盛宅没有多少仆人,厨师定点来做完饭就走了。
“这雨看来是停不了了。”盛霁松说:“你今晚就睡客房吧。”
“好。”
“要是饿的话,冰箱里应该还有面包。”
话音刚落,盛霁松听到自己的肚子也叫了一声。
这一声虽短,却很是响亮。
吓得管家连忙要拿起手机把厨师重新叫上门。
江徵从沙发上站起来,自荐道:“我可以煮面条给你吃。”
“......”
“我不饿。”
十五分钟后。
盛霁松坐在餐桌前,吃到了热乎的汤面,吸溜吸溜。
【“我不好吃的,但我做的饭好吃。”】
他忽然想起江徵说的这句话,倒是不假。
“你的手,很神奇。”他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放下筷子,看着江徵慢吞吞吸面条的模样,淡淡地道:“能做饭,也能杀人。”
“......”江徵咬断面条,抬起无辜的大眼:“先生,你在说什么?”
盛霁松拉过江徵的右手,摊开他的手心:“今天接我衣服的时候,手心的勒痕还在。”
“......”江徵放下筷子,这才意识到那个不经意的动作是一次试探。
“勒断赵百路脖子的是一根金线,一种以金为主的特殊材质,韧性极强,能在机器的辅助下,割断一根半径20厘米的木头,却畏火,一旦遇明火,立刻烧为灰烬。”
“因为其致命的柔韧度和易销毁的特性,一直很受特殊人员欢迎,藏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比藏一把枪要简单许多。”
他一字一字地揭穿:“好工具也是挑人的,要在短时间内勒断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人的脖子,对臂力要求极高,订婚宴现场,要么是赵百路一流的空心萝卜,要么是沈乐一方的文人雅士,能有这种臂力的人,现场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看着江徵的眼睛:“你能毫不费力地过肩摔我,自然也能毫不费力地勒断赵百路的脖子。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的手即使戴了特制手套,还是留下了勒痕。”
“......”
江徵对这位秘书长刮目相看,他心里不慌,面上却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你想把我交给警察吗?”
“...别用眼泪赚同情。”盛霁松用指关节敲敲桌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
正文 【回忆线】我哭了,我装的
“我还没吃饱,我,我可以先把面吃完再回答你的问题吗?”
盛霁松:“......”
江徵看他没有反对,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正准备往嘴里送,坐在他对面的alpha忽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震颤,碗跟着抖了三抖,面条被筷子拦腰夹断。
“你杀人都不眨眼,现在在我面前扮什么小白兔?!”
松雾信息素有意识地压迫过来,借助生理优势的霸凌让江徵握不住筷子。
他抬起头,一颗眼泪适时迎着盛霁松的视线抖落:“我没有扮小白兔,我只是饿了...”
“你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他把面推开。
盛霁松脸上的严肃不减:“把双手放在桌上,别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江徵便乖巧地照做,把两只细白的手搭在桌面上,相互交握着。
盛霁松确认他搞不了小动作,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我是十处的在役人员。”
被逼问的Omega支支吾吾地回答:“通过选拔,成为您的特助。”
盛霁松:“还有呢?”
“还,还有?”江徵想了想,道:“入十处前,我还是X大江源教授的独生子,是社区三好市民,中学时,被评为市级三好学生,是25届升学考状元,更是联盟伟大事业的建设者之一。”
“......”盛霁松打断他的流水账:“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你不说实话,是打算让我亲自开权限调查,顺便把你父亲江源请到审讯处喝喝茶吗?”
“别!不关爸爸的事!”
盛霁松终于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和恐惧沾边的情绪,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仁慈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杀赵百路?有没有人指使?如果有,是谁指使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在小学的时候,也拿过三好学生,还当过班长。”
盛霁松以为他还在避重就轻,有些烦了:“你还想糊弄...”
“盛先生,听我说完好吗?”江徵恳求道。
“......”
“我是育花小学一年级6班的班长。”他回忆道:“就是那个六班,12年前的报纸上,肯定还有相关报道。”
经他一提,盛霁松也有了印象:“当年的小学生春游失踪案?”
“是,这件事在我入十处时都有登记,资料上写得很详细。”江徵垂下眼眸,声音低沉下来:“算上那位夜北的小男孩,我们是那起失踪案唯二的逃生者,班上另外10名同学,全部失踪,音讯全无。前几天整理遇害者名单时,我看见了他们的名字...”
江徵抽了一下鼻子,哽咽地:“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