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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

      情美人关。
    在以往,也有情绪低落垂泪时,他只要稍稍说两句,淑云夫人就破涕为笑,但今次无论他怎么劝说,妻子都没给他半分面子,他都要以为淑云夫人故意为难他般。
    “夫人!”他又拖长声音叫了声。
    淑云夫人白了他一眼,朝一侧扭过了身。沈东岩内心叹息,在她对面坐下:“要不,我再去找娘说一说?”
    淑云夫人沉默,沈东岩看着她只接连叹气:“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话了?那我现在就走,省得还碍你的眼。”
    “说,你就去说吧!”淑云夫人终于气急败坏,抹着眼泪道,“老太太自己都在床上躺着呢!我们能去说什么?是要别人背后说我闲话,心狠到跟老人家过不去?”
    沈东岩心里根本不好受,他道:“夫人,那你如今是想怎样?”
    淑云夫人由着性子狠狠生了一场气,待想想后就深深无力。和许多年前一样,这种恨而无力的感觉十分痛苦。她也就是生生闷气,沈洵是她的心她的肉,分别了那么多年,再一见面,感情就像那洪水收也收不住。
    “如今,我眼瞅着惜玉那孩子,可怜见的,她的命就像老天爷都在跟着作对一般。事情被弄成这副模样,倒不是我们怎样了,而是洵儿,他心里受不受得住呢……”
    沈东岩眸光急剧收缩,他攥起了手半晌开口:“其实,终究也算我们,好心,却没办成好事。”
    沈洵是昏迷了几个时辰,到半夜就醒了过来。花期守着床头,含泪就笑道:“公子爷可好些了?”
    夜凉如水,屋内安静得很,沈洵掀开被子用力撑起了身体:“我去看看素锦。”
    花期满脸焦急,站起来伸手抱住他手臂:“公子您紧着些,让奴婢来帮您!”
    只随便披了件衣裳,沈洵两只手上,还裹着不少层的纱布。花期知道没有选择,唯有尽心地帮他推着轮椅,去往素锦所在的地方。
    素锦被几个丫头擅做主张挪到了厢房,这儿也有隔间,荔儿已经睡了,阿久还在素锦的床头打盹。看见沈洵来立马就清醒了,眼里有激动有不安:“公子爷?”
    离开了几日,恍如隔世一样。没有谁比经历过的人更能体会度日如年的滋味,他用露出的半个手掌把轮椅摇到床边,看的时候都是用力的,但他也是眨了几下眼睛,才把眼里那层遮挡物给清干净了。
    素锦当然还是睡着,脸上红潮没褪,呓语暂时不说了。沈洵下意识伸手,想去探探她的额头,但一看到自己手上的纱布,手就收回来。
    “素锦,我回来了。”
    就这么平平淡淡,沈洵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得也很平淡,但旁边的两个丫鬟,不约而同鼻头一酸,都难以自制地想流泪。
    尤其是沈洵也是唇部苍白未退,一动不动凝视素锦的样子。有些时候阿久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看着公子和素锦在一块,就觉得多般配的一双人。
    “公子,要不要我们出去?”阿久冲口就说出来。
    花期还在担心沈洵的身体,加上素锦两个人都有伤在身,她仍想留下照顾。
    但沈洵已同意了:“去吧。”
    两个人出去后,沈洵的疲惫就外露,他盯着素锦的目光都不如方才坚定不移,带着一种忧伤。很多时候不是多么激烈的感情,就是相依相伴中带出的羁绊才最难割舍。
    素锦好像有感应,脸上的红潮竟褪了些,这样看着就好了很多。
    他终于用手碰了碰她脸,低低道:“对不起,我来晚啦,惜玉。”
    太多年,有太多话,日夜相对的两个人,仍是没有说出来。这种感觉不是绝望,是没有希望,像极了咫尺天涯的路,静里生哀凉。
    沈洵牵着她的手,静静道:“那,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等你醒过来为止。”
    老太太头风发作,这是个大事,可家里发生的事却也让她不能安心,始终憋着气,就觉得浑身都疼。秋宁怎么劝都不中用,老太太眼睛里还如喷火一样,闹了半宿,直到天亮也没好睡。
    秋宁唉声叹气,拎着水壶准备给老太太换茶,迎头在门口,就碰上了淑云夫人。
    淑云夫人端庄地笑着:“老太太怎么样了?”
    秋宁自是实说了,对着大夫人,本就没什么话能瞒着。淑云夫人听了,眯起眼,只点头轻轻笑了笑:“老太太是需要有个人好好开解她了。”
    秋宁眼珠一转,听这话就不对味。但她没多问什么,福身之后,轻轻告辞道:“奴婢先去准备晨茶,请夫人自行进去看老太太吧。”
    淑云夫人颔首:“你忙你的。”抬脚就进去了。
    进最里屋,撩起帐子直直来到跟前。老太太空闭着眼,根本没有睡意,听到动静立刻就睁眼了。淑云夫人又站了一会儿,才缓慢坐下,喊了声,“娘。”
    老太太病中又不糊涂,儿媳妇跟往日比,态度是很有不一样的。她就冷笑道:“怎么,那小贱人向你告状了?”
    淑云夫人在心里深深叹了叹,都说江山易改,最难移本性,她当了沈家媳妇二十几年,和丈夫自是琴瑟和鸣,和老太太表面上也从没红过脸。可并不代表,她不了解老太太这个人。
    “锦儿那孩子还没醒呢,娘,都这时候了,您何必说这种话呢?”这一句,就表明这些天的事,她什么都知道了。
    老太太冷哼:“没告状就好。”说罢又转脸,不再说话了。
    淑云夫人看着她掉下来的半截被子,幽幽道:“娘,您也别怪媳妇心狠,您这么病着,实在应该好生休养,但有些话,是早不说晚不说,如今就是拖出事来了。”
    没等她再酝酿好,老太太就又来了:“我就知道你护着那丫头,等她把咱们沈家害苦了,你也这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