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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这一番话传出去能惹出多大的事?年家是年家,我们是我们,年家的那位将军,只当了堪堪三天的尚书。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质疑君王策,明日你就看着何家罪加一等吧!”
    何钟灵脸上血色褪尽:“终究是他家风水不好,不讨皇帝的喜欢,他年家倒霉,却又牵连我何家,只能说天作孽,不能活,如今就是在迁怒爹爹罢了。”
    何夫人照着她脸骂:“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赶紧离了这门。”
    何钟灵眸光霍亮,映着她惨白的脸就更惊人:“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那原来年家的孽种,至今可能还留在沈家!你叫女儿如何安枕高卧?”
    何夫人知道她这些话,不可能是真的听街头巷尾的人说的,这样的大事,京城百姓的口比酒坛口塞得还紧。虽然有些话能当八卦一样传,但像她们今晚说的这事,有关国体,是个寻常百姓都不会乱说。
    但还不等她问何钟灵究竟从哪听来的这番话,就又被惊住了:“什么年家的孽种?你说话是越来越不过脑子了!”
    何钟灵冷笑起来:“怎么是女儿不过脑子,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到现在娘还不知道年家跟沈家的关系吧?那年惜玉既然是沈家二郎的未过门妻子,他悄悄护住了她又有什么稀奇?九年前沈家来了个身份不明的官奴,一直被沈二当个宝贝一样供着,娘还在说女儿没脑子?”
    何夫人两眼阵阵发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赴宴之时看见的那美貌非常的少女,震撼太深刻,呼吸几欲停顿:“你是说……不,不可能,不会的!”
    何钟灵拉住她的衣袖:“娘,她就在女儿身边,像一根毒刺一样!您不能这么对女儿,是与不是,您一定要帮我验一验才行!”
    ……
    沈府,夜寒风急,老太太惊怒交集,半夜又犯了头风,躺在床上根本说不利索话。
    贺言梅待了一整夜,实在要走,留下了一瓶药就赶紧朝着沈府的大门奔去。
    可是一拉开门,他登时又愣在那里。
    门口是浑身湿透了的沈洵,蜿蜒而下的头发还在滴水。不知道他是经过了怎样的漫长奔波,他的手掌心上,都是血肉模糊,看了直叫人触目惊心。
    车轮上混着血和泥水,根本分不清两者。
    沈洵目光暗沉:“人呢?”
    贺言梅退后一步,舌头绕起来:“什、什么?”
    沈洵上下看他,又问道:“你在这,她人呢?”
    贺言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问得又无从开口,忽然沈洵身体一歪,眼睛缓缓闭上,一直握着轮椅的双手,也渐渐无力摊开来。
    贺言梅上前,当先就迅速点了他一个穴道,把他抱在了怀里。一夜冰凉的雨水浸泡,沈洵身上却十分火烫。
    “快点,赶紧去把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你们府里镇着!”
    门房箭一样冲了出去,贺言梅又走不成,只得带着沈洵足尖点地重新冲回院子里。
    阖府都震惊,所有下人严阵以待在两个院子周围。淑云夫人的车架随后就跟来了,见此情形,她差点又要背过了气。
    陈大夫这次背着药箱来看诊,还带了个不苟言笑的门徒。上次的三个女主人,这次只得一个,他例行公事打了个招呼,并不想多言。
    并不消多费唇舌问,只看家中的一片惨淡,连贺言梅这个外人都站在边上一脸讳莫如深,淑云夫人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在厅内坐下来,她的呼吸怎么也顺不过来,脸色更是直转蜡黄。“这次,多亏了贺公子鼎力相助,在此谢过了。”
    贺言梅连忙客气:“应该的,夫人脸色不好,不如也先让大夫看一看吧?”
    真的要谢贺言梅的远见,把大夫请到家里实在很对,眼看一个接一个都不太好,要真没有大夫在,今番这一遭变故委实要命。
    陈大夫立刻就道:“夫人,要不老夫先给您开一剂压惊的汤药,您先吃着?”
    其实他也是怕,这病来如山,万一再倒下一个,他恐怕也顾不过来。
    淑云夫人又连拍了几下胸口:“大夫,你只告诉我,家里这几个人情况都如何了?”
    陈大夫迅速写了个方子交给丫鬟,这才捋胡须说道:“令公子是感染风寒,加上劳累,并不碍事。老夫人那边稍微严重些,主要还是年纪大了,兼且情绪不稳才导致的。这位年轻姑娘,则最严重了,老夫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快醒。”
    淑云夫人只消掀开被子,朝素锦身上看一眼,就转过脸去。素锦现在是身上涂了药,连衣裳都暂时不能穿,淑云夫人此刻忽然有种悲从中来之感。
    她捂住嘴,眼泪就滴在枕头上,沈东岩那边看过沈洵就赶过来,见状立即就扶住她道:“洵儿这次是太乱来了,不过所幸是有惊无险,夫人宽宽心。”
    淑云夫人靠在沈东岩身上,过得半晌,她就低低啜泣道:“老太太,她这做的事情,这是要洵儿和我们的命啊!”
    第33章 眼中拔刺
    ·第33章·
    眼中拔刺
    那个惹事的家丁,在香山被淑云夫人揪出来,狠狠拷问了一通之后,没敢再回去沈府,在半道上就早跑了。
    这回子是老太太大夫人全得罪了,阵仗前所未有,没有见过。还连累得尊贵公子受了大罪,再仁慈的主人也不会饶恕他的。
    淑云夫人平生头一次,在沈东岩面前哭断心肝,就连九年前沈家遭遇天大的变故,淑云夫人都没掉一滴眼泪,一肩扛下来。但这次,她却仿佛没了任何顾忌,等一回到房间,就朝着沈东岩拼命抹眼泪。
    正因为稀有,所以这眼泪才贵重。沈东岩半生颠簸,早年还去过西北,直至官至二品,也算是个铁汉男儿。偏偏铁汉男儿,最难过的就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