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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主动下这样的决心,等于也一下子彻底断了老太太心病了。
    老太太悲愤道:“我再慈悲,也饶不了你了!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你的伺候!”
    “老太太……”素锦眼中含泪看着她。
    老太太冲衙役一扬下巴,居高临下道:“你还等什么?有什么家活都拿出来吧,这丫头是个戴罪身,即便绑到你们刑司大殿,那也是免不了棍棒苦刑的!”
    女衙役冷冷地说:“那就恕罪了,场面不好看,恐会冲撞了夫人们精贵的身子。”
    老太太比她笑得还冷:“你只管做,我们受得住。都说家贼难防,咱们现在审的就是她!”
    女衙役压根没有再废话,她随身背的那只宽大布袋中,哗啦啦取出一串木夹,只容一指。老太太和何钟灵虽没见过这些刑具,但是戏本子总是听过的,牢狱里审问犯人的手段,据说有一项就是专门夹犯人的手指,其疼痛程度,十指连心自然是痛不欲生。
    素锦只看了一眼,就浑身一哆嗦,她颤声道:“老太太,求您,请不要动奴婢的手,奴婢愿意其他地方受刑都可,只请老太太,留奴婢一双手罢!”
    不料她会如此苦苦哀求,老太太胸间气息一凝滞。
    何钟灵眯起了眼:“都到了这地步,以后怕也没指望了,你还要手干什么?”
    倒不是她说凉薄话,一个丫鬟欺瞒主上,都被用了私刑,何谈以后。
    老太太想到了什么,脸色就更沉:“你这手要不要,也没什么分别了。”
    这丫头那么拼命想保住手,一副还不死心的样子,难不成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想以后坑害她的孙子!
    素锦呼吸都急促起来,她胸口起伏高低,随后她流下泪:“今天是清明,老太太也看在祖宗先人的面子上,不要让奴婢见血。”
    这话可能比刚才所有的话都管用些,老太太眼里神色变深了些,何钟灵也闭口,淡淡扫了一眼她。
    女衙役把刑具扔在了地上,冷然说道:“要不见血,也有很多种办法可以用。”
    老太太眼眸抬了抬,见血是肯定不会吉利,夹手指不能用,她也想知道这个从刑狱中出来的女人有何手段。
    女衙役麻利地又取出另外一项刑具,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直对着素锦,正好和素锦幽幽的眼眸对了一下。刑牢中的衙役看守心都极硬冷,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手软,都遵从这个原则。
    女衙役只略等了一会儿,老太太与何钟灵都不说话,她就直接做下去了。她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触摸在素锦稚嫩的脚踝上,十分疼痛难忍。素锦闭着眼,认命地随她摆弄。
    女衙役抬起素锦的脚,把她的鞋子脱了,剩光脚的时候,便给她穿上了一双灰暗色的软鞋。这鞋乍看,只是普通的鞋,灰蒙蒙的,毫不起眼。但是在脚的四周,都有鞋带穿着,鞋带系得很紧。
    等素锦两只脚都穿上了这种鞋子,女衙役就面带寒霜地道:“请老夫人端一盆炭火来。”
    周围下人被遣了下去,但不代表老太太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老太太微微朝门口叫了一声,不多时,就有秋宁端着一盆还在燃烧的火盆进来,随后老太太又示意,秋宁将盆放到了素锦的旁边。
    秋宁不动声色地给了素锦一个眼神,又惋惜沉默地走出了厅内。地上素锦开始变得格外安静,似乎从此时起,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似的。
    女衙役将素锦架起来,脚下踢了几下火盆,她用一个铁架子抵在素锦的膝盖处,这样她的两双玉足,便都高悬于火苗之上。
    火苗偶尔窜高,直接都能烧到她的鞋子。“这是刚宰杀的牛皮做成的软鞋,火烧不透,但是却不会隔绝温度。”女衙役用一种绝对冷静的语调缓缓陈述着那双鞋的用处。
    素锦正是在水深火热之中。脚底传来的灼痛感几乎让她克制不住呻吟,被架在火上烤是什么感受,直比不上下一刻痛快死了要强。素锦脸白如纸,和刚才极尽卑微求饶相比,这时的她一声都没吭,则更叫人齿冷。
    可是,既然是天牢刑司里出来的人,苦头当然不止这点。片刻,她就查出了不对劲。素锦觉得自己的脚,渐渐地,不止传来火燎的极痛,脚上的鞋子似乎像活了一般,拼命收缩起来。这种紧缩感如此清晰,甚至都排除了错觉的可能性。
    看着衙役如修罗一样沉郁的脸,素锦隐约觉得,事情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了了,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脚趾在蜷缩,整只脚的骨骼都被鞋子挤压得开始变形。老太太与何钟灵也都投以奇异的眼神,在几双目光注视下,女衙役开始平铺直叙:“刚剥的皮还有水分,火越烧越干,最后一般会收缩到只有原来一半大。”
    原来的一半大,老太太等人也都吸口冷气。刚才她们都亲眼见过鞋子大小,本身就是很紧地穿在素锦的脚上,此刻再一收缩,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痛楚。
    素锦此刻,觉得自己逐渐像死去般,她已有许久许久没有体会过这般的疼痛,她的心都被挖去了一块。此刻她就如身在噩梦中,不知道能不能像原来一样有醒来时。
    老太太最深的那根神经,就是沈洵,平时可以小心翼翼永远不碰,但是如果碰过了,那她立马就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对所有沾惹她不痛快的人,都恨不得烧一把火。何钟灵根本不消多说什么,素锦自掘坟墓,太岁头上动土,那就是板上钉钉会着老太太的道。
    何钟灵认真地看着,见这纤柔秀美的女子满面苍白,眉宇间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神色,此刻好似乌云盖顶,变得没有生气。就算她刚刚求饶了,也不像极度害怕,更好像在无奈徒劳地争取,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