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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滑过素锦的睡颜,一手抓起她紧攥不放的拳头,放到唇边轻轻碰了碰。
素锦连双眼都是紧紧闭着,她浑身都在极用力地紧缩,看着这样的景象会从心底发出寒气。
就好像心里有根绷得很紧很紧的弦,紧得呼吸都不畅,拼尽全身力气都在绷着它。
的确有一丝冰凉之感在沈洵心底,他还想试试,便去拍素锦的脸颊,启唇再唤道:“惜玉,是我。”
薄被下,素锦身子刹那间似痉挛般动了几下,面容呈现痛苦之色,并慢慢屈膝想缩在一起。她完全被梦中情绪左右,在跟着梦境发展走。
沈洵不仅心凉,连四肢都凉。他看着渐渐熄灭的火折子,灰烬从他手里掉到了地上。一如他看着她时心中的感觉一般无二致。
他脱去外衣盖到她身上,手掠过她颈端,竟也是冰凉的仿佛没有温度,若不是他指尖下,还能感受到一下一下地轻跳,他简直没有收手的力气。接着他将中衣也解开了,两手按在扶手上,便踩着台阶站起来,又沉重地坐到了床沿。
脱去靴子,便在素锦身边躺下了,床帐缓缓飘落下,沈洵拉下了素锦的被子,她身体蜷缩着,衣裳便不好解开。他张手就抱住她,开始亲吻她额头。
密密的吻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素锦渐渐开始不受控制,手指抓过了沈洵的手臂。沈洵却不管她如何不舒服,一意搂紧了她徐徐缠绵。
良久,他来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梦到了什么?”
素锦眼帘始终紧闭着,连唇都开始泛出白色。沈洵含住她耳垂,手往后探,拉下了她的里衣。
娇嫩的肌肤贴在身上感觉就变了一层,立刻沈洵便更好地控制了她。顺着她光滑的藕臂,轻轻松开了她握着床单的那只手,并攥到了他手心里。
他的喘息声也变了,素锦这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腿无意识朝上一弓,坚硬的膝盖就抵到了沈洵身上。有股疼痛蔓延,他皱皱眉,他的腿就跟靶子一样不能动,无奈稍微抬起身,用手将素锦的腿握住,少女的腿纤细,他大掌一握,竟然也就捏住了大半。
活色生香。沈洵几乎不能把持,他定睛看着素锦,“现在看来我的顾虑都是错的,我今夜就要了你,如何?”
缓缓将她双腿挂在腰间,他重又吻住了她。不知是否因为从位置上改变了,素锦比刚才顺从多了,是不是她的梦里终于也开始趋于平和。
素锦眼闭着,脑海里似乎一大片的桃树都在落花,地上满眼都是艳红艳红的桃花瓣,艳红欲滴叫人睁不开眼。因为艳色春光,溺人醉人,让人骨酥筋软,她便由最初的迷醉迷惘,变得惊恐起来。
沈洵能感到她愈见急促的呼吸,他不知是好是坏,落下的亲吻便更柔软。看着她已是十分乖顺,脸色都越来越平和,最后如同泛着光泽的瓷玉。
搂着她的腰,沈洵挣扎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弃了。用衣裳盖住她艳光逼人的身子,留恋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或许他也需要解渴了,一些……不破身的解渴法子。
素锦蓦然深吸一口气,如受什么惊般睁开紧闭已久的双眼。因为冲击力,她一时分不清真实梦境,如刚才梦里漫天飞舞的桃花香,清俊雅极的玉树公子躺在身侧,笑意满怀,隐如桃花一样吹过的话语:“你在梦中,可有跟男子欢爱?”
距清明的前几个晚上,就像老天都在伤感,连续几天夜里都阴雨交加。沈府少夫人何钟灵,就像精神受到了重压一般,忽然开始整夜都无法安寝。沈文宣没在旁,就只能是数遍惊醒为她守夜的丫鬟,每次在床上的她,焦躁之意弥漫着全身。
这天晚上又是,原本安静的屋里猛地响起花瓶碎裂声,将半睡半醒间的喜鹊惊了起来。喜鹊匆匆披着一件衣服,手里掌着灯就赶了过来。“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何钟灵两眼无神地坐在那里,就好像夜夜有双看不见的手折磨她的意志,让她变得恍惚。
喜鹊几乎不敢直视她,低头道:“夫人……”
何钟灵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双手抓着锦被,唇边似乎在笑又似乎不像,透着瑟瑟寒洌冷意,就像自言自语:“有些人有些事,真是可笑极了!”
喜鹊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身体无碍的人,待要说出请大夫,又实怕激怒了她。于是站在床边瑟瑟颤抖,灯笼也照得她脸色发青。
何钟灵冷冷凝望着她:“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喜鹊抬起头望着她,片刻哽咽着说:“夫人,您一定是病了,奴婢差人去请个大夫,好歹看看您吧?”
何钟灵神色冷沉仿佛情绪已经降到了冰点,就在喜鹊眼泪都要下来的时候,她忽然有所转变,连眼里的光彩都变过来,咬着牙就发出痴笑:“大夫,对,就是大夫!”
她一直咬牙切齿地在笑,都不知道到底笑什么。喜鹊只能如蒙大赦一样抬头:“夫人,您同意请了?”
何钟灵下巴扬了扬,神情略显倨傲道:“是要把大夫请来,不过,不是给我看。”
喜鹊越发被弄糊涂,但这种情形下,她半个字也不敢吐。刚才她已经是顶着大险说了那么几句话,再要说下去,只怕就算以她的身份也待不下去了。
前面任如何的暴风雨夜,到了清明这一天,天高万里一片碧空如洗,淑云夫人早已雇了三辆马车等候在外面,只等去香山祭扫。孝宗也罢朝一天,所以包括沈东岩都能一同前去。
东府院子里忙成一团,这里下人最少,平时围着沈洵伺候很够用,但一旦要准备各种行程前的琐碎东西,人数就很显然不够用了。
花期扭身招手:“公子的贴身衣物一定记得能多带就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