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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位有特殊的敏感,心脏禁不住紧迫起来。眼闭着时其他感触就会很明显,几次都想推开了沈洵,自己起来,却总差一抬手的勇气。
    沈洵倒像是很会服侍人,那厢又抄起一把水,握着素锦耳后的发就梳向了后面。素锦忍不住扭动一下身子,他另一手就立刻托在她腰上,停顿住道:“弄疼你了?”
    素锦再睁眼,眼里就有一层雾气。
    “公子快些吧,奴婢还要为您施针呢。”半晌她才极低地说了一声。
    说不上怀着什么情绪,素锦浓密的发漂在盆里像是倾倒了满盆的墨汁,沈洵默默用手指穿梭其间,没再找到一根白发。
    这时候的她无疑像传闻里那些冠绝京华的美人一样动人,花一样的年纪,散发醉人芬芳。沈洵手心握着她一缕发丝,由不得失神。京城里,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在干吗?几乎大部分,都是嫁做新妇了,即便待字闺中,也只等着艳阳花开的天气,披着嫁衣离开家门。
    然而他怀中的女子……沈洵垂下眼睑,拿起毛巾,细致地沿着她发尾擦干。
    素锦不等沈洵帮她擦完整个头发就匆匆起身了,她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也不顾发上还滴着水。
    沈洵凝眉:“不把水擦干,当心着了凉。”
    素锦摇头,已经过去把沈洵的轮椅推了过来:“让奴婢扶您。”
    其实方才满室红烛火,怎不是良辰美景。但世上的事哪怕占据了地利人和,不在曾经的那个时候了,只能叫两个曾经靠近的人,也无可奈何。
    他眼底掩过深深的失望:“我又不是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你何必这么抗拒。”
    素锦的手颤了颤,眼眸也垂下:“行针的时候,公子不要打扰奴婢。奴婢若是分心,也会影响到公子。”
    沈洵看她即便不愿面对,也依然熟练地取出银针,自火上走过:“素锦,我一直没问你,你的针法,是跟谁学的?”
    素锦闻言,针尖明显也一顿,但她神情些微变化之后,却转身道:“只要公子相信奴婢,奴婢是不会把生疏的技艺用在公子身上的。要是以后有人问起,您就说奴婢是天生会的。”
    不愿提起的往事,只能真的是太久前的往事了。沈洵目光追随着她:“难道你也曾随……去过西北?”
    素锦已经半蹲在他腿边,又抬头认真看了看他,以一种医者般严肃的态度道:“公子,不要打扰奴婢。有任何话,都等之后再跟奴婢说。”
    沈洵靠着椅背拧了拧眉心,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他在朝夕相处中都束手无策的,就是素锦的心结。好比你有通天的本领将一个死囚救出牢笼,却没有办法把他的心也从绝望里拉出来。
    素锦头发上还飘着微香,少女犹在画中,她却已经一丝不苟拿着长针做扎人肉的事儿了。
    花期抱着毯子进来,看一切已经如常,桌上的水显然已被用过,就问道:“奴婢想问问,今天谁为公子守夜?”
    今日只进行了基本的简单走穴,所用时辰还不及方才洗发的长。素锦收针站起,低眉就回道:“近日奴婢身子不适,恕不能为公子守夜。”
    说着行了一礼就慢慢退出门外去了。花期哑然,看了看沈洵,便将毯子放在矮凳之上轻言道:“前两日阿久荔儿都守过了,今日就让她们去睡,奴婢为公子守吧。”
    沈洵眉眼已带了倦意:“辛苦你了。”
    花期暗暗吐了一口气,走到里面去为沈洵铺床,看他床上还铺着厚厚的垫子,现在天气热得快,恐怕夜间已是燥了。阿久和荔儿两个粗心人,只怕根本没想到这点。
    她便把那层垫子揭起来,把床上重新理好了,这才去服侍沈洵宽衣歇息。
    院里桃花开尽,缤纷花雨就落在廊前,由于沈洵坚持等到时辰自己上床休息,花期便不好意思再劝。因为之前沈洵也曾做过一两回,她们便十分放心了。
    沈洵还给了花期一杯茉莉花茶,花期受着自家公子照顾,一下就感动起来。喝完茶没多久,她就歪在毯子上睡着了。
    看花期睡得香,沈洵就把自己床上的薄毯也拿来,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他摇着轮椅,推门缓缓出去了。
    今晚天有些阴,连月亮都没有,星星的光芒都很微弱。空旷微凉的院子,沈洵往自己印象中的方向走。东府五脏俱全,有下人专门住的地方,本来几个丫鬟爱睡在一处,不过东府就是房间多,丫鬟们一人睡一间都足够。
    这时,几个丫鬟屋里的灯也都是灭的。漆黑一团,沈洵在院内待了会儿,就来到素锦门前。里面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四下静谧中仿佛就听到一声不太顺畅的低吟。
    沈洵推门的手于是顿了一瞬,直到房内传来另一道不安稳的呼吸,他指端一弹门就在他面前开了。
    屋内有股淡淡的陈旧木屑味,是年久失修的房子的气味。除此外屋内一切都是简洁的,简洁得不该是个女子的闺房。
    沈洵望着床帐内的人影,不难看出那就是素锦,他心内掠过不安,微微靠近了才看见,素锦一截藕臂露在床外,此时,手指居然紧紧抓着一侧被单。
    沈洵晃亮了火折子,想去掰开素锦的手,但睡梦中人的手哪容易掰开,她纤细的指骨都紧握到发白,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被单都被她攥得变形,看着指尖应该都陷在肉里了。
    沈洵眉头皱着,便开始唤她,手一边抚摸着她握成拳的手,一边叫她:“素锦?”叫了几声,素锦却仿佛受惊了般,浑身轻微地动了动,接着便发出极重的喘息声。
    这是被梦魇住的人。
    基本被魇得太深的人,很难中途被唤醒,只能深深沉在梦境里或轻或重受着折磨。沈洵深知这一点,掌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