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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了素锦,素锦也默默起身,随着她来到了外间。素锦跪了良久膝盖都发麻,站着时也有些微晃动。
    淑云夫人望着她,低声一叹:“如今也没旁人了,你就同我说实话吧,素锦。”
    素锦却微微低头,泪痕未干,嗓音却坚定沉静:“夫人,奴婢有罪,没什么话可辩驳。”
    淑云夫人诧异瞪眼,缥缈预感应验,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抬手指着素锦,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你、真是你,洵儿的腿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事!你怎么就还这般糊涂!”
    许多年这样的话便是沈洵本人都对素锦说过许多遍了,素锦缓缓闭上了眼,如她所说地并不辩驳。
    淑云夫人含泪,沉沉地坐到了椅上,眼底浮现的,说不清是伤心至极,还是疲惫失望。
    不远的纱帐之后,就是老太太,所以说话也不能随心所欲。
    素锦来到她跟前站定,只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却仍透着一夜心力交瘁的沙哑:“素锦对不起夫人的大恩大德,只是公子活一日,奴婢便活一日罢了,奴婢是身微命贱,但公子,一定不能和奴婢一样。”
    听了这话淑云夫人还有何不明白的,她又掏出手绢按在眼睛上,几乎忍不住抽噎,似也无可奈何。她如何是不震惊,分明多年来素锦在给沈洵不断试药,这等后果难测的事,直接导致了今日的凶险。过往,还不知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凶险发生过,只是她不知道。
    越想下去,淑云夫人越难以自制。她甚至无法再看一眼素锦,也不顾老太太还在内里,就打开门,扶着等在门外小蛮的手匆忙就走了。
    素锦失落地随着她走了出来,看着淑云夫人亦是充满悲伤的背影,胸口一时间真如针扎。
    她还待进去,里头却传出话来,秋宁叹息拦着她:“老太太说,让姑娘别再近身伺候公子了。”
    她叹着抬手又关上了门,将屋里院外隔断起来。
    素锦茫然四顾,早在一旁看见的阿久眼圈红了走过来轻声道:“素锦姐姐,别担忧,等晚上老太太走了,你就又能进去了。”
    见素锦不语,顿了顿她又哀求道:“姐姐一夜没合眼了,你眼都肿了,还是趁机去休息一会儿吧……”
    素锦沉寂而无声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多叫几个人,进去好生伺候公子吧。”
    晚间沈东岩从宫里回来,同样急忙就来了,问妻子:“听说洵儿烧得厉害,现今怎么样了?”
    淑云夫人看见丈夫,也是脆弱外露,抹泪强笑道:“烧已经退了,不妨事,大夫说明日还会来看看。”
    沈东岩看她并未如释重负般,不由凝眉深问:“既然已无大碍,为何夫人还这般低落?”
    淑云夫人面对他的疑问,内心却又是何等难言,呆坐半晌只是背过身去。
    夫妻风雨同舟,从少年就恩爱过来的两个人,感情已是用相濡以沫不足以形容。沈东岩近前揽住她一双肩,一般淑云夫人不想说的,他也不会逼,只尽心宽慰着。
    “洵儿是同你说了什么?”沈东岩换了个简单的问法,“要是他不好,我明日索性告了假,再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淑云夫人把眼泪都擦干净,笑道:“你别告假了,我不是说了吗,洵儿已没事了。前不久才得罪了两家子的人,你再戳在风口浪尖上,别没的让人在背后参你。”
    沈东岩是沉浮过一次的人,再听这些话就没那般在意了。正要往下问淑云夫人已是喃喃开口:“我本要说,素锦竟也是个糊涂孩子。”
    沈东岩有些吃惊:“素锦?”
    淑云夫人泣后又笑:“所以我说,这话才不好说。你看你这反应……”
    沈东岩这回真没再问下去,他暗沉的双眸千般复杂闪过,若是牵涉到素锦,就真是不好说了。
    老太太直到快入夜才被人劝走,素锦打了盆水,替沈洵擦手。他高烧刚退,身上本来同样湿透了,文进先给他换了衣裳,只这手心,仍在不停往外冒汗。
    素锦不厌其烦,已是为他擦了数遍。不消陈大夫,她就能猜出这是内火往外宣泄的表现。人都说情到深处,每时每刻都只剩思念,即便面对面,也想念着彼此。下午仅是片刻没见,素锦捏着他的手掌,就有些不想放开。
    沈洵卧在枕上,就轻轻道:“你今日被老太太责骂,往后,只怕我护不了你。”
    许多事,就仿佛开个口子,往后只会越发扩大。老太太就算看素锦不顺眼,多年来也得过且过了,而今一旦怒气泄了,再要弥补,就难于登天。
    素锦看着他的面庞,忍泪笑道:“奴婢会自己护着自己。”
    沈洵微微侧脸,露有一丝笑:“你这性子,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都觉得以今日的我这样子,是否还能做到曾许诺的,再护得你一辈子周全。”
    少年时是不是都这么想过,能有个人能倾心倾力,护得自己一世周全就好。彼时他是真这么说了,那时候她家败人离,形单影只的情形下,已是品尝不出这承诺的丝毫美好了。
    往事如烟,今夕更残忍。素锦连握被子的手,都难维持平稳,她一边拂去脸上控制不住的泪,一边笑:“今日奴婢是伺候不好公子了,奴婢去叫花期来。”
    她把湿巾塞入沈洵手里,转身跑了出去。就像两个伤心人,都不愿把伤露于人前,满心无力地避免着更深的伤口。
    陈大夫第二日再来看沈洵,特意捡着清早的时候,还是从后门入,老太太还在酣梦,只有淑云夫人来了,人少清净。
    他从自家药铺里带了药材,给沈洵重新配了一帖药,久病成医,此药方温和滋补。
    检查得只比昨天更仔细,昨天求快,用猛药力求快速降烧,今日就是从舌苔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