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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9章·
    诗画双绝
    贺宴虽说从早上就开始进行了,但直至晚间,其实也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
    偌大的院子也辟出了两块场地,男客女眷分列而坐,虽说今日能来出宴的,基本都是夫妻同来,单身的男子小姐们极少又少,但该避嫌的总归要避开。
    何夫人一来到此地,见处处安排得妥帖周到,不免又笑着瞥了女儿一眼:“你掌家,看来也还有几分能耐。”
    何钟灵笑着说道:“有母亲珠玉在前,晚晴怎么也能学到些绝技。”
    听女儿称赞自己那些是绝技,何夫人难得愉悦地拧了她一把。
    后来周旋在名流贵客中的沈文宣得了消息,也过来拜见何夫人。何夫人对他也夸奖了两句,看沈文宣不卑不亢,态度恭敬有加,心里对这个女婿,终于也大体满意。
    暗暗观察的何钟灵,终于也吐了一口气。
    女眷之中,有何钟灵从前京城贵女圈中的几个好友,她们半数也都已嫁人,还有些年龄过小的,是紧挨着自家母亲身边坐。
    何钟灵给何夫人安排了座位,便首先招呼这一桌子女眷,汝南将军府的纪夫人首先开口:“我观晚晴比去年刚出嫁时候,反而丰腴美艳了不少,果然这生了娃的女人,就是和做姑娘的不一样!”
    纪夫人出了名的豪爽性子,叫的又是何钟灵闺中小字,幸好这一桌都是与何家相熟的人,女人们在一起也都少了些顾忌,但也不由哄笑起来。
    何钟灵闹了个红脸,低头给众位夫人斟茶也不言语。何夫人和纪夫人关系较好,借机打趣她道:“我看盛兰你才是真丰腴了,今年缙云馆的师傅们给你做衣服,可又做大了没有?”
    许是因为纪夫人嫁了个武官为妻,性子上慢慢带了不拘小节的气势,京城贵妇中也唯有她,平日并不十分看重体型,在饮食方面也比其他贵夫人更懂享受,因此每年裁剪新衣时,竟都要重新量一次尺寸不可,消息在圈中传开,何夫人也就借此调侃了她。
    纪夫人并不以为意,更笑道:“晚晴嫁得好自然幸福,这是女人一辈子修也修不来的福气。在庙会上小两口的那段奇缘,如今看来更像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了!”
    在座有不少都知道这一段故事,尤其年轻的小姐们爱浪漫,不少都偷偷向何钟灵投去羡慕的眼神。女子做梦都想嫁心爱之人,若这心爱之人还是像沈文宣这样的如意郎君,就更是让人羡慕了。
    “当日晚晴也是一片孝心,为何夫人你去祈福,善缘大师一早放了姻缘风筝,彩球两端就连着沈家公子和晚晴,可不正是天赐良缘吗?”席间一位夫人乐呵呵道。
    何夫人耳中听着旁人都是夸赞的话,心态也在慢慢转变,而今也是成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何钟灵在沈家,明显也是过得真不错。何夫人渐渐笑得十分开怀,投入地和其余夫人们聊着京城趣事。
    女人们在一起,除了谈天还是聊天,那边男人们热火朝天地喝酒,倒衬得这边安静很多了。
    也正是这份安静让她们能听到男客那边的变化。当听着在仅有一道帐幔隔着的另一边的男人们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的时候,夫人们的交谈也愕然顿住了。
    她们只听见帐幔那一边安静得反常,就像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阻隔了晚宴的进行。
    何钟灵几乎立刻从桌边站起来,脸色变了变:“怎么了?”
    何夫人看她抬腿就想过去的样子,也沉声道:“你先别急,那边都是男子,你身份虽是女主人,但也不便就这么出现。还是遣一个小丫头过去问问吧。”
    何夫人毕竟老辣,处事沉稳有条理得多,何钟灵当下拼力定了定神,随手就指了个丫鬟出来,让她打探消息。
    约半个时辰人才回来了,何钟灵沉着脸道:“发生了何事?”
    小丫鬟谨慎地看了几人一眼,才低声慢慢道:“似乎那边在说,沈府的二公子来了……”
    此言一出,如一道闷不作声却又雷霆万钧的雷在众人中悄悄蔓延,每个人所想皆不相同,沈府二公子……年轻的尚要迷糊许久才能渐渐摸清一点门道,年长如纪夫人者,只稍稍一顿,就心照不宣了。
    最感受不可思议的是何钟灵,她一张脸神色万变,最终还是重新在椅上坐下,端起茶饮啜了啜,才勾动嘴角似是想为这场合主动圆个话。“先前的确是下了帖子给他,没想到真来了……”
    谁能想到呢……众夫人眼神交流一番,换了哪个,也都不曾想到今日宴会上,还会发生此等事。这本来索然无味的贺宴,被猛然下了一剂猛料般。
    纪夫人悠悠道:“若说想知道男客那边的动静,我倒真带了一个随身小厮,唤陈皮的。素日在家倒也是个口齿机灵的,传话从来不曾漏过半个字。今日本来是打算让他看着马车,眼下,正好能让他去隔壁,顺带也瞻仰一番沈家二公子的风采。”
    纪夫人简直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人都有好奇之心,常年待在深闺的女人们,好奇心就只多不少了。
    那陈皮长得瘦瘦小小,看着却很精干模样。能在将军府做事,定然是个眼色极好,也会来事的。纪夫人吩咐人传过话,陈皮就戴好衣帽,顺着人群混进了男客那边。
    多数人也都在愣怔当中,还没有回过神,陈皮挤到前面,顺着缝隙朝外看。
    别看陈皮是个小厮,那也是在将军府见多识广的,什么样儿人没见过,漂亮的不漂亮的,褴褛乞丐到天潢贵胄,但愣是没有一个,叫他像今天这样看直了眼,这样吃惊。
    只见那静静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公子,披着一件黑如夜色的大氅,但那大氅上却隐约泛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