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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碌,很少有闲能真的跟她一起聊天说话。
    花期愣了少许,便低头向前浅笑:“被素锦你说辛苦,我真的要羞愧地钻那边的树下了。”
    二人说笑了会儿,花期就拿起小剪刀边帮素锦一起修剪枝叶,边问:“近日你似乎都没去老太太那了。”
    素锦道:“嗯,公子的药方改了改,一些药材咱们自己就有。况且现在前院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闻言,花期不由得感叹:“少夫人真是个有福气的人,真没有想到,才进门三月,就有了身孕了。”
    素锦的笑一时带了些模糊:“是啊。”
    花期欲言又止,良久还又叹了口气。后来她也不知想起什么,低头默不作声地将剪落的花叶收集起来。素锦也不明白她怎么了,只得也沉默住了。
    后来素锦先开了口:“前段日子被老太太惩治的那个丫鬟墨梅……你可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刚一提“墨梅”花期手就顿了顿,似乎诧异于素锦主动问起这事,偏偏正好触动了她的心。
    她当下也忍不住地道:“姐姐有所不知……”
    说一半似乎不忍,竟然就停住不说了。
    素锦更诧异:“怎么了?”她后来又一想到某种预见的可能,也有些不忍,有些迟疑道:“莫不是,打死了?”
    花期见状也不再掖着,只痛惜道:“若真是打死了,倒也罢了。后来不知老太太怎的,居然想着要把墨梅卖入窑子里,做……做贱奴。”
    素锦真正有些震惊了,贱奴?老太太居然能做得了这等事?她突然觉得怎么也相信不来。如若如此,那还真不如她当初的想法,索性打死了墨梅,还让她落个干净。
    素锦缓缓道:“就算老太太气她勾引大少爷,觉得她行为不检,也实在不该这样狠。”
    花期直摇头,话就如竹筒倒豆子再也止不住地往下说:“虽说都是奴婢,可奴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墨梅毕竟之前是大少爷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可她后来被打成那样,少夫人不闻不问。就连最后把墨梅卖做贱奴,她也未曾为墨梅求过半句情。好歹是大家闺秀,怎就这么狠。即便外人说少夫人千好万好,她也……”
    她也未必真的很好。
    素锦跟着一叹:“既是大少爷的屋里人,最该怜惜她的,不更该是大少爷吗?”
    花期语塞,满腔想说的话蓦地堵塞住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千丝万缕牵连的背后,都是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可是若少夫人的舌根都嚼不得,她又怎能再去嚼堂堂大少爷呢?
    一个早上,就在二人长吁短叹中度过。
    默默地修剪完毕花花草草,提了水壶要走的时候,花期仍是低声和素锦道:“不是说大少爷跟少夫人恩爱吗?恩爱又怎会宠爱墨梅!都只说墨梅勾引,她一个丫鬟,总归一个巴掌不响,能怎么勾引呢?”
    听了这些,素锦也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两人并肩朝院子里走,花期在东府生活了八年,八年间也几乎未曾和外面有过交集,对于那位后来过继到沈府的大少爷沈文宣,印象也素来是淡淡的。
    偶尔在府门外遇见,便行礼叫一声大少爷好。印象里,他似乎也是个谦谦如玉的君子。这次经过墨梅的事,花期现在心底对那位文宣少爷当真是没了一丝儿好感。
    终是来到了沈洵的门口,素锦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花期拉了拉她的袖子。
    只见花期眨着眼,轻声说道:“素锦,我是想……要是换了咱们被打成那样,咱们公子定然不会眼看着的。”
    素锦微微笑起来,顿了顿道:“公子是个好人。”
    花期也淡淡笑了,随即低下头,朝一旁去了。她们几个何其有幸,在这样奴婢身如浮萍的地方,能遇到沈洵这样的主人。
    素锦推门而入,没想到沈洵却不在屋里,被子叠得整齐,里面只有荔儿独自在桌前发愣。
    “公子呢?”素锦问她。
    荔儿听见声音才回头,见是素锦,便笑了笑:“公子自己推着轮椅去外头了。”
    素锦心头一跳:“没叫人跟着?怎么不叫我?”荔儿便抿嘴笑:“公子故意躲着姐姐呢,特意吩咐我们不要告诉姐姐,不然姐姐又要念经一样了。”
    素锦难得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又无可奈何地笑。她便走上前,看见荔儿手上一直拿着一个卷轴,便问:“这是什么?”
    荔儿低头看了看,不由叹道:“这些都是公子原来作的字画。”
    桌上琳琅摆着的,果然都是旧时字画。素锦不由道:“好好地拿公子的字画干什么?”
    荔儿眼圈有些泛红:“是公子,非要我把这些都烧了。”
    素锦怔然:“为何?”
    荔儿垂首看着手中画卷难过道:“今早我本是替公子把书架都擦拭干净,没想公子忽然让我烧掉这些,也不知为什么。”
    沈洵的心思,历来难以猜透。他看着总是漫不经心,谁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呢?
    “素锦姐姐,你说老天怎么就不公平呢,公子这样的才情,怎忍心让他……”
    “别想这些了,”素锦说着扯下了她手里的卷轴,“这些东西都给我吧,你去看看绣娘,东府马上要过冬的衣裳做好了没。”
    荔儿抹泪走了。
    素锦望着桌子上那些东西也是沉默了良久,想想还是将它们都收拾了起来,重新放回了靠墙那面书架上。
    这些曾经让满京城千金都难寻的诗词画作,若是就此付之一炬,委实也可惜。
    素锦如何不明白荔儿想说的,沈洵满腹文章,却屈居人下,怎解公平二字。
    沈洵绕了一圈儿,回来就赶着饭点儿,阿久等忙把饭菜捧上桌,他吃了两口,却还挑剔:“近日的菜色,似乎素了些。”
    阿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