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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归雁园不远处有两个交头接耳嬉闹的小丫头,素锦慢慢地走过去,两个丫头你打我、我打你玩得投入,根本没在意有人靠近。
    “啧啧,不是说夫人,其实早就看大少爷身边那个墨梅不顺眼吗?怎么这次打一早就没从屋里出来过呢?”
    “要不怎么说少夫人厉害呢,这叫自个儿没动一根手指头,就借老太太的手把眼中钉除了。”
    “怪不得呀,咱少夫人到现在可一句话没说过,人也是老太太吩咐打的。看前院,打了足有一个时辰了吧?”
    “嘿嘿,老太太好不容易娶了个尚书千金做孙媳妇,少夫人不需要如何孝敬她这个老人家,反而老太太心里,只怕还想使劲讨好巴结少夫人是真的。”
    “嘘!”红衣丫头突然狠狠打了她一下,声音也一下放低了好多,“说这话你作死哪?!小心你……”
    蓝衣丫头也生气了,伸手就要打人。
    红衣丫头道:“你也知道,娶少夫人是为了光耀门楣。如果惹恼了少夫人,那就是阖府倒霉的事了。”
    蓝衣丫头这才噤声,眼睛四下一瞄,就瞥到了素锦。
    素锦从一旁的树丛灌木中走出来,两个丫头都自觉地低头,立刻散开了。
    素锦眸光沉凝,却仿若未闻地向前走去。
    马婆子早就看到了素锦离开,眼看墨梅已经再次昏了过去。
    她伸了伸似乎打酸了的手臂,冲着素锦背影就鄙夷地说道:“老太太这样每日给,她也真就每日跑。成天打着公子爷的旗号来要东西,老太太对她指桑骂槐她也当作没听见,脸皮真够厚的。”
    从屋里出来的王嬷嬷刚好听到这话,笑得颇具深意:“我就说素锦姑娘其实才不简单,要不怎能在公子爷跟前待那么久呢?”
    马婆子瞅了一眼:“就她那锯嘴葫芦惹人嫌的样子还叫不简单呐?要我说,公子如今是行动不便,没有其他好人家姑娘肯上前了,才会轻易被她勾搭上!”
    王嬷嬷笑得深邃:“你这话说得就不妥了,公子可是人中龙凤,即便是双腿不便……那也不代表,就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
    马婆子似是忍不住地咧开嘴:“哎哟你可别笑死我了王嬷嬷!我可不像你一样喜欢表面说和气话,现在谁不知道府里的天早就变了多少回了?不是我说公子的闲话,本身以大少爷那德行,那品貌,就说一不二了。如今再加上少夫人做臂膀,少夫人可是正经的何尚书嫡女,有她在,大少爷也是当定了沈府的主子了。你再瞧公子爷,他能娶得了如今少夫人这样的官家千金吗?”
    王嬷嬷只笑得越发柔和,也不再接她的话,扭身自小院里离开了。
    马婆子口水一堆,自己说了个没趣,看了眼地上僵挺的墨梅,不耐烦地对旁边几个小丫鬟喝道:“把人抬走,先用水泼醒了她!再关起来!”
    第3章 何家媳妇
    ·第3章·
    何家媳妇
    沈家在京城,已有落户百年的历史,家族中几代清流,到了沈东岩沈大人这一脉,便是达到了鼎盛,入了翰林院,做了翰林学士。
    如果说,沈大人这一生,是天纵英才,一路青云直上,步步高升,那么到了沈洵这里,便是天妒英才了。沈大人中年得子,唯沈洵这一根独脉,家学渊源,耳濡目染,沈洵十四岁时一篇《京华赋》,上达天听,压了整个京城的少年公子一头。
    真正是冠盖满京华,多少羡慕多少嫉妒。那一年,谁不知道沈家洵公子,若是科举入仕,一手文章提前就得了帝王青眼。
    自古都是繁华有尽,福祸两双,《京华赋》的余音尚未消失,沈洵却骤然病魔缠身,沈大人请遍了天下名医,却终究还是废了翩翩少年郎的一双腿。
    本该前程似锦,一切更胜其父的沈家的儿郎,自此如绚烂短暂的流星陨落在京城。沈东岩见爱子身已残,悲痛至深,上表陈情,卸了翰林院的官职,自请外放了沧州。
    早年沈东岩有个经商的哥哥,离世了很多年,膝下正好留有一儿,多年来,也都是沈东岩照拂长大。
    过得一年,沈东岩的母亲,沈家老太太不忍见沈家子嗣单薄,恐沈家后继无人,便选日子拜了宗祠,过继了沈东岩兄弟的遗腹子,这个人,就是沈府如今的大少爷沈文宣。
    而沈洵,自身残了之后,就一直在东府自立门户,将自己与沈府外围隔绝,一晃八年,竟是从未踏出过大门半步。
    东府外的人,也都渐渐地不再往这里来往。加上沈东岩外放,偌大的沈府,竟是只有老太太和沈文宣执掌了。
    沈洵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素锦伺候完他洗漱用饭,又一刻不得闲地去熬药,有时花期和阿久看她忙活,有心想帮忙,都插不进去手。
    东府一共四个掌事大丫鬟,其中素锦是贴身侍奉,花期负责院子里的散事,阿久就负责小厨房的开销用度,荔儿专管衣物的裁剪和浆洗。
    这几个丫鬟平时得闲的时候都在沈洵身边伺候,按说素锦该是最清闲的一个,可偏偏整日就是她最忙。就连和她最亲近的花期都感叹,素锦为公子做的许多事情,细致到让她们望尘莫及。
    虽说同样伺候了这些年,可有些事,她们就完全做不到。
    天气渐入冬的时候,花期早晨看院子里,许多花叶干枯,便提了水壶去浇。
    沿路浇到一半的时候,却看见素锦也在低头修剪一株白兰花。
    她行过去笑道:“素锦姐姐。”
    素锦也冲她一笑:“怎么起得这样早?你平日辛苦,该多睡会儿才是。”
    白兰花上露珠闪烁,素锦的笑混着晨曦第一缕阳光,端的有种人比花娇的意味。其实素锦平时并非不苟言笑之人,只是往往见她终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