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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法的,不会只有荔儿一个丫头,所以素锦才要担心。这样放肆的风气如果助长,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毕竟东府只是东府,出了大门,那外面世界住着的,才是真正的沈府主人。
素锦有什么事,都必会先告诉沈洵,是以这天用完了早膳,素锦就把丫鬟的状况和沈洵说了。
沈洵腿不能行,除了时常一本书不离手,鲜少有其他的消遣。
当下听素锦说这些,他放下书就轻笑:“这样的事也来问我,丫鬟们如果不妥当,你自己想办法不就行了。”
素锦施施然道:“奴婢是怕到时公子爷见怪。毕竟这后院若不是有公子爷,她们也未必有这种胆量。”
见怪?沈洵略略挑眉:“你倒试试我会不会见怪。”
得了他的话,素锦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把几个常在跟前服侍的丫头都叫到了一处。
这些丫头也都算是东府的心腹,素锦一般也不会在这些丫头跟前立威,只花期满心狐疑,不知出了什么事。
素锦见荔儿站在最后头,似有心躲避,她首先便盘问荔儿:“荔儿你昨天在归雁园,说咱们东府荒凉,不如归雁园繁华。”
话音一落,便听丫鬟中有人吸气。
素锦接着道:“如今我便问你,归雁园住的人是谁?”
荔儿哆哆嗦嗦半天没吱声,花期心里却明白了,当即咯噔一下,心说没想到荔儿这丫头如此胆大,敢在外面说这话?
荔儿见躲不过,索性也硬着头皮说:“是……是少夫人。”
“原来你也知道是少夫人,”素锦轻轻道,“更不用说自从老太太把当家权放了,少夫人如今便是沈府的主母。一家主母的院子,你能拿来和东府做比较吗?”
其实说到底荔儿也不是个省事的,那脾气就任性,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可她心里想着另一层,依然觉得气,当下就肠子不打弯地又恼道:“她若是少夫人,那咱们公子算什么?”
现在不等素锦说什么,花期的脸就骤然吓白了,也不顾有人在旁,立刻就踢了荔儿一脚,又狠狠瞪了一眼。
花期已经歉然开口:“荔儿年纪小,难免冲动,素锦姐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素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按她这样下去,就不是我同不同她见识了,而是看东府外的主子,要不要同她见识。”
在场几个大丫头都了解素锦的为人,知道这话已非常重,花期咬了咬唇,到底没再求情。
素锦缓缓道:“荔儿这话,听着是为公子抱不平,可日后会惹些什么麻烦,我想你们心里都应该明白。若是真心敬重公子,就更是不该说这些会招麻烦的话。”
几个丫头都低了头,其中管小厨房的阿久小声道:“素锦姐姐,我们知道了。”
别的丫头没说话,但看面色也都有了愧意。
正当几个丫头以为素锦定要继续发难时,素锦却自己起了身,朝门外走。
“这些年公子一个人,尽管力薄,也依然尽他所能护着我们这些奴婢,”素锦站在门边淡淡回首,“我不要求你们别的,只望你们知道感恩。”
将心比心,她们几个立刻就想到当初没伺候沈洵的时候,过得何尝有现在半分惬意。
这些丫头们大抵都没有什么坏心,只是在东府,与世隔绝久了,把性子都散开了。沈洵是极少管教她们的,素锦又是开明好说话的,便是不在东府,她们也知,和别的做丫鬟的比较,她们的日子是极幸福好过的。
现下被素锦这样数落了一顿,多数人心里都有些赧然,都感到不是滋味。荔儿更是满面通红,自觉有愧。
素锦这番也就是存了提点的心思,敲打敲打她们,让她们任何时候,都别没了本分,因此也没有穷追猛打。
晚上沈洵看素锦只低头为他洗脚,一句话不说,有意揶揄道:“教训过了?”
素锦淡淡看他一眼:“公子不愿意教训,奴婢只好代劳了。”
沈洵轻笑:“你这是在怪我,恶人都让你一人做了?”
素锦悠悠道:“公子言重。”
说话间一面取来干布为沈洵擦拭了,一面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打针囊,抖落开来。
沈洵一见那些明晃晃的大针,就当即冷脸:“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素锦面不改色:“奴婢想为公子,引金针度穴,把瘀血排除。”
沈洵沉着脸:“你还越来越本事了。金针度穴,你是想给我排瘀血,还是要给我放血?”
素锦慢慢看向他:“奴婢想报答公子,也请公子配合奴婢。给公子放血这回事,奴婢是断然不敢的。”
沈洵都不知自己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胸口憋得有些难受:“我没见过有谁报答别人,还需要配合的。”
素锦只看着他:“请公子信任奴婢。”
沈洵被她盯得没脾气了,又或许被她一口一个奴婢叫的,半天竟似苦涩地笑出来:“你可知若是老太太知道,你拿我当试验品,她会怎么想吗?”
素锦闻言静默了良久,方开口:“老太太怎么想,奴婢并不在意,奴婢所在乎的,仅是公子怎么想。”
沈洵终于放弃,干脆躺平,任她摆弄去。
素锦拔出一根长针,先用手在沈洵腿上量了量,似是在比划,最后才一针下去,扎在膝盖处。
沈洵理所当然没反应,他睁着眼望着床顶,说道:“难怪你今晚,没叫花期帮你,原来你也怕人知道。”
素锦眼皮都没抬,全神贯注地施针:“奴婢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洵一笑,没说话。
话说丫头们自打被斥责过之后,本来心中就有愧意,因此在伺候上就更加尽心。这天当素锦准备出府去老夫人处拿药材时,花期赶来拽住了她,说道:“姐姐今日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