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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公子才是正出,用得着这么夹着尾巴做人嘛?”
    话竟是冲着素锦背影去的。
    花期赶紧拍了她一下:“瞧你说的什么话!”
    虽然还不知具体何事,倒也不敢再问了,花期慌忙推着她往里走。
    开药方容易,但熬药过程的艰难,往往是许多人不能想象的,尤其是大夫特意叮嘱的工序,更是分毫都错不得。
    因此每回的新药素锦都是亲自动手,药房里的下人们都知道这点,所以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正中的药罐子却是一点不敢靠近。
    等素锦终于熄灭火苗,用布包了小心把药罐端下,已然过了大半天工夫。
    素锦小心地端着药进屋,抬眼看了看床上已半坐着的男人。
    男子身上只披了件薄衣,依靠在床榻上,只是眼依然闭着,看那身形似乎弱不禁风。
    素锦缓步上前,似乎也不在意眼前人是否真的醒了,便叫了一声:“公子爷。”
    男子果然不曾睡着,闻声转过了脸,一双如潭深眸投过来,只觉淡彩流光,先前那一丝孱弱感,仿佛倏忽不见了。
    素锦低垂着眉眼,姿态恭谨地双手捧上前:“奴婢有罪,请公子喝药。”
    沈洵微微眯着眼,半晌道:“你去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素锦没有答话,把热气腾腾的药碗又朝前送了送。
    沈洵手一伸,握住了碗边,端着,又晃了几晃。
    可是素锦刚退下的时候,他又接着手一翻,滚热的汤药就倒进了床头的花盆里。
    那碗素锦精心熬制了一个时辰的药,就这样静静流淌在了乌黑的土里。
    一屋子人都吸了口气,素锦在床边跪下来:“公子爷,奴婢熬制了一锅还在火上,公子不愿意喝这碗,奴婢再去盛一碗。”
    沈洵默默看着她,良久笑了笑:“你就是不放弃,是不是?”
    素锦道:“是公子不该有如此想法,况且,服侍您是奴婢本分,何来放弃的说法。”
    沈洵看了眼一屋子的下人,淡淡道:“出去。”
    话音落,所有人早就乖觉地鱼贯出屋,谁还留在这找晦气。
    可是等屋里没了其他人,沈洵双手撑着床边费力向前坐了坐,眼看素锦安静地跪在床前,身子一动不动,他的表情却突然有些喟叹:“知不知道,就算你不去做这些,也没人会去怪你。”
    素锦仰起脸看他,慢声道:“公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了别人好生照顾自己,老太太每月送这么多东西,都是为了公子,公子怎么也该体恤老太太的一片心。”
    沈洵噙着一丝冷淡的笑:“这话,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说一遍,我听你说了多少年了,素锦你累不累?”
    素锦垂眸淡淡道:“奴婢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请公子理解。”
    沈洵宛若深潭的眼眸看了她良久,不管他目光含义为何,素锦都不为所动。低垂的颈部,似乎都带着冰冷的弧度。
    不知是哪点撼动了沈洵,和以往很多次相同,沈洵不能支撑太久自己的身体,随即无力地躺回床上:“叫花期端剩下的药吧。”
    素锦终于站起身:“公子肯在乎自己,奴婢便不会再烦你了。”
    药喝完了一碗,还剩小半锅,素锦却吩咐把它再次放在火上烧,等晚上沈洵要洗脚的时候,那小半锅药又被一股脑倒进了滚烫的洗脚水里。
    素锦再次来到床边,轻轻把沈洵身上的被子揭了,口里道:“公子恕奴婢冒犯。”
    沈洵的双腿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素锦伸出手,小心地捧起了他的双腿,将之慢慢地放到了热水盆里。
    花期在一旁只低着头,无论看多少次,心里都觉不忍。这样一个清风俊朗、隽雅无双的男子,双腿竟然是废的。
    到这已经没她什么事,她默默退了出去。
    那洗脚盆上还飘着丝丝热气,素锦的手指在沈洵的腿上轻轻捏着,一边问:“公子若是感觉到不适,定要告诉奴婢。”
    沈洵只淡淡一笑:“这又是跟哪个大夫学的方法?”
    素锦也不抬头,只回:“是奴婢从书上看来的。”
    沈洵道:“说你不放弃,你还真就不放弃。”
    素锦捏得很仔细,从脚踝处开始,腿上每一处,她都认真按上几遍,哪怕手下是好似没有生机的皮肉,少顷额上也起了一层密密的汗。
    沈洵目光微动:“怎么不说话?”
    只听素锦声音极轻地说道:“公子,奴婢一定会报答你的。”
    沈洵僵了僵,望着跪在身前,努力为他捏脚的素锦,他忽然有种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的负重感。
    而此时素锦已经起身,拿布替他擦干了脚,便端着盆向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沈洵幽幽的话:“素锦,我告诉过你吧,我的腿曾经请本朝最好的太医看过,而他说无药可医。”
    素锦顿了顿,微微侧过脸道:“身为医者,自身大多存在局限,就算是太医,也不见得就能治百病。”
    沈洵眸光暗淡,仿佛没有一点光泽,盯着自己无力下垂的双腿。
    “公子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这世上最难过的是什么?虎落平阳,凤凰落架,再往下说,还有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每一种都叫人感叹命运的捉弄。
    素锦在沈府八年中,几乎每晚都要在梦里醒来,梦里的那一场大火也烧了整整八年。就像早上她看着自己的手,若问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的,答案是没有。
    你永远不会是最悲惨的那个人,同样也永远成不了最幸福的人。
    第2章 狐媚惑主
    ·第2章·
    狐媚惑主
    素锦得空了就想起前院的事,荔儿那丫头说起话来没轻没重,怕也因为这些年在东府过得顺风顺水,太过舒服了,荔儿就真以为东府是无比安全的地方,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