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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消息,说周睿宁仍然在原来的城市,还曾经去过原来的道馆。
    章弘顿时来了精神,收拾行李连忙往那走。
    “馆长,好久不见,有见过周睿宁吗?”
    “哦,他昨天来问我这里收不收人,但我们教练已经够啦,所以他就走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吗?”
    “这个不清楚。”
    章弘气恼地离开了道馆,痛恨自己昨天怎么没想到来这里一趟。
    走出体育馆,章弘看见几个小孩子背着书包往外走,突然想到四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那时候也是这样,他站在路边,然后就遇见了骆珞。
    再往前,他遇见了周睿宁。
    章弘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种顿悟的快意。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往江南区那边开。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当视线停留在一处热闹的街道时,突然道:“就这儿停吧,师傅。”
    下了车,章弘发现这里跟四年前一样一点没变,人来人往,但并不繁华。马路边那个老旧的居民楼也和以前一样。
    他站在路边,感觉自己有点傻,但确实不想走了。
    “汪汪。”
    有狗在咬他的裤脚,章弘低下头一看,笑了。
    “哥们,又见面了啊。”
    斗牛犬的脸皱成一团,样子有点凶恶,但章弘知道它是友好的,便蹲下来摸着狗脖子道:“嗳哟,瘦了点,你主人在哪呢?”
    斗牛犬得意地嚎了一声转身就跑,章弘快步跟上,一路连续撞了好几个人,还差点一脚踢到路边的摩托车,连道歉都来不及说,生怕把斗牛跟丢了。
    “该死,人……哦不对狗呢?”人太多,斗牛跑得太快,章弘不一会儿就跟丢了,但还是不愿停下脚步。
    直到他肩膀又撞到一个人。
    “抱、抱歉,”
    章弘突然停住了——对方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即使在拥挤的大街上他还是分辨出来了,猛地一把抓住身旁的胳膊。
    “汪汪。”斗牛欢快地他们脚下跑来跑去,好像因为又看见两个主人在一起而开心起来。
    章弘喘着气,看着周睿宁笑起来,不等对方说话,便凑过去吻了一下,只轻轻一下。便放开手道:“睿,我知道你现在不傻了,也全部想起来了。”
    周睿宁张张口,看着他额角的伤痕,刚想说什么又被章弘打断了。
    “我离婚了,就差一场财产官司,”章弘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想回来吗,我陪你回来了。”
    太阳毒辣得几乎让人蒸发,斗牛不耐烦地叫个不停,奇怪地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男主人。而街边来往的路人,也好奇地侧目这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流了眼泪。
    番外1 岁月相安
    西南的梅雨季很烦人,即使关紧了门窗,地板还是布满了密麻的水珠。衣服五天五夜都不会干,屋内一股子潮气,连狗都没精打采。
    “章弘,你还有短袖吗?”周睿宁光着上半身,弯着腰在柜子里翻找。
    “等下哦,”章弘揪出一件T恤,从后面给周睿宁套上了,一看那拖沓的衣型便笑着亲了一口:“哎哟喂,好像太长了,都可以当裙子穿。”
    周睿宁没接话,套上了裤子,拿起雨伞道:“走吧。”
    章弘应了一声,确定斗牛吃了狗粮后就关了灯,和周睿宁一块出去。
    两人来到餐馆包间的时候,张天淞已经坐在那了,见他们一进来就笑骂道:“他奶奶的,这里湿气也太重了吧?酒店里都是水啊!”
    “不喜欢就滚回北京去,少来打扰我,”章弘拉着周睿宁坐下来,“怎么没点菜啊?饿死了。”
    “这不是等着你俩嘛,”张天淞把菜单放到周睿宁面前:“来,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这顿老子请。”
    “你来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是旅游的。”章弘翘着二郎腿问。
    “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呗。”张天淞倒了杯酒,刚要给周睿宁一杯就被章弘拦了下来。
    “你不也看到了么,难道还要到家里坐坐?”
    “随便,你方便我就去。”
    “并不方便。”章弘果断回答。
    张天淞举手投降:“行。”
    菜很快就上了,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章弘第一件事就是给周睿宁舀汤,两片猪肺一弯雪梨,盛的份量恰到好处。
    张天淞看着他体贴的样子,若有所思,喝了几口酒后,突然问:“对了章弘,你有没有想打算过回北京?”
    章弘一愣,没想到这么问:“没有啊,怎么了?”
    “最近出道的艺人不少,人傻钱多,行情很好,干嘛不去捞一笔?”张天淞道:“你才三十几就不干了,很可惜的……”
    “这个我知道,但呆在这挺好。”章弘打断。
    周睿宁喝汤的勺子不小心敲到了瓷碗,发出“乒”的一声,气氛有些凝固。
    结账的时候周睿宁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你不陪他去啊?”张天淞用下巴指了指周睿宁去的方向问。
    章弘不理他的玩笑,在桌子下给了张天淞一脚踹:“刚才什么意思?故意的你?”
    张天淞不满地踹回去:“我这他妈的不是对你好才说的吗?哪有人才三十多岁就过着退休的日子了?”
    一年前章弘处理完和骆瑜的离婚就把上海普陀区那套房子卖了,得的钱两人按协议分割,然后就来到这里卖了房,一边做着普通的摄影生意,一边陪着周睿宁继续做跆拳道教练的工作。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已经转行拍风光了。”
    “少来了,这一年就出过一次风光片,还是趁着周睿宁年假的时候旅游拍的。”
    章弘皱眉:“我就是想陪着他怎么了。”
    “你也可以带他来北京啊,这不矛盾吧。”
    “他喜欢呆在这。”
    两人在一起后,章弘清楚地知道周睿宁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安稳,更何况对方本性就是保守的人,去北京的话他可能事业发展的机会巨大,但对周睿宁来说,到了那边工作或许就不好找了。
    呆在这小城市也许他自己会不甘心,但对周睿宁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对方之前肯为自己做那么多,他为什么不可以也迁就?
    只见张天淞翻了个白眼:“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吃饭之后三人去城外的农家乐折腾了一个下午,最后章弘几乎是赶苍蝇一样把张天淞轰走了,随后开车和周睿宁回家。
    晚上把窗户锁紧了,开上空调,房间里充满着馨香的气息。
    “睿,咱们买个空气干燥剂吧,不然衣服永远都是湿的。”章弘调了一下空调温度问。
    “好啊,”周睿宁正叠着衣服,顿了一会儿,突然道:“章弘,咱们去北京吧。”
    章弘心里一颤:“想去那玩么?”
    “我是说,搬去北京。”
    沉默,章弘侧了侧脑袋,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见对方的脸,那双半垂的眼睛明静澄澈。
    “你听见我和张天淞说的那些了?”
    “听见了,他说得挺有道理,”周睿宁回答:“你到那边发展会更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