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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张天淞一听就道:“你先别急,那犊子不敢做什么出格的,真要敢他早做了……章弘,你听到我说话没?别他妈乱来!”
    章弘回到普陀区那套房子里,走进空空如也的客厅,闻着那熟悉的桔子香,只觉全身疲惫,猛地坐在了地板上。
    张天淞说得真好笑,他能怎么乱来,连一点预料都没有,李祚轩要藏人也可以藏得无影无踪。
    恍惚间他突然看到那DVD机上的按钮灯竟然是绿色的,凑近一看,竟然是开启状态,昨天他居然都没注意。
    “什么时候……”
    他伸手去碰,DVD机滚烫得吓人,似乎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很久了。章弘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键,电视立即亮了,深蓝色的屏幕上写着播放结束的字样。
    章弘心里一惊,猛地去按弹出键,那张张天淞在北京给他的光碟就出现在了眼前。
    把光碟拿了出来,上面已经烫得不行——昨天大扫除时他确定DVD机是关的,也就是说……
    章弘想起昨天自己从沙发上醒来后,周睿宁就一直很奇怪的表现,手不禁开始颤抖,随后猛地把光碟掰成两半。
    两天后,北京。
    “章弘,进去别跟那姓李的傻逼动手,等下李老爷子过问起来就不好办了。”张天淞示意他。
    “……知道了。”
    李祚轩坐在雅间靠窗的木椅上,手还不停地转动着那咖啡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来了?坐。”
    章弘没有坐:“有什么条件就开。”
    对方死活要他来一趟北京,说是有关于周睿宁的事要亲自和他说,弄得张天淞也没辙,只好把章弘亲自请了过来。
    “有外面那姓张的土匪在,哪敢开什么条件?”李祚轩朝他笑笑,墨绿色的眼睛弯起来戏谑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那个周睿宁,他说他自己会藏,没必要我特意去藏,所以我就把人放走咯。”
    章弘一下脑回路没跟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他不想见你啊。”李祚轩耸肩:“他根本就不傻嘛,脑袋清楚的很,还帮我分析利弊来着,说我这样就是非法挟持非法拘禁,得不偿失,而且没法报复你唉。我见他说得好认真,就放他走了。唉,毕竟我还是个好人。”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李祚轩重申。
    “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可没你那么多坏心眼,”李祚轩不紧不慢地抗议:“泽林刚出狱不久,我总不会做这种可能把自己送进去的事吧。”
    章弘沉默了,半信半疑。
    “他说他要回家,我见他身无分文,就做了次慈善,给了一千块钱就让他走了。”李祚轩撩了下头发:“不知道是亦祺的消息有误还是怎么的,我倒怀疑你们两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什么意思。”
    “亦祺说周睿宁很喜欢你依赖你,屁都没看出来啊。”李祚轩捂着嘴笑。
    “他还说什么了?”
    李祚轩想了想,答:“我问他怎么认识你的,他说如果没有认识你就好了,哈哈哈哈。”
    “……还有吗。”
    “好像没了吧?他就一直说自己想回去啊,我后来问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他也不回答,一直坚持说自己想回去。”
    “……”章弘很想骂他一句闭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出去时张天淞看见他的表情就炸了。
    “你怎么了,那傻逼说了什么?人呢?!”
    “姓张的,我可什么都说了,绝对没有保留,不信你问他。”李祚轩走出来彬彬有礼地道:“没事我就先撤了,你少欺负亦祺啊。”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之大吉。
    张天淞一脚想踹过去没踹着,也懒得理李祚轩了,连忙抓住一脸僵硬的章弘:
    “周睿宁呢?”
    “他回家了。”
    “什么?”
    章弘视线飘忽着,似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突然按住张天淞的肩膀道:“律师帮我找到没有?把官司的事全部交给他。”
    “找到了啊,你什么意思?
    “我没时间了,我要去一趟广西。”
    第五十八章、
    又是4月这个季节,跟章弘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一样,空气里有闷热的湿气。
    车水马龙,章弘熟练地上了熟悉的公车,开往原来的那个小区。他到的时候那里却已成一片废墟,正在建起新的楼盘。
    “师傅您好,有没有一个叫周睿宁的人来过这里?就是照片上这个?”他拿着手机问工地的头头,对方摇头,他就接连着又问了好几个工人,直到有人终于给了答案。
    “这个人啊?昨天刚来过,问这里是什么时候拆的,然后就走了。”
    “他是一个人吗?”
    “对啊。”
    怅然若失的感觉从他胸口涌上,章弘茫然地站在工地边,被太阳烤得焦灼起来。
    这种与周睿宁联系寡淡的不安和难受,让他前所未有的焦虑起来,坐在路边,顶着太阳发起了呆。
    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章弘感觉自己就是在孤注一掷,什么都不要了——就连离婚的程序也不想处理,脑子里的意念就驱使着他来到这。
    他想找到对方,无论周睿宁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了,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诶,你是不是那个,章弘啊?”
    抬起头,眼熟的人,好像是以前小区的邻居,章弘点点头:“是啊,这里……怎么要拆了?你现在住哪啊?”
    “住隔壁临时的地方咯,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对方乐呵呵地笑:“去年我还在杂志上看见你的作品咧,拍梯田的那个,好漂亮……”
    章弘一愣,突然起身快步离去。
    他按照周睿宁出生证明上写的地方,乘大巴车来到了广西的一个县城,找到了那家县立医院。
    “这都二十几年前的了,怎么会记得哇……你是要这个人吗?一般来我们这里的产妇都是县东这一块的,你找附近的人问一问呗。”
    他拿着对方的毕业证开始奔走,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起来。因为周睿宁从来没跟他说过以前的事,所以他也毫无头绪。而这么久过去了,无论是学校还是医院或许都没人记得这个人。
    他是不是找错了,周睿宁根本就没有回来?
    “你认识周睿宁吗?”走到一个理发店前,章弘问。他一路走来,已经问了不下五十个人。
    “周睿宁?”里面一个嗑瓜子的男人站起来,“是不是县一中的那个周睿宁啊?”
    “这个。”章弘给他看了照片。
    男人看了一眼,笑起来:“我靠,还真是他,你找他干嘛?”
    “有事。”
    “有什么事啊?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估计父母死后也没脸回来啦。”
    章弘一瞬间想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他不想在这种傻逼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一天下来,一无所获。
    章弘只好打通了顾局长的电话,希望能借助对方在政府的身份获得点帮助。顾局长很热络地答应了,说会联系认识的有关部门,但他并不抱太大希望。
    没想到顾局长第二天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