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将手伸过来，“我想摸摸你的脸。”
    我一动不动，他的手也未能触碰到我。
    “不能摸老师的脸吗？”
    “你想摸就摸，”女人突然应道，“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做都要叫我老师。”
    我哽咽得无法回应。我可爱的学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都是我的错！所有一切都怪我！
    如果没有对他伸手就好了，我肮脏的手把他弄污了，我还可以把他洗干净吗？
    人的情感为何无法完美的隐藏呢？
    心脏碎裂般疼痛，看着艾明飞渴求的眼神，我的神经都在颤抖。好想触碰他，好像拥抱他。
    眼泪不知不觉从我眼眶里涌出，眼前的人模糊了。多亏了眼泪，我终于不用再面对他灼热的目光了。
    “够了。”艾明飞突然叫停。
    “还没完呢，你那里——”
    “我说够了！”艾明飞转身走进洗手间，客厅里只剩我和那个女孩。
    “你哭什么？”女孩递纸巾给我，“难道你和他——”
    “不好意思，我只是太冲击了。你别误会。”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艾明飞就是这样，总是会做些变态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使得性格扭曲了。真是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为什么不拒绝他？”我问。
    “不能拒绝，”女孩说，“拒绝一次的话，便再没机会靠近他了。”
    “你喜欢他？”
    “喜欢，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
    “真傻。”我说。
    “你不懂啦！”女孩笑着说，“该叫你什么？”
    “我叫赵树逸。”
    “赵哥，你好，我叫苏敏，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
    “小演员只要努力的话也可以慢慢成大明星的，好好加油。你和明飞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大吧？”
    “我十八岁，刚考上艺校。”
    “既然读了艺术学院就要努力学习，这样成功的机会才能把握住。”
    “赵哥你说话总是带着一种老师的腔调，而且还有着一种书生气质，你该不会就是老师吧？”
    “他只是条狗，”艾明飞换好衣服出来，走到苏敏旁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跟他谈。”
    “我才刚来。”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艾明飞趾高气扬的命令道。
    苏敏乖乖离开后，我忍不住说教道:“不要用那种语气跟重视你的人说话，最起码的礼貌都忘记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霸道的？怎么能让女孩子在别的男人面前——”
    艾明飞突然俯下身子捏住我的嘴，“狗的叫声太吵的话会有惩罚的。”
    “松开！”
    “叫我主人！”他捏我脸颊的力气更大了。
    我怎么会答应当他的狗呢？是啊！因为我是罪人。
    “主人……”我顺从的喊道。
    “好了，带我去逛逛学校，顺便把你的工作辞掉，”艾明飞松开我说，“你不是不想当老师么？怎么研究生毕业了还没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会辞掉现在工作。”我站起来。
    “今天开始，你住进我家。”
    “不行。”住在一起我会更加受影响。
    “家狗当然是要住在主人家，”艾明飞指指客厅左侧的一个房间，“不会让你陪我睡觉，你只需要住在我能随叫随到的地方就行。”
    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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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不听话的狗
    开学期间学校人很多，校园里到处都是新生的身影。看着这些充满青春朝气的学生，我心中的罪恶感又强烈了。我真的该搬去艾明飞那儿吗？就这样让他任意妄为是正确的吗？我可以帮他恢复正常吗？
    好累，不想再思考了，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太冲击。当狗？我怎么会跟他一起无理取闹呢？辞职的事情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留校机会，我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他了。看来得重新找份工作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循声望去，一个高挑瘦削的男生正站在前方排队填表的新生堆积朝我挥手。
    “赵老师！赵老师！”他激动的朝我挥着手，我走近一看，竟然是我的学生林西。林西是艾明飞的同桌，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只是初中毕业后，他便跟着外出打工的父母去了别的城市读高中。与艾明飞不同，毕业后，我和他从未联系过。
    “你也考了这所学校？”我走到他面前，惊讶的问。
    “还有认识的人考到这里来吗？”
    “艾明飞也在这儿。”
    “哦，是吗？”一提到艾明飞，他的表情便阴暗下来，“我老早就跟他没联系了。”
    “你们不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么？”
    “谁知道是不是，也许对他来说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别提他了。不过，能在这里遇见你真的太好了，按理说你不是应该研究生毕业了吗？”
    “你不是也该读大二了么？怎么留级了？”
    “出了场车祸，休学了一段时间。”
    “现在没什么大碍吧？”
    “早没事了。老师你呢？”
    “我正要找工作呢。”我突然想起艾明飞那张霸道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很不舒服。
    “我先填表交费，老师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
    “嗯。”我退出队伍，站在一边。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我整颗心都凉了，是艾明飞。
    “你去办公室拿什么东西要这么久？”艾明飞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遇到个熟人，说了几句。”
    “还不过来吗？要我在大厅角落等你多久？”
    “想不想见这个熟人，你也认识的。”总觉得他俩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没兴趣。”
    “是林西。”我说。
    “我说，你这条狗不要随便跟别人接触，你就不怕我惩罚你吗？”
    “看起来林西都没怎么变呢，果然是我的学生，学生不就该有学生的模样吗？”虽然答应当他的狗，但是作为一个年长男人又是曾经的老师，我本能地想教育艾明飞，“青春与阳光才是你们该有的模样，那样黑暗——”
    我话还没说完，艾明飞便已挂掉电话。林西和艾明飞一样长大了许多，四年的成长过程中，两个孩子都长成了肩膀宽阔的大人了。我的身高早已不及他俩。印象中的林西一直是开朗乐观，幽默风趣的男生，以前我故意将艾明飞和他安排到一起，就是希望他能将快乐的东西多传点给艾明飞。不知这次两人再见，会不会帮助艾明飞恢复正常。不一会儿，林西已经从人群中出来，走到我旁边，“老师，难得见面，我请你吃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