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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夜阑还在南城恶战却有不敌之相,青儿和昕儿恐怕得北上了。」
星宁夕睁着大眼,答不上话。
萧老又道:「宁儿,从前星前君主在世时宽和待人,轻税赋、乐商贾,西疆各会合作畅快,民生自然得息。但如今不过几月,新君主挟令疾风,烽火连月,要说民不聊生也不为过。你到底是岱山君主之女,本也该接岱山君位。西疆百姓,你总得放在心上。」
萧老此番话极重,她震动着。半晌,轻轻道:「宁儿明白,不敢置身事外。」
于是,萧老领着星宁夕,来到大堂。
大堂内,忽和同夜穹坐在案旁下棋喝酒,一派轻松。一旁,洛青却同辰昕、山藤和一众首长听着战报,桌上搁满名册地图,密密麻麻插着旗、画着线。那天,自烟花石台回到小屋后,星宁夕都还未见到他。
洛青一抬头,见到萧老与星宁夕,皱起眉来,道:「爷爷,你…。」
萧老叹道:「青儿,你别怪我多事,我只恐你私心看不清局势,宁儿可是明白人。」
洛青一脸严肃,看上去极为不悦,道:「宁夕,你不需要…。」
忽和在棋盘上落了个黑子,轻递来一句道:「青儿,你也不用执着,丫头若愿意自是大好。做大事之人还得大气些。」
那两尊长老,要便不开口,一开口,便再没什么好说。他一叹,走到门旁。
辰昕重启话头,向星宁夕引介会内兄弟,道:「你坐,这是水域支长,主理二溪事务、兵器长、兰台城长,西贸易支长…。」接着又念了一串令星宁夕昏了头的职位人名,说着转向兄弟们道:「星门主,星前君主之女。」
兄弟们热情和着,纷纷振奋喊道:「好!」、「星前君主当年可比今日岩靖峰上道的多!」「星门主你别怕,我们帮你打回去。」
她点头回礼,神色淡然,静静的并未答话。
夜穹见这一局被忽和翻了盘,看了看他,讪然喝了口酒,忽扬声道:「星门主,老身很高兴你能相助,但…,我丑话直说,此番要敌的是你老家,你身分殊异,即便不正式入盟领职,我仍希望你与月盟,歃血立誓。你…可思量清楚了?」
洛青转过身,有些惊讶。平日议事这两尊长老大多不在,要是在,便是自顾自地下棋喝酒,从也不说什么。今日,干涉的事却还不少。
星宁夕闻言,轻道:「宁夕承蒙月盟相救,略尽绵力…不敢或忘。」
夜穹瞧了她一眼,道:「好,洛青,你代月盟,备酒。」
洛青心里千叹百叹,只能依言回身,朝外吩咐了,又自案上默然斟了碗酒。
他端起酒碗,起步走出大堂。众人亦随后跟了出去。
兄弟在外摆起香案,洛青取香祭了天。递出短刀,落了道口子,血延刀尖滴入酒碗内。又缓缓抬头,瞧了星宁夕一眼,不太甘愿地将刀递给她。
星宁夕接过短刀,亦在手上画了道口子,滴血入酒。
洛青沉道:「为西疆安宁,愿星门主宁夕,相助月盟,尽当竭力,守口如瓶,不相背弃。」仰头喝了口酒,铁着一张脸,将酒递给星宁夕。
她接过了,亦道:「为西疆安宁,星宁夕愿相助月盟,尽当竭力,守口如瓶,不相背弃。」
两人饮酒,洒酒于地,歃血为盟。
回了药田,星宁夕拿着竹篮,仔细挑着野菫草。何列在旁帮着,道:「姊姊,我早上才采一批都还搁在院里,这草都要被我们剪光了。真要三斤那么多啊。」
「晚点再栽一些苗吧。菫草生得快,又具奇效,但炼起来却也没多少。」她仔细忙着。
何列见她很是挑剔,剪了株带紫花的长茎,问道:「这个行么?」
星宁夕点头笑道:「行,我瞧你挑得很好,你对这些花药,很是熟悉。」
何列脸一红,道:「若是习医,药柜里认得清便行,若要懂药制药,这药田当得跑得勤一些。我从前常同爷爷和师父来,姊姊接下田来照顾后,他们似乎长得更好。」
她微微一笑:「师父?你说堂主么。」
何列点头道:「是,我十岁进堂主府上当差,堂主见我还算肯学,便要我同他习医练武,我便唤他师父。」
星宁夕一笑,道:「你师父这么忙还能收徒儿,他对你可好,我瞧他有时很是严肃。今天整个早上板着一张脸。」
何列道:「师父啊…他脾气很好,若没什么要紧事,一向和言悦色。虽说认真起来很是威严,但就事论事,赏罚分明,我们很是信服。」
和她认识的洛青差不多。她随口问问,不太上心。惦了惦篮子,道:「行了,回去晒着吧,趁现在日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