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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以为是祸》作者:愁云伤疤
    文案:
    两年前,初入社会的宁跃是陆非舟的跟班小学徒,可惜半吊子再努力也是个拖后腿,陆非舟对他失望透顶:滚。
    两年后,陆非舟敲开宁跃的房门:求求了,多少钱都行,让我租(同)房(居)!
    一个非常渴望鼓励和认可的年轻人碰上了一个心狠嘴笨的领门师父,连遭打击,最终爆发,自退师门
    一个沉迷工作根本不懂带徒弟却被迫收了个小跟班的年轻人,杀人诛心,后悔莫及,穷追不舍
    年上三岁,为爱学习彩虹屁
    第一章
    下午三点,梧桐大树下,两个人目光一碰,接头成功。
    “你就是跟我约好了去看房的非洲?”
    “陆非舟。”
    “啊,对对,啊哈哈,名字真特别。”
    “……”
    中介小哥笑得干巴巴,自讨没趣后对这个同他一样穿着西装、却显然并不是同一个行业甚至阶层的年轻男人点点头,邀请道:“这就带你去看房子,我和房东也约好了,他正等着我们呢。”
    两人并肩朝小区里走,绿化不错,道路干净宽敞,要租的目标楼正好在花园旁边。
    “户型呢你在网上也看过了,田字形,一进门一条小过道,左边是两个卧室,外面有一个相通的大阳台,右边分别是厨卫,没有客厅。虽然七十平不到,但是住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中介边说边打量这位客户,真酷,又冷又酷,气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不知那位古怪的房东瞧不瞧得上眼,还是又要挑三拣四地把人气走。
    “我先跟你提个醒儿。”趁着电梯上行四楼,中介道,“房东是个小伙子,年纪不大心却特细,待会儿他可能会问你一堆杂七杂八的问题,你千万不要发火,不乐意了咱们转头就走,啊。”
    陆非舟保证道:“不至于。”
    “不至于就好。上回来看房的是个暴脾气,当场就骂骂咧咧摔了行李箱,房东也一点就着,两人差点打起来,还好我在中间死命拦着。”
    电梯停,一梯四户,其中一户半开着大门,能看见门口堆放了两包垃圾。
    “就这家。”中介大步上前,喊道,“房东,我们来了。”
    一阵冲水声,紧接着卫生间门被打开,一个形象邋遢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跑出来,嘴里还叼着个烟屁股。
    走到门口,四目相对,本就不咋热情的房东不知为何突然就冷漠成了一座冰雕。
    陆非舟有点想笑,他问候道:“好久不见。”
    宁跃回神了,冰渣子碎一地。
    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当仇人西装革履威风堂堂而自己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时,谁落魄谁眼红,一地冰渣子全扎在宁跃心窝里。
    他吸一口烟,随后把这截烟屁股弹到陆非舟的前襟上去,哼笑道:“好久不见,滚蛋吧。”
    烟掉在地上,门也嘭一声关得冷酷绝情。
    中介迷茫至极:“啊这…”
    走廊静悄悄,除了迷茫,还弥漫着尴尬。
    门突然又开了。
    宁跃语气不善,问:“租房?”
    陆非舟认真道:“嗯。”
    “一千翻倍两千,爱住不住。”
    “住。”
    宁跃被这果断的回答弄愣了,他又嗤笑道:“你想清楚了,我们现在可不是上下级关系,你管不着我。而且我们之间从来都相处得不怎么愉快,你上赶着自讨苦吃?”
    陆非舟站着没说话,一旁中介小哥咂摸出点味道来,合着这是昔日小员工要翻身做主人了?
    宁跃见他一副默认的样子,开始问话:“单身么?”
    “单身。”
    宁跃挑眉,眼神像在说我就知道,他继续:“还在那家公司?”
    “你走之后我也离职了。”
    陆非舟抿着唇轻笑了一下,眼前这个房东,鸟窝头、苍白脸、青黑眼圈以及下巴上冒出来的几颗熬夜痘都让他分外想念,就像又回到共事的日子,只是那时心境不同,一看他就头疼心烦。
    宁跃抱着胸,或许自以为把气势端得挺足,他撇撇嘴,重申到:“确定想清楚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是进狼穴进虎口,现在可是我说的算。”
    陆非舟对旁边默默看戏的中介小哥伸出手:“合同呢?”
    “在、在我这。”中介忙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黑字白纸和一支笔,他问宁跃,“签了吧?”
    宁跃转身进屋,中介忙跟着,还不忘回头对陆非舟竖起大拇指。
    门口只剩下一个人,他弯下身,捡起那枚燃尽的烟头攥进手心里,又揣进衣兜儿。
    当晚夜深人静时,小小的田字形房间只有一扇门的门缝儿里隐约漏出些微光,明明灭灭,听不见动静。
    陆非舟垂眸看了一会儿,想要踏进他的生活,至少先要敲开这扇紧闭的门。
    他指尖微动,轻轻揉搓在那截烟屁股上,随后他抬起手,将它含进唇间。
    第二章
    入住三天了。
    陆非舟还未和宁跃打过一次照面,别说照面,就是连声儿都没听见过。
    那扇房门在第二天他下班回来时新增了点东西,一面大红锦旗,旗上绣着一个金灿灿的大字滚,大约应该就是在回应陆非舟早上出门时的那句喊话了。
    陆非舟做不出扒门缝的事儿,他当时先叩门三声,再道:“宁跃。”
    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陆非舟也没想好,或许是已有预感不会被搭理,所以干脆就没考虑下文,他把晨跑后顺手买的早点放到厨房小桌上,在心里祈祷它们不会被丢进垃圾桶。
    建筑设计行业,早九晚不定是家常便饭。
    今晚陆非舟依然在临近零点时拧开门锁,鞋柜下的感应灯照出暖黄色的光线,他慢悠悠换了鞋,又扯松领带,脱下西装,驻足在紧闭的门前凝视那片漏出来的光影。
    敲门喊话不管用,那…门缝塞纸条管不管用?
    陆非舟默默低笑,若真这么做了,八成连门缝儿都没得看了吧。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张床,一张书桌和衣柜,简约又简单,再往外走便是阳台,一根晾衣杆立在角落里。
    陆非舟推开窗,初春的晚风还很凉,他点燃香烟吸了两口,之后闭着眼不知所想,任由烟燃尽了,他才回屋拿出手机,点进购物平台搜索针孔摄像头。
    违法商品,不予显示。
    陆非舟低低地“操”了一声,把手机丢回床上,脱光上衣往浴室走去,准备冲个热水澡醒醒脑子。
    是违法商品,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搜窃听器肯定也不予显示,但是心里邪恶的念头疯长,不能就这么耗着。
    他撸一把头发,搓搓脸,热水淋得他舒服了不少,他伸出手去按属于宁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