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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睡醒。
    洛川来这里已经足足二十年了。
    他转头看了天边的月亮一眼,心里不屑地冷笑:呵,常陵。
    杜烬从手上卸下绷带,刚走出暗巷的转角,就遇上了打劫的。
    地下拳场的老板和洛川很熟,杜烬刚来常陵的时候身上没有身份证没有钱,经常来这里□□拳。
    因为位置太偏僻,很容易碰上这种事。
    不过没人敢动□□拳的拳击手,那些流氓小混混的目标主要是运气不好的旅人。
    尤其是隔壁风俗街迷路过来的男男女女,他们光鲜,富裕,手无缚鸡之力,性格和身体一样脆弱,最是迷信破财消灾,属于碰运气才有的上等的货色。
    高星就属于这一类。
    她的毕业论文《流动性人口过剩的蔓延和结构型资产泡沫的形成:理论形成,市场影响和应对策略》才刚刚定了个名字。
    余下的内容跟她的思想一样空白。
    所以她今天晚上是慕名而来实地考察就地取材,来为自己的论文添砖加瓦的。
    杜烬看着和抢劫犯拉拉扯扯的女人,上前一脚把抢劫犯踹走了。
    他那一脚踢的刁钻,抢劫的踉踉跄跄被反作用力推出去十来米远,眉骨让地上翻腾的沙砾和碎玻璃划开了一个小口,看起来狼狈实则没受什么伤。
    抢劫的认识他,只能自认倒霉。
    他也认识抢劫的,无意和他纠缠。
    高星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包,抬头看到杜烬的脸,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胸口。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这种场合,这种感觉。
    莫非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邂逅?
    杜烬本来要走,时间已经九点,他上班已经迟到了,洛川定的规矩,谁迟到就扣基本工资,一分钟五块钱。
    能扣到你给他打工还要给他钱为止。
    高星看杜烬抬脚就要走,追上去说道:“你帮了我,我得好好谢谢你。”
    杜烬心里只想着洛川那个周扒皮,敷衍地说道:“不用谢。”
    高星从包里拿出了一小叠现金要交给他:“无论如何要收下,你,你叫什么名字?”
    杜烬站定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告诉她如果要谢的话改日多多来店里帮衬即可。
    女人翻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风凌路113号南风会馆,顿时嘴角抽搐,面容扭曲,心如刀割。
    长这么帅,是个牛郎,她爱情的幼苗还来不及发芽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杜烬认认真真地说道:“欢迎多多光临。”
    洛川去地下拳场没抓到人,完美和杜烬前后脚擦肩而过。
    于是在店里拿着计算机开始扣杜烬的工资。
    不一会儿,杜烬裹挟着一身热气回来了。
    后头还跟了个女人。
    他去更衣间换好衣服准备开工,高星跟只跟屁虫一样黏在他身后,看着杜烬换好漂亮的复织红纺西装去了前面大厅。
    店内的大厅中央用隔离墙分成了两块区域,一半做男客人生意,一半赚女人的钱。
    隔离墙装修成金属鸟笼的样子,圆弧状地横跨整个场地。
    杜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开始看书。
    他翘着只脚,悠闲又沉默,对过往的男男女女视而不见。偶尔遇到新客人被他的皮相惊艳想要上前搭讪。
    无数客人进店里来消费,就只为了看他读书读一晚上。
    去年顾云铺天盖地发寻人启事,奖励金额高达一百万,后来又在道上发了暗花,悬赏也是一百万,只要有真实消息或者找到人就可以拿钱。
    如今黑白两道都有人在找他,杜烬躲进这种地方,倒让他的养父一时间毫无头绪。
    高星转头和一脸苦大仇深的老板说道:“我要点他,零号。”
    洛川称职地充当起护花使者的角色,冷淡又不失礼貌地拒绝道:“不好意思,美丽的小姐,他是非卖品。”
    最近所有人都觉得高星不对劲,这个恋爱史和生活常识一样空白的女人,疯狂地迷恋上了一个牛郎。
    高星对于任何人侮辱她的白马王子都显得很有排斥心,她愤怒地反驳道:“一个在牛郎店读书的男人,在灯红酒绿的销金窟不被迷惑保持自我的男人,他一定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众人虽然觉得她猪油蒙心,狗屎上头了,但也只能礼貌克制地说一句:“哦。”
    只盼她不要被骗财骗色才好。
    杜烬今天戴了一个面具,半张脸都笼罩在炫彩夺目的假钻石之后。
    南风公馆时常举办一些主题活动,比如吸血鬼,古装,僵尸和睡衣主题等等,洛川意在用多元化的风格来留住年轻客人的心。
    毕竟年轻人的喜欢是很短暂无力的,要做口碑还得努力跟上时代才行。
    今晚走的是贵族风,所有牛郎都穿着中世纪洛可可风格的衣服,因为混合了大量羊毛,亚麻,皮革和真丝面料,会馆里的温度骤然升高。
    极少数人还穿着成套的银色盔甲。
    高星看着杜烬,眼睛里都是星星,她故作伤心地问:“帅哥,你真不考虑接我这单生意吗?”
    她今晚穿着绿色天鹅绒的礼裙,露出半个高耸雪白的胸脯,特制的束腰和铝合金裙架撑起了一个浑圆的臀部,格外的甜美诱人。
    路易刚巧在旁边,听到这番话,说道:“省省吧,他要是接客,哪轮得到你呢?”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都排在你前头。”
    杜烬扯出了一个迷雾般的微笑,他总是好像心不在焉,给人一种他本不是此中客的感觉。
    杜烬问道:“天天来不要紧吗?”
    高星心虚地喝了口玛格丽特,摆摆手:“不要紧。”
    其实她的课都快被教授当掉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路易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洛川跟对面又干起来了。”
    对面开了一家gay吧,据说老板是洛川的死对头,两个人斗法斗了十几年,都立志要将对方赶出常陵作为终身目标。
    当年还出过对面的基佬掰弯了洛川店里的牛郎,拍拍屁股甩人的事故,洛川于是浩浩荡荡要去砸店。
    对面也不甘示弱,扔出一堆洛川店里牛郎男女通吃的证据。
    认为对方本就是基,基基复基基。
    高星从来没见过打群架,瞬间一颗心蠢蠢欲动。
    杜烬嘴角隐隐又要有笑意。
    毕竟还是小孩子,她不知道这年头鸭打群架也就图个好看,隔壁那条街,铁T打架才叫真男人。
    未免这小姑娘不知轻重出去被人误伤,杜烬想了个留住她的办法,他问道:“我这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高星举起酒杯:“愿闻其详。”
    ☆、第一滴血
    故事要回到他七岁的时候。
    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