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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而且最重要的,心脏移植成功,也可能出现排斥反应,每个人体质和生活习惯不同,导致每颗心脏都有保质期。
    直到顾云遇上杜烬,他知道,他想要的那颗完美健康的心脏出现了。
    他将杜烬带在身边,亲手教导,直到养出一颗最适合他的,强壮的心脏为止。
    但是养成之后呢?
    谢秋也说不准,十年的陪伴,杜烬在顾云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毕竟宠物不应该有名字,这样死亡,会无端增添残酷和伤感的感情色彩。
    杜烬到的时候,罗嵩已经到了。
    他穿着件红色条纹的篮球服,两边头发往中间推高了,侧面还被发型师划了个时下流行的“X”字样,嘴里叼着根烟,眉眼锋利而带一点痞气,油条得根本不像个学生。
    罗嵩看杜烬身上穿得还是校服,问他:“你该不会穿成这样上吧?”
    谁也想不到,学校里的学霸和学渣私底下居然有交集。
    杜烬皱了皱眉,他本来模样就颇为书卷气,即使皱眉看起来也不像厌恶,神情淡淡的,反而斯文忧郁。
    他没回罗嵩的话,脱掉了校服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篮球服。他十指伸进头发里,把发丝顺着纹理理到脑后。
    这样他的五官充分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路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晕来,罗嵩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杜烬。平日里杜烬好像没什么存在感,是个谦逊温和的好学生。
    但是现在,原来他的眉角带剑,眼睛既不像书呆子一样散光无神,也不像罗嵩一类人透着精明世故。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里也熠熠生辉,透出一种天之骄子才有的桀骜不驯和目中无人。
    罗嵩下意识地觉得这小子太嚣张,但是随即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嚣张。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无法忽视那种感觉,这小子,很强。
    罗嵩嘴上还不肯服软:“喂,小子,我告诉你,我可是破例让你来参加我们的比赛,要是输了,我可…”
    杜烬在他说完之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淡地说道:“走吧。”
    事实证明,罗嵩的感觉是对的,那小子整场带着耳机,打得熟练且手段狠辣,好几次游走在犯规拿红牌的边缘。
    简直就是球场上最怕碰见的那种对手,因为他不是品行高洁谦谦自傲的君子。
    他知道规则的底线,并且熟练地在底线边缘反复试探,让你感觉他或许很出格却抓不到他的把柄。
    说得难听一点,这小子手段有点“不干净”。
    但是本来靠他们这队的实力也是赢不了的。
    不走寻常路,才能做赢家。
    罗嵩对这种乖乖的死读书的好学生向来都有偏见,觉得他们是一无是处的“傻子”,身上缺乏男性的阳刚之气。
    在杜烬刚开始传错球的时候,他还以为果然如此。
    没想到杜烬后来居上逆风翻盘,越到后面表现越好。
    他看杜烬赢了球也没什么特别开心的,默默走到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就想上去搭个话。
    没想到对方球队那个两米的大高个突然插进两人中间,和罗嵩说了几句。
    两个人谈得不愉快,对方很不客气,说话夹枪带棒三字经连篇,动作推推搡搡起来。
    罗嵩嗓子高八度问他:“是不是输不起?”
    下一秒,那大个子直接给了罗嵩一拳。
    “我擦!”
    旁边自己人看不下去了,拿着矿泉水瓶就冲了上去。
    打了几场球,大家互相把彼此看成朋友。
    在他们的观念里,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打朋友,那跟打他本人有什么区别。
    言语冲突直接升级到肢体冲突。
    其他人也都上了,顿时一帮半大小伙子打成一团。
    杜烬愣了愣,那人挑衅,嘴里不干不净的他原本没往心里去,只想着快点回家。
    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出其不意挨了揍。
    他感觉有什么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伸出手背去擦,抹了一手背的血。
    他完全征住了,他手背上一片红。
    他想,他的色盲是不是好了?
    杜烬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世界还是一片黑白的,低下头,手臂上的红,红得刺目。
    他明白了,他只能看得见一种颜色,那就是血的颜色。
    罗嵩一边挨揍,一边觉得眼前的场景太诡异了。
    杜烬这小子鸡飞狗跳里一脸茫然地立在那儿,他的眼神和注意力好像全部被他的手背吸引了,完全不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
    罗嵩:…有没有搞错,搁现在装什么文艺忧郁青年呢?四对五,兄弟在挨揍看到没有!!
    罗嵩恨铁不成钢地喊:“杜烬!”
    杜烬回过神,那个揍了他一拳的是个身高一米六七的小个子,球场上身手很灵活,下了球场脑子也不错,挑了杜烬这个看起来软的柿子捏。
    不过杜烬捏住了他再次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罗嵩此时还在被压倒在地狂殴。
    杜烬从背后偷袭,还是一记断子绝孙脚,大个子顿时丧失所有战斗力。
    看得周围所有人一阵恶寒,这人也太狠了。
    罗嵩趁机从斗殴中心圈里钻了出去,拉着杜烬一块儿跑了。
    他在街角停了辆车,是从家里偷开出来的法拉利。
    上车,启动,踩油门,一气呵成。
    等到看不见人了,罗嵩把车顶降下来,两个人坐在敞篷车里喘气。
    罗嵩想到了刚刚球场上发生的事情,好心提醒道:“你下次见到他们得绕着点走,你那一脚,他肯定恨死你了。”
    杜烬:“打架不好,那样是最快让你们停止打斗的方法。”
    是啊,一方瘫痪,确实是打不起来了。
    罗嵩看杜烬一只耳朵还戴着耳机,好奇地问他:“你在听什么呢?”
    杜烬递给他一只无线耳机。
    耳机里是悠扬婉转空灵飘渺的音乐。
    罗嵩皱了皱眉:“娘叽叽的,这什么?”
    杜烬告诉他:“是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
    顾云睡前喜欢听老式胶片,杜烬常常听见这一首。
    罗嵩:…这人搞什么!是男人难道不应该起码听rap的吗?
    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你看这个面,它又长又宽。
    罗嵩突然注意到杜烬右手戴了块腕表,刚刚可能打架中无意间磕破了,表面玻璃碎得厉害。
    “你这….”
    他本来想提醒一下,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表起码值五六十万。
    顿时表情跟得了气管阻塞似的。
    杜烬右手晃了晃,问道:“你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