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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庞广龙说道:“庞广龙!我找不到女朋友就赖你!”
在屋内的林欢听到这话,十分八卦地说:“欸,小苏,还有白白,你们不知道,前些年乔副原本跟档案室的一个女警有点儿意思,结果咱这位胖哥喝大了跟人家说老大会吃醋的。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是开玩笑,但是人家女警新来的不知道啊,对乔副的态度急转直下。后来我去问她,她以为乔副是骗婚的死基佬。我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胖儿也跟人家女警道歉说明情况,人家才相信那只是个玩笑。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出现场,嫌疑人持刀威胁,老大把乔副推开,被嫌疑人一刀砍在了手臂上,当时那血喷了好远。老大被送去医院,乔副身上带着血押送嫌疑人回局里,那女警以为乔副受伤了,还挺担心,结果一听来龙去脉,这下完了,她是怎么都不信老大和乔副没关系了,估计脑补了一出求而不得的狗血大戏。”
“那后来呢?”白泽追问。
“后来她就跟隔壁技侦的一个技术员好上了。”晏阑在这时走进屋里,抬手按住林欢的头,“你就八卦吧,这点儿事非得让全局的人都知道?”
“那你挡刀是事实啊!”林欢把晏阑的手扒拉开,“老大,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挡那一下?”
“废话,换成谁我都会去。”晏阑下意识地看向一旁坐着的苏行,苏行并没有对这个故事有任何表示,依旧安静地低头吃饭。
晏阑拿起杯子磕了磕桌子,说道:“浮尸案五天就告破,大家都辛苦了,我一会儿开车送你们回去,你们敞开了吃喝,我就拿果汁意思一下了。”
“谢谢晏队!”
“老大万岁!”
晏阑喝完杯中的饮料,便向一旁招了招手,服务生立刻送上第二轮热菜。庞广龙眼睛直直地盯着服务生的手,直到最后一个盘子落在桌上,他开口道:“欸……我心心念念的烤鸡呢?”
服务生看了一眼晏阑,晏阑说道:“下次给你点,今天后厨鸡肉用完了。”
“靠!老大!你这么大的餐厅后厨备料都备不全吗?”
“有意见吗?”晏阑伸出一只手,“有意见交钱,一人1888不含酒水,你交钱我就给你上。”
“没意见!”庞广龙立刻夹了一筷子菜,“吃现成的不嫌饭馊!吃饭!”
乔晨在一旁跟晏阑耳语道:“是不是苏行不吃鸡肉啊?”
晏阑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看向乔晨:“你到底属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乔晨嘿嘿一笑,抬手给晏阑倒满了饮料,低声说:“你要是再这么双标下去,队里就全知道的,你收着点儿啊,先确定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万一人家要是直的,你这一腔真情又要错付了。”
“我不是那意思。”
“别解释。”乔晨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问问自己的心,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吗?你今天到底是给孙铭睿创造机会追林欢,让他顺便带着苏行出来打掩护,还是为了带苏行来吃饭顺便给孙铭睿创造机会?”
“你……”
林欢幽幽地说道:“你看你看,又来是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小话,难怪别人误会你们!”
乔晨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么酸啊!林欢女士,你要被醋淹没了。”
林欢梗着脖子说:“我哪儿酸了?我怎么酸了?我又不喜欢你!”
“嗯……你喜欢咱家老大。可惜咱老大不喜欢你,你啊,一腔真情错付喽!”乔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晏阑。
林欢翻了个白眼:“注意时态!是喜欢过!不是现在进行时!谁年轻时候还没喜欢过几个……啊不是,谁年轻时候还没当过颜狗呢。”
晏阑敲了敲桌子:“吃饭吧,怎么都这么多废话。”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就连苏行也偶尔参与大家的话题了,晏阑见状也算是放心下来,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抽烟了。
“晏队。”
晏阑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连忙掐灭了手中的烟,又退了两步说:“你怎么出来了?”
苏行在原地站定,说道:“我来谢谢您。”
“又这么客气,都说不要用尊称了。”晏阑抬起手想把周围的烟赶开。
“叫习惯了。”苏行微笑着说道,“没事的晏队,这种程度的烟对我没影响。”
晏阑:“还是小心点吧。”
苏行走到栏杆旁,站到离晏阑有五步距离的位置,轻声说道:“其实我可以吃鸡肉。”
“我知道。”晏阑说,“那天在车上,我要不跟你换,那个鸡肉汉堡你也就吃下去了。”
苏行低着头:“晏队您……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麻烦?”
“没有。”晏阑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如果你这样的叫麻烦,那就没有什么人能称得上随和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苏行才低声说:“我妈给我做的最后一顿饭是宫保鸡丁,这些年我不大吃鸡肉,是因为不想忘了那个味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有照片,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可是那个味道就一直在我心里。”
“我没想问你这个。”
苏行笑了一下:“是我想告诉你。”
“不用这样。苏行,我叫你出来吃饭没有别的意思。你到刑科所的时候我们正在忙案子,本就欠你一顿迎新饭。你是王老的徒弟,跟你们法医室的其他法医不一样,我们心里都拿你当自己人。你呢,以后就随意一点,如果愿意跟我们出来就出来,如果觉得还是想一个人待着就不来,大家不会对你有意见,也不会怎么样你。”
“我知道了,谢谢晏队。”
“你啊,什么时候能跟我不这么客气就好了。”晏阑说道。
苏行犹豫着说:“我……我也不是刑侦的人。”
“你看看孙铭睿,把我们队都当自己家了。”晏阑用下巴轻轻指了一下屋里的孙铭睿,“他办公室在二层,天天没事就往楼下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你们法医室的呢。”
“晏队不介意吗?”
晏阑意味深长地看向苏行:“介意啊,介意你老拿我当外人,我们都一起破了一个大案,我也知道了你一些事情,你连我的衣服都穿过了,还这么拘着,我就很介意。”
苏行笑了一下,说道:“衣服我可都还了。”
“你什么时候把睡衣收下才算。”
苏行想了一会儿,说:“那我收下就好了。”
“真的?”
苏行点头。
晏阑说:“衣服在我车上,一会儿拎回家。”
“好。谢谢晏队。”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晏阑觉得此时的苏行比平时更自如一点,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诚。他看了一眼屋内,说道:“你先回去吧,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