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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的过程中无比难堪。
魔尊却仍然调笑道:“反应这么主动,莫非是想我了?”话语之中带着强硬意味,似乎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
离渊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偏头蹭了蹭魔尊胸膛表明态度。他的身体分明已经动情,眼神却仍旧浅淡而冰冷。他看着天空中的弯月,涣散的目光没有焦距。
魔尊将他拦腰抱起,他便埋首在魔尊怀中,如此一路回到寝殿。
厚重的帘幕垂下,幽幽火光亮起,将魔尊俊美妖异的面容映照得如同鬼魅。他眼中藏着很深很深的欲念,还有一些无法言明的浓烈情绪,让人恐惧。
离渊嘴边溢出一声喘息。他伸手想要捂住眼睛,却被魔尊抓住按在床头。
他乌发铺散,肤色苍白,有种浓墨重彩般的艳丽,然而五官却是那么清冷,清冷得近乎无情,在动情时就愈发让人想要摧毁。
纤长睫羽脆弱地颤动着,晶莹的泪珠将其沾湿,绯红的眼尾动人至极。
魔尊情不自禁吻上他的眼睛,动作温柔而缱绻。在最激烈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离渊……我的离渊。”
翻云覆雨过后,已是第七日的凌晨。
帘幕之内仍旧昏暗,离渊茫然地看着上方,浑身酸痛不已。他动了动身体想要蜷缩起来,却被魔尊一把拉回怀中,强硬地贴在胸口上。
离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几乎散架。他被迫听着魔尊胸膛的心跳声,心底无法控制生出一丝杀意。待他心中一跳,强自把杀意按捺下去时,却已经迟了。
魔尊对杀意最为敏感。
犹如魔鬼般冰冷危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方才在想什么,嗯?”
离渊的眼睛微微睁大,无措地喊了一声:“主人……”
“呵,”魔尊冷笑一声,触动噬心炼魂阵的禁制,“放出去一次,回来就敢对我生出杀心,看来对你的教训还是不够。也许最好还是把你永远囚禁起来,你才能真正学会顺从?”
离渊神魂被灼烧,浑身痛苦地痉挛不止。
魔尊却没有丝毫怜惜,又道:“感悟天道的滋味如何?比被我干还要爽么?”
离渊面上露出屈辱的神色。魔尊果然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是囚禁,还是连同这几年的记忆一起将他再度封禁?然后又周而复始的把他折磨到麻木,直至他的意识完全沉沦?
他眼中渐渐露出绝望之色,魔尊却不打算放过他,只冷酷地问道:“滋味如何,你倒是说啊?”
离渊只能继续沉默。
他知道怎样的回答才能令魔尊满意,但他实在无法说出口。明明此前魔尊也曾迫他说出许多难堪话语,然而此时此刻,唯有天道,他无法违背自己的真心。
见他迟迟不回答,面上甚至有抗拒之色流露,魔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离渊熟悉这个表情,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惹怒魔尊时所见到的表情。
自那以后,他就被魔尊彻底摧毁了。
那是一段无法形容的噩梦,自那以后,他再不敢反抗魔尊的任何要求,相处习惯下跪,见面只称主人,活得简直像一个傀儡。
而现在呢,现在魔尊又打算对他做什么?
“你总是惹我生气,”魔尊的手抚过他的面颊,掐住他修长的脖颈,缓缓使力,道:“是觉得我舍不得对你如何么?”
离渊被掐得有些难受,这时反而冷静下来,艰难道:“不是……这样……的……”
“是么?”魔忽然尊放开手,把离渊抱入怀中,力道之大让离渊觉得浑身骨骼都在哀嚎,“有时候,真想把你彻底打破,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只能拥抱我一个人……”
说着,他脸上的阴郁之色渐渐收敛,突然露出了一种厌倦疲惫的神色,将离渊狠狠推开,道:“立刻滚出去,自己去血池领罚。”
离渊莫名其妙逃过一劫,他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下床,便要向门外走去。
魔尊沉沉地看着他,忽而皱眉,弹指让落在地上的剑鞘化为一件纤薄外衣套在离渊身上。
外衣宽大,只能堪堪遮住满身不堪痕迹。
离渊安静地退出房间,没有再求魔尊给他一件完整的衣物,毕竟魔尊在盛怒之下,还肯给他套上衣服已是难得,毕竟有一段时间,他连穿衣的资格都没有。
血池的距离并不近,离渊赤脚走在路上,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凉意透过宽大的外袍钻入体内,身体每一寸都疼痛不已。
半途中却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黎忱。
离渊薄唇紧抿,觉得相当难堪,任谁这副狼狈模样让人看见了,都不会感到坦然。
他低头想要匆匆走过,却被人拉住了衣袖。猝不及防之下,松散的衣襟被扯开了些许,露出一大片被凌虐过后的青紫肌肤。
黎忱似乎怔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道:“小魔剑,看来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啊,啧啧,顾师兄这么残暴,你吃得消么?”
离渊将衣襟拉好,冷淡道:“阁下请自重。”
黎忱视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忽而道:“我之前竟没有看出来,原来是天生道体,难怪顾师兄对你……”
之后的话黎忱没有再说下去,离渊却感觉到了几丝蹊跷。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与人交谈,浑身都是情爱过后的粘腻气味,只想尽快打发了这人。
“阁下若是还有事情,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黎忱笑道:“不急不急,我这不是本来要去找顾师兄的么?不过看你的模样,他一时半会也不会见我,何必急着去寻不自在?更何况……”
他骤然接近离渊面前,调笑道:“我这人最爱欣赏美人,你这么漂亮,倒不如跟了我吧?我可比顾师兄温柔多了。”
离渊丝毫不受他蛊惑,只冷冰冰道:“不劳阁下费心。”
他以后自有办法离开魔尊,如今不过是忍上一忍,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等些许时日又何妨?
黎忱状似失望般叹了口气,忽而又狡黠一笑,道:“逗你玩呢,你还真信了?顾师兄的人,我可不敢动,你大可不必如此警惕。”
离渊懒得理他,只道:“若无事,我便先走一步了。”
“等等!”黎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道:“今儿心情好帮你一次,不必谢我。”
离渊一愣,随即便想将他的手甩开,然而大乘修士的压制岂是如此容易便可挣脱,最后他也只能放弃挣扎任他施为。
随后,却惊讶地觉察一股精纯能量顺着手腕传递过来,将他身上魔尊弄出的伤痕一一修复。
他的剑体已达大乘期,落下伤痕容易,想要修复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黎忱此举相当于为一个大乘期修士疗伤,耗费的法力甚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