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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成绩优异,平时又特努力,老师没怎么怀疑林芽的话。
见老师离开,坐在讲台,开始看书,林芽才松了口气,继续背书,却背不太进去,盯着初恋给她画的重点,思绪飘得很远。
铃声响起,早自习结束,老师说出“下课”后,大家一窝蜂地冲出教室,朝食堂飞奔。
林芽等老师离开教室后,立刻跑到龚芝琪面前,想也没想地拍桌面,“龚芝琪!”
龚芝琪不耐地抬头,看见是林芽,笑着挑眉:“有事?”
林芽深吸口气:“你把恋恋弄哪去了?”
“她不见了?”龚芝琪面露意外,缓慢地立直身体,又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墙壁,好笑道:“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去找警察叔叔。”
林芽没心情跟她兜圈,直白道:“你昨晚才找了恋恋,她今早就不见了,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
龚芝琪翻了个白眼,嘲讽:“管我屁事!”
林芽气急:“你——!”
龚芝琪看向她,玩味地挑眉,抬着下巴,笑道:“这回,我可真什么都没做。我不过是给了她点东西,谁知道她直接跑了。”
林芽想到昨晚关灯时,恋恋那边亮着灯,以为她还在看书。
林芽:“你给了她什么?”
龚芝琪漫不经心道:“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能说的。”
林芽瞪着她,急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顿了顿,龚芝琪突然笑起来,凑近她,压低声音:“但看在你是她的好闺蜜的份上,我就好心地透露一点给你吧。”
“假如是你,突然得知自己男人的过去,并发现他今晚就要回到以前的火坑,你会做什么?”
林芽一顿,没说话。
初恋离开寝室时,只带了那本记载着顾嘉南过往的书,勉强称它为书,还有搭公交的两块钱。
她昨晚看到凌晨五点,然后坐在床上,发呆到五点半,大脑涨得发疼,又似乎一片空白,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最后,她实在没法忍下去,或者说,有太多心疼,需要马上见到顾嘉南,跟他说一句话,随便一句都好。
初恋几乎没思考,出于本能地这样做。轻手轻脚地下床,跑到楼下等着。宿管阿姨一开门,就跑出来。乘着天色暗,保安转过身接水的瞬间,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出校门,赶上最早班公交车。
书上的内容,她挨着挨着地看完了,连标点符号都没放过。结合顾嘉南以前的只言片语,还有那些当时不觉得、此刻再回想就很异常的举动,能判定有些是真的,而有些明显是从网上复制粘贴的舆论,还是最难堪和肮脏的那些,势要将他贬低得连垃圾都不如。
抽烟、喝酒、当街辱骂狗仔,等等,在当时还没成年的顾嘉南身上,好像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每个举动都充斥着铜臭和成年人的欲望,包/养、被包/养、害死父亲、帮母亲拉皮条,等等,做尽一切毫无人性的事。
好像这不是个画画的未成年,而是个游戏人间的风流鬼。
对此,初恋只觉得好笑,写下并发表这种文章的人都是脑瘫?龚芝琪竟然拿到她面前来,是在怀疑她的智商,还是怎么回事?
以前闲暇时,初恋看过几本有关舆论的书。那段时间,还关注过娱乐圈中的明星,主要是他们的绯闻。
舆论操作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萦绕在每个人的生活中,小到在路边人群中随便听见的一句话,大到各种社交软件首页的各种信息。
其中,最能体现舆论的地方当属娱乐圈,几乎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在生长,以最野蛮的姿态破土、发芽、开花、结果,并以强势的态度入侵众人的生活。
舆论的形成,一般来源于群众自发和有目的引导。出现“新的风暴”时,群众们会自发或分散地表明态度,体现着自己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素养。当人数达到一定程度,相互传播和影响不可避免,这个时候,有多少人能坚持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网络空间无法丈量,言论机制如此自由,让非理性言论的流行更肆意。处于扁平的非线性的网络传播关系中,站在滋生各种不当谣言的温床中。谁分得清哪些是发自内心的言论,哪些是毫无底线的宣泄,哪些是不眠资本的操纵?
舆论漩涡中,心理和行为基本跟着呼声高的走,没思考,没自我,对自己的追求缺乏准确认知。尤其是三观还没成熟的人,很容易被谣言影响,直接信以为真,成为别人的镰刀,帮人割韭菜。
这类人往往具有较高的冲动性和攻击性,下意识地用言语攻击别人,以获得自我认同。在谣言的浓云散开时,发现真相与自己的坚持完全背道,也很难真心诚意地说一句抱歉。
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并不少。
太常见了。
即便是个普通人,长时间身处舆论,频繁地看见导向,也很有可能被潜移默化地影响。
舆论的传播方式有点像流感病毒,结果却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