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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栾树总是这样,绝不会刨根问底儿,他总是保留余地和空间,就连告白都是,说他可以等,等多久都无所谓。
    寂星湖突然抓住栾树的手腕,栾树回头看他:“怎么了?”
    寂星湖指指自己的眼,问:“疼不疼啊?”
    栾树笑了笑:“刚挨打的时候挺疼的,现在不疼了。”
    “对不起啊。”寂星湖一脸歉疚地说。
    栾树捏了捏他的下巴,说:“没关系。”
    摸头,捏脸捏下巴,这些早就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在栾树告白之后,重新拥有了巨大的杀伤力,寂星湖的一颗少男心扑通扑通,活像揣着一窝兔子。
    吃完早饭,背上书包去上学。
    栾树推车的时候,程宴庭也来推车,后边跟着没穿校服的程雪立。
    寂星湖悄声问:“好点儿了吗?”
    程雪立点点头:“嗯。”
    寂星湖顿了顿,又问:“是去办退学吗?”
    程雪立又“嗯”了一声,说:“我爸已经买好车票了,这周六回老家,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送我啊。”
    寂星湖用力点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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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支持,明天见,么啾。
    第40章
    到了学校,刚停好车,程宴庭接了个电话。
    他表情变幻,匆匆结束通话后,程雪立担心地问:“爸,怎么了?”
    程宴庭一头雾水,愣了会儿才说:“刚才工商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卫生许可证和营业执照,说是处罚撤销了,早餐店明天就可以正常营业。”
    “这是好事儿啊,”寂星湖接腔,“这样你们就不用回老家了。”说完,他扭头去看程雪立,只见程雪立面无表情,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寂星湖这才意识到,这事儿一定有蹊跷。
    工商局的处罚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撤销,那也太儿戏了,肯定是有人出手相助了。但程家背井离乡来外市打拼,一家富贵亲戚都没有,谁有本事能帮他们这么大一忙?
    寂星湖突然灵机一动——靠,该不会是李遇那孙子吧?
    程宴庭说:“退学的事先等等,我先跑趟工商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安心上课,爸走了啊。”
    程雪立点头:“您骑车慢着点儿。”
    等程宴庭骑车走了,程雪立说:“你们先回教室吧,我去趟班主任办公室,解释一下没穿校服的事儿。”
    程雪立说完就先走了,祝贺一条胳膊搭着寂星湖另一条搭着栾树,看着程雪立的背影说:“这个剧情反转有点儿大,两位爱卿怎么看?”
    寂星湖说:“不管怎么着,橙子能留下来我挺开心的。”
    栾树点头:“嗯。”
    祝贺搂着两位“爱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那是不是得庆祝一下?晚上出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栾树说:“周一我要训练。”
    经历了昨晚的事儿,橙子应该没有心情庆祝,这样想着,寂星湖说:“事儿还没落停呢,庆祝个球,你就知道吃,把腹肌吃没了当心孟醒一脚踹了你。”
    “你大爷的,”祝贺收紧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寂星湖抓住祝贺的手腕,来了一招漂亮的反杀,不仅自己脱了身,还把祝贺的胳臂给反剪到了背后,疼得他嗷嗷直叫:“哥哥哥!我错了!松松松手!”
    “小样儿,不给你点儿color see see真把我当弱鸡了。”寂星湖松手,以防祝贺打击报复,麻溜儿地蹿了。
    到了教室,程雪立还没来。
    各科课代表正在收作业,寂星湖把作业交上去,回座位的时候,听见班长和体育委员正在讨论运动会的事儿。
    “运动会什么时候开啊?”寂星湖随口问了一句。
    “下周一,今儿个开始报名,待会儿上课老班儿会官宣。”班长拍拍他的肩膀,“星湖,你必须得多报几个项目啊,作为七班的门面担当,就指着你给咱们班长脸呢。”
    “我是革命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为班级做贡献是我分内的事儿。”寂星湖嘻嘻哈哈地说着漂亮话,“什么项目没人报你就只管把我名儿填上,甭把我累死就成。”
    寂星湖回到座位坐下,掏出手机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他有点儿担心程雪立,边往外走边给程雪立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寂星湖问:“你搁那儿呢?”
    程雪立说:“天台。”
    “你爬天台去干嘛?”寂星湖加快脚步。
    程雪立说:“就想吹吹风。”
    “我找你去。”挂了电话,寂星湖一口气爬上五楼,走进天台,看见程雪立正面朝太阳靠在围墙上。
    寂星湖走到他身边,感受片刻,说:“骗子,哪儿有风?”
    程雪立笑了笑,低着头说:“星儿,谢谢你,什么都不问我。”
    “什么谢不谢的,哥们儿之间说这个显得忒生分,”寂星湖看着沐浴在晨光里的校园,既喧闹又静谧,“只要你好好的就成,别的没所谓。”
    “你真好,”程雪立轻声说,“如果我遇见的人都像你这么好就好了。”
    “我也没那么好,”寂星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一般好吧。”
    程雪立短暂地沉默了会儿,说:“你猜对了,李遇就是个大骗子,什么爸爸摔死,妈妈得了癌症又被车撞死,全是他编的瞎话,他看准了我心软,就用了这招苦肉计,把我骗回他身边,骗走了我的心,让我真心真意地喜欢上了他。”
    寂星湖并不怎么惊讶,当初他听程雪立讲故事的时候就觉得,这故事惨过头了,惨得有点儿假,他还提醒过程雪立,这很有可能是李遇下的套,让他提防着点儿。
    程雪立接着说:“当初你提醒我这可能是苦肉计,我说就算是苦肉计,我也愿意中计。我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挺贱的,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和李遇在一起,因为截止昨晚,我是真的开心快乐的,我确实尝到了初恋的甜蜜滋味。可是……昨天晚上,李遇他……他却用那种方式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疼得死去活来,却还是想着原谅他,谁让我那么喜欢他呢。但是,当他把一张银行卡扔到我身上然后扬长而去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初恋结束了,我喜欢的那个李遇,也并不是真的李遇,只是一个假象。是不是挺可笑的?”
    程雪立没有哭,因为李遇不值得他再流一滴眼泪。
    寂星湖摇头:“不可笑,一点儿都不。”
    顿了顿,他说:“早餐店的事儿,应该是李遇帮忙解决的吧?”
    程雪立“嗯”了声,说:“李遇不仅一点儿都不惨,他还是个官二代,他爸在虹市相当有权势,对我们家来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