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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样煎熬难捱。
想起来丙州之前二人相处时的模样,姜予辞忽然转身钻进了燕华怀里。燕华先是被她惊了一惊,回过神来便笑着摸了摸她乌鸦鸦的头发:“这是又怎么了?”
姜予辞的声音里也带着笑,分明是有些嚣张的话语,愣是被她说得理也直气也壮:“没什么。怎么了,想抱抱你还不行吗?”
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轻松,随意,而且自然。她不用费什么心机去撩拨去勾引,去努力展现自己,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也不用绞尽脑汁,拼了命地去猜另一个人的心思: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喜欢,他的喜欢又有多少?
他们对彼此的心意都明确而了然。
燕华笑意盈盈,低眉看着怀中的少女的眼神温柔得像是一汪春水:“可以,随便你抱。”
“我人都是你的了,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予辞窝在他怀中,闷闷的笑声轻轻地传出来。
八月初五,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赶路,秦王、秦王妃与诸位抚赈大臣终于抵达了晏康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
☆、乌发
车队进了城, 在洪门街分成了两队——姜予辞带着一众侍女小厮回秦/王/府, 燕华则领着抚赈大臣们进宫向皇上汇报这次赈灾的全部情况。
离了主街, 方才耳边的喧闹声便渐渐远去了, 直到最后消失不见。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车夫恭恭敬敬地声音从前头传进来:“王妃,秦/王/府到了。”
姜予辞淡淡应了一声, 扶着门框踩着脚凳, 由先行下去了的拣枝虚扶着, 下了马车。抬头看见门口匾额上黑底金边的三个大字,她回头笑着和拣枝感慨了一句:“都快过了一年了,可算是回来了。”
回想起一年多之前她被燕华迎进门的场景,还真是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她弯了弯唇角, 带着拣枝并其他二三侍女先进了府门, 一路向正院主屋而去。其他的小厮则负责把车上的种种东西拿下来,该收起来的收起来, 该摆出来的摆出来, 好一通忙忙乱乱。仿佛这座大宅因为主子的归来, 一下子就充满了活泼生气。
虽然一直坐在马车上, 但是连日的车马颠簸和长途跋涉之后到底还是有些劳累。进了屋子先简单处理了些杂事——左右她和燕华两位主子都有近一年的时间不在府上, 是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不过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采买和人情往来的东西,接着姜予辞就挥退了众人,只留下拣枝服侍她梳洗。而后便卸了钗环,上床休息去了。
姜予辞是被痒醒的。
她睁开眼, 就看到前头坐了个人影,险些被吓了一跳。等到发现原来是燕华,她这才放下心来,眨眨眼,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华的手还放在姜予辞漆黑柔软的头发上,见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是暂且没有追究的意思,他便淡定而又平静地收回了手,随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先前已经给父皇递了不少折子了,他对整个灾区的情况也都还算得上了解。方才进宫,其实主要不过是答疑解惑罢了。”
“不过……”他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疑惑,“快……吗?”
姜予辞顺着他流转的目光望出去,发现窗外天际已是一片暗沉沉的暮色。
姜予辞:“……”
“我一觉睡到了晚上?”她不禁有几分不可置信。
她怎么就能这么好睡?
燕华失笑,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概是前些日子累着了?连我回来都坐在你边上了都没发现,睡得这么沉。”
姜予辞有些羞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发现了燕华的举动。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一点回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是被痒醒的吧……
姜予辞看向燕华,语带怀疑:“你刚才回来之后,坐在我床边上干什么?”
燕华默默地再次收回手,眼神无辜:“我没干什么啊。”
姜予辞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就是在玩我的头发!”说完,她还瞪了他一眼。
她是真的不明白,燕华为什么对她的头发/情有独钟。明明他自己也有啊?
燕华闻言,轻笑了一声,倾身在姜予辞发顶落下柔软的一吻。
分明吻的只是头发。
分明没有多么亲密的接触。
分明只有那么一点细微的痒意。
可,姜予辞的脸却一下子红得像是三月里的艳桃花。一股子酥酥麻麻的痒意从他的唇落下的地方开始,宛若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下,几乎只在转瞬间就传达了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好半晌,姜予辞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她又羞又窘,不禁飞过去一眼:“秦王爷,说好的’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