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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吧。”
    景长泽接过药瓶,大脑里只接受到了“喝”这个字。男人还来不及拦住他,景长泽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了。
    男人:“……你听天由命吧。”
    他回身上车,红车轰鸣着倒车退出小道,边退边再次变了个外表。
    等开回主路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辆不起眼的银灰色轿车,灰尘扑扑地,看起来主人并不是很爱护这辆车,已经很久没有洗了。
    男人回头望了眼小道,没有看到景长泽,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跟着车流迅速离开。
    这条酒吧后街太过狭窄,以至于被清洁机器人遗漏,石板小路上很是肮脏。
    景长泽捂着嘴,跪倒在角落里。
    自从喝下那瓶药剂后,他嘴里仿佛燃起了烈焰,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疼痛直奔向脑部,他大口喘息着,头疼到激起了他的一点神智。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景长泽眼前一片朦胧,全是模糊的重影。腿下的感觉不像是在审讯室里,周围的亮度也不太对。
    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又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窜起,就好似有人在拿一根钉子钻他的脑子一样,疼得他四肢抽搐。
    “唔——”景长泽低声□□,怀念之前那种泡在温水里地感觉。
    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到被靳破军注射药剂,后面迷迷糊糊地好像回答了不少问题,但他一个都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我是谁?
    靳破军弯腰捡起地上的罪犯编号环,切口整齐,明显是光刀所切。
    审讯室门敞开着,把景长泽带出去的人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耀武扬威地从正门离开。
    就是不知道景长泽是自愿的,还是被劫走的。
    “报告将军,”军士进来汇报,“已经检查了所有地方,并没有气体泄露。”
    低气压围绕着靳破军,军士咽了口吐沫,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监控呢?”靳破军平静地说,却比暴怒更加可怖。
    军士:“报告,也检查过了,对方绕过了所有的监控,只有正门留下了个背影,并且经过伪装,无法分析。”
    靳破军捏着编号环,磨搓着上面的“景长泽”三个字。
    他的副官都被他毒傻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发起通缉,通缉对象——景长泽。”靳破军余光注意到地上那份虚假的资料,垂下眼睛,“理由,就写疑似联邦流亡军高层间谍吧。”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审讯过程,因此也没有人知道景长泽已经排除了嫌疑,只是个最适合发出通缉令的理由。
    军士捡起报告,震惊了一下,即刻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是!这就去办。”
    靳破军缓缓补充:“必须是活的。”
    军士:“是!”
    “顺便查一下,摩托、死而复生这两个关键词,把所有结果发给我。”靳破军边思考边吩咐,“还有16872到16873年所有在系统里登记过的特技演员名单,全都给我。”
    军士:“是!”
    靳破军把编号环放进兜里,盯着那张椅子,仿佛上面还坐着那人。
    天色渐晚,酒吧街亮起灯火,纷纷开门迎客。
    下了班的青年们三三两两聚过来喝几杯,喝的脸色通红,搂在一起放声高歌。人群嬉闹拥挤,口不择言地抱怨着领导和同事,又在吃饱喝足后互相道别,回家养精蓄锐明日奋战。
    从冷清变得喧嚣又逐渐变回冷清,清洁机器人往来清扫被弄脏的街道,驱赶躺在路边的酒鬼。
    三名青年穿着奇怪的服饰,顶着五彩缤纷的头发,一边喝酒一边漫无目的地溜达进酒吧后街。
    几个人有说有笑,互相打着趣,讨论着刚才在酒吧里新认识的姑娘。
    “刚才那个妹子,身材真他妈棒!玩起来一定特有劲儿!”一人嘴里说出粗俗的言语,哈哈大笑。
    “我喜欢她朋友。”另一人接道,“咱不是拿到联系方式了吗?到时候一起约出来!”
    “对对,等明天就约。”第一人激动地点头,“还有那——嗯?”
    “怎么了?”
    “嘘——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三人愣住,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吓得禁了声。
    “唔。”
    一声极轻的喘息从角落里传来,几乎弱不可闻。
    “谁!”一人喝道。
    黄头发的青年胆子较大,他打开腕表上的照明,小心谨慎地照了过去。
    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他躺在墙角处,低着头只露出了半张脸,身上脏兮兮的,但也挡不住他秀美的面容。
    黄发青年走近去看,突然兴奋地向同伴招招手:“快来,有好东西!”
    另外两人急急忙忙走过去,一人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喝多了?”一人问。
    “嗯嗯,应该是。”黄发青年向同伴们挤眉弄眼,“要不要捡走?”
    他拨弄了一下,那人身体舒展开,修长的双腿线条极佳,穿着黑色的衣服,布料高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他因为痛苦而眉头紧蹙,双眼间挂着泪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捡捡捡,这比今天认识那俩妹子还刺激啊!”青年们跃跃欲试,“今天运气太棒了吧!”
    “带回去,好好享受一把!”
    黄发青年嘿嘿笑着,拉起他的手臂,试图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嗯——”景长泽嘴角溢出□□,迷茫地睁开眼睛。
    谁在碰他,好难受。
    眼前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来回晃荡,弄得他头晕。
    景长泽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很臭很难闻。他怀疑自己喝多了,要不怎么会头疼呢,分明是宿醉的感觉。
    有一只手碰上了他的脑袋,景长泽烦躁地挥开了他。
    别碰我!
    黄发青年占便宜不成,反而被拨开,惹得同伴嘲弄地大笑。
    他感觉丢了面子,愤怒地揪起景长泽的头发,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反抗!”
    景长泽眯起眼睛,抬脚踹了过去。力道快准狠,一脚把黄发青年了踢个跟头,斜斜地飞了出去。
    他两位喝多了的同伴笑地更畅快了:“你个废物,都打不过美人,还玩个屁。”
    好吵。
    景长泽扶着墙站起来,突然伸手拉住笑地最大声的那位的肩膀,猛地一压,提膝撞在他下巴上。
    青年尖叫着倒了下去,捂着下巴满地打滚。
    剩下的那名青年骇然,哑了嗓子,笑不出来了。他惊出了一头汗,酒液顺着毛孔散了出去,快步后退几步。
    景长泽头疼减轻,瞳孔恢复正常大小,眼神渐渐聚焦,这才看清地上躺了两个人,旁边还站了一个,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