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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出召集令,靳破军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等我一会儿。”他揉了揉景长泽的脸颊,“很快就回来。”
    这不是问句,景长泽没有理会他。
    “等我回来,就带你回家。”
    召集令再次发出铃声,提醒靳破军尽快过去,他不再耽误时间,留下景长泽一人,锁上了审讯室的门。
    景长泽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宛若失去了灵魂,只是一具尚在呼吸的躯体。
    在不谈到那人的时候,他的深层意识沉沉地睡着,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过了许久,审讯室门发出轻响,然后缓缓开启。
    一人像是遛弯一般,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审讯室。他先是拣起被扔在旁边的资料,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随手扔回了地上。
    他又走到房间中间,捏起景长泽的下巴,左右观看。
    “啧,药效比预料的时间还长。”男人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拍了拍景长泽的脸蛋,“喂,还不清醒?都要被带回家关进笼子,当成金丝雀了!”
    景长泽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反应。
    “难道已经坏掉了?真是脆弱的生命。”男人手指不客气地按住景长泽眼皮,贴近去观察他的瞳孔,“这还有救么?”
    他的瞳孔轻微放大,视线对不上焦距,睁着大大的黑眼珠,像一只非常精致的玩偶,任由那人折腾。
    男人看了眼时间。他费尽心思才终于把靳破军骗出去一会儿,本以为时间足够,但没想到潜入这个审讯室花的时间比预计要长。眼下时间不太够了,靳破军大约再有十几分钟就会回来。
    “嘁,坏了就坏了,不管了,先把你带出去再说。”男人拽起景长泽,给他套上了一件白大褂,又戴上了一个面具。
    火红色的面具只遮住了下半张脸,嘴部装有一个净化伐,是一个半脸防毒面具。
    景长泽任由他打扮自己,好奇地揉着衣角。他觉得面具不舒服,向后仰着头,试图把面具摘下来。
    “戴着!不许动!”男人喝道。
    “玩偶”吓了一跳,露出委屈的表情,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但在命令下他不敢不遵从,即使面具再难受,他也得戴上。
    于是他哭丧着脸,又把面具扣在了脸上,面部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难耐地眨了两下。
    “你这表情……!”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也太勾人了,不怪靳破军守不住,连我都要动心了。”
    景长泽不解其意,歪了歪脑袋,无意识地诱惑着旁人。
    男人弯腰,拿出一个光刀,剪掉了景长泽脚腕上的罪犯编号环。
    他把景长泽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脖子,架起他的肩膀,兀自道:“如果你最后能活下来,我把你收了也无不可。”
    烈焰军因为其无与伦比的地位,在军事岛有一栋自己的大楼,而审讯室就位于这栋大楼的地下一层。
    审讯室周围都被靳破军清空了,因此没人值守,男人轻松地把景长泽架出了门,找了一条隐蔽的楼梯爬到了一层。
    不比地下一层,地上一层人来人往,烈焰军的士兵们忙碌的经过走廊。无论是后门还是正门都有士兵守在门外,男人研究了一下,掏出一个同样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他是翻窗户进来的,但是带着景长泽,再翻窗户出去就不现实了。
    他拿出一瓶喷雾,瓶子里是淡绿色的液体,朝俩人喷了几下。
    喷雾发出难闻的恶臭,即使经过防毒面具的净化,景长泽仍然闻到了那股气味,不开心地往后躲。
    “不想被抓回去当金丝雀就别动!”男人严肃地命令道,然后往景长泽的外衣上喷洒上许多,直到白大褂上沾了浑浊的污点。
    准备完毕,男人扫视了景长泽一眼,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你这双眼睛太明显了。”他后悔没带全脸的防毒面具,“闭眼,我不让你睁开,禁止睁眼。”
    景长泽听话地闭上眼,因为恶臭导致表情有些扭曲,正巧合了男人的剧本。
    “很好,保持这样。”
    男人重新架起景长泽,一口气往外冲去。
    “让开让开!有毒气体泄漏!”男人边奔边大吼,“快让开!”
    他这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齐齐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
    有几个士兵冲过来想帮忙,一闻到景长泽身上的气味,犹豫地收回了手。
    “不想死就别碰。”男人头也不回地说,把景长泽往外拖去,一路畅通无阻,直直奔出了大门,“我得赶紧带他去医院,你们打扫一下走廊。”
    门口守卫捂着鼻子:“是。”
    男人车就停在烈焰军大楼外面,他随手把景长泽和自己穿的白大褂脱掉扔进垃圾桶,然后把人塞进了副驾驶。
    他做到驾驶位上,后视镜里看到靳破军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暗骂一声。
    “藏起来!”男人说道。
    景长泽不解其意,他急忙按着景长泽头把他按到了座位底下,自己也低下头。
    靳破军从他车旁经过,扫了一眼这辆车,并未察觉异样,笔直地走了过去。
    “什么气味?”他皱起鼻子,问道。
    门口士兵:“报告将军,是气体泄漏。”
    “检查设备,清理一下。”靳破军简短地吩咐,从最近的楼梯下楼直奔审讯室。
    看到靳破军进门了,男人立刻一脚油门,猛地冲了出去。他直接寻了个最近的道路飞下军事岛,从空中飞向首都。
    “取消伪装。”男人吩咐道。
    电子系统识别了男人的语音,黑色的车颜色变为骚气的红色,车牌褪下换了个别的号码,就连车标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与之前完全两样。
    红车熟练地绕过所有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落入街道,汇进车流里。
    男人扭头,发现景长泽还在座位下躲着,傻乎乎地抱着膝盖,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没有吩咐就不敢动。
    “……”男人无语。
    这样该怎么放生啊?会不会死啊?
    他一个飘逸避开前方探头,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
    这是一条酒吧街的后街,现下时间还早,小路上没什么人。车开了不久就无法继续往前开了,男人停下车,打开车门把景长泽揪了下来。
    “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后面要靠你自己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男人把景长泽留在墙角处,然后先一步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那家伙果然傻兮兮地站在原地不动,长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他嘟囔着,去车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摇晃了几下,递给景长泽,“这是□□,脑毒素,可能会让你好转,也可能会让你死得更快,喝不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