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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纨绔公子正午刚踏出妓馆的风流形容。
阿满看着他,双手捏拳,圆润的小脸气得鼓鼓的:“哼,裘欢小相公起得好早啊。”
裘欢得意一笑,妩媚地扶了扶凌乱的额发说道:“本来也想早点起,可你家大人怎么也不放我。”
阿满鄙视地朝他吐了吐舌头:“呸,你骗鬼啊。你也配!”
裘欢没再答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温柔:“是啊,是不配。”因为不配,才要更加对他好,把自己的心全给他,也许就可以配得上他了吧。
阿满还要继续,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似有争执,府里管事来报,原来是司徒喜手下丁一卯,带着一队西厂暗卫在门口求见。
“丁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家大人早就上朝去了。”阿满脸上挂着笑,身上自带的骄傲气势却立马镇住了场面。
丁一卯一向是个不温不火的闷葫芦,平日里天塌下来都听不见一声响,今日却格外焦急,看着阿满郑重道:“大人有难,速去。”语气严肃的好像临终托孤。
“什么?我家大人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阿满听司徒喜有事,好像被扯了尾巴的猫,当场炸了毛。
“此事复杂,救人要紧。”丁一卯急得满头大汗,嘴巴嗫嚅半晌,却还是只蹦出了只言片语。
阿满哪里受的了这慢性子的木头,夺了守卫的佩刀就要冲出门去。
见势不好,丁一卯身后一人粗鲁地把木头推开,来人是个系着青色纶巾,手持折扇的书生,语气斯文道:“阿满大人好,下官司礼监文书祝绪言。今早有宫里口谕急调了东西二厂锦衣卫,且事先并未请示大人,不过一个时辰,左丞相全大人一家四十八口被屠,系大内高手所为,此案已经到了大理寺,如此,您明白了吗?”
“这和我家大人有何干系?”阿满还是不解,这说的是人话吗。
“司徒大人执掌东西二厂,和保守派首领全大人有党派之争,您还不明白?”
阿满稍加思索道:“他奶/奶的,这是要栽赃嫁祸。我马上去书房暗格取军符。”
祝绪言没等他行动,再度打断他:“阿满大人,军符一出,若是没有皇上旨意,就是谋反。还是先派府上死士最佳。”
阿满急忙反驳:“可笑,我们大人是皇上青梅竹马……”
“阿满大人!”祝绪言笑眼突然凌厉:“木秀于林的道理,您不会不懂,您还是快追上刚刚那位大人,救人要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震主,祸必。对啊,他怎么会忘了。
“刚刚的大人,什么大人?”阿满才反应过来。
“就是刚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那位白衣的男子啊,他听完我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急忙跑出去了。”祝绪言指了指裘欢去的方向。
阿满抬头一看,街上哪还有裘欢的影子,他颓丧一拍大腿,坏了!
祝绪言的一字一句像是利刃,一下一下剜着裘欢的心。
都怪他之前得罪了李成欢,看样子,司徒喜于他,已经是一颗弃子。
裘欢在司徒喜上朝的路上狂奔,四处搜索着司徒喜的官轿,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早上有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希望他缺席了今日早朝,如若不然,朝廷上现在一定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他怎么逃?
其实裘欢的祈祷成真了,司徒喜早上出门确实没有直奔神武门,而是被街边的首饰摊牵住了脚步。
缘由是司徒喜听见了吆喝,随口询问了一句是否有上好的玉簪,就被摊位老板娘认为奇货可居,叽叽喳喳拖住他不让走。最后好说歹说,还是把摊位上的玉簪看了个遍才肯放行,司徒喜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上朝一定目不斜视,心无旁骛。
☆、囚笼
裘欢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到达了文武百官上朝面圣的通道—神武门,”。
宫门还未落锁,就在不知所措时,不远处,他清楚地听到了查朗的呵斥声,原来离宫门仅仅数十米,司徒喜的官轿就被数百训练有素的羽林军团团围住。
数百把明晃晃的刀刃直指轿中的司徒喜。司徒喜心念一动,怪不得他们一行人刚刚抵达,就被宫门守卫借口巡查拦住,原来是拖延时间,等待羽林军部署。司徒喜虽然还未充分了解情况,但是看着轿帘缝隙透来的凌厉刀光,和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心中已经猜到了□□分。
自己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我行我素,朝中之事,波谲云诡,他权势太大,又太过护短,已经树敌太多。
可是能出动这么多羽林军,究竟是谁能轻易调动京畿卫?是丞相,刑部,还是大理寺,他还不得而知。
裘欢被眼前景象吓得愣在当场,却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气定神闲地掀起轿帘,走下轿撵。
司徒喜面色晦暗,挥手示意查朗收回刚刚出鞘的利剑,查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武器,眼神依旧如鹰般警惕,盯着众人。
“司徒大人,”为首的人抢先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