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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撇着嘴看着来人,他没去过那种烟花之地,不清楚裘欢的姿色算是青楼楚馆的哪种水平。不过宫里的燕瘦环肥他见得多了,更别提之前的选秀,李成欢的目光在裘欢的脸上逡巡了几圈,小声嘟囔着,切,也不算什么倾城绝色。
裘欢也不怕,也不恼,大大方方被他看了半晌,趁着他歪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大着胆子回看向他。
表情老派,样子却稚嫩可人,虎牙半露,杏眼微眯,好像一只将要发狂的小野猫,随时要扑上来,给他挠上一串血印子。
旁边随侍的福寿看着针锋相看的两人,活生生看出了后宫娘娘们争宠时的架势。这眼神……明明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混蛋,见到朕不跪,你这么看着朕干什么!”李成欢看到裘欢不怕他的样子,顿时无名火起。
“是,奴才参加皇上~”裘欢语调轻浮,悠悠跪下。衬得李成欢好像个欢场里欲求不满又喜好角色扮演的寻欢客……
“……听说你在喜哥哥府里伺候两年了?”
“回皇上的话,是。”
“你会做饭?”模样一般,难道喜哥哥看上他贤惠?
“不会。”
李成欢眉头皱了一下。
“那你会刺绣针织,缝缝补补?”
“不会。”
眉头更皱了。
“那难不成你会算账管家?”
裘欢正要摇头,李成欢看清他的动作,干脆的打断他:“够了够了,那你能伺候他什么?”
裘欢看向李成欢,暧昧地眨眨眼,好像他明知故问,故意刁难。
“……”伺候什么?还能伺候什么!李成欢后悔没咬掉自己发问的舌头。
“算了你闭嘴吧。”
“皇上,奴才什么都没说呀~”裘欢大喊冤枉,李成欢气得牙痒痒,你的眼神已经说得太多了!
“既然你这么会伺候,”李成欢笑得不怀好意,蓦然张开双臂示意宽衣,“今天就伺候伺候朕好了。”
☆、困守
李成欢看着裘欢做小伏低的身子微微一僵,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洁白的虎牙在琉璃屏风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他本来也是气愤之语,没想到裘欢一声不吭,却突然发难。
他默默走到李成欢面前,洁白的腕抚上那耀眼的金冠,手指灵巧一拉,帽带被轻松解开,两手往上一托,沉重的金冠被稳稳脱下,李成欢的头发都不曾弄乱一丝。好像已经做过千百次,确实也是做过千百次了。
李成欢心里有些慌,但是面子不允许他半途而废,只能努力绷着,也是不相信他真的胆大包天。
裘欢作势要去抓他的白玉腰带,做出半搂着他的姿势,呼—的一声,李成欢差点惊掉了下巴,这厮竟然!竟然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裘欢呼出的一口气,惊得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成欢成亲不过两年,虽然该教不该教的,都被教了不少,可是宫里的女人,大多规规矩矩。就算床底之间,也只是比平日搔首弄姿几分,所作所为,还是不免被条条款款束着。李成欢哪里见过这样的招数,耳边被热气熏到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怪异的感觉让李成欢收起了玩心,慌忙打开了伸向他腰间的“罪大恶极”的手。
“嘶—”裘欢吃痛皱眉。眼中娇媚流转:“皇上~你弄疼奴才了~”
李成欢一阵恶寒,连退几步,却没防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揉上他的头,裘欢恶作剧似的把李成欢一头束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揉得乱如蓬蒿:“欢仔乖,不准这么和哥哥说话。”
真是个不怕死的!李成欢怕了他,连忙带着侍从,慌张逃出了别院。临出门了,还不忘留下两个守卫:“通知教养嬷嬷,给我好好教教他规矩,喜哥哥身边的人,不能像他这么无法无天。”
李成欢走后,裘欢终于体力不支,腿一软,跪坐到透着寒气的地上。
怎么可能不怕,就算经常听司徒喜说着他的欢欢如何天真,如何可爱,如何不像个天子。可是他始终是帝王,是这个国家最高权力执掌者,还好欢场混迹多年,练就了一身观人于微的本领,看得出他只是孩子心性,被司徒喜那厮惯坏了,可是刚刚他说出那番话,为什么自己还是怕得要命,一个肮脏的小唱,伺候男人不是最拿手的本事?
裘欢苦笑,难不成,还要为司徒喜守身如玉不成?
裘欢入宫已经三天了,这段时间李成欢没有再来,也许是那天受的打击太大,李成欢连素日最喜欢玩的蛐蛐儿都许久不碰了,坐在御书房里面对着一堆弹劾司徒喜的奏折生闷气。
倒是教习嬷嬷天天来别院报道,每天琴棋书画,烹饪女红轮番上阵,自己又不是要选秀,裘欢叫苦不迭,却又得罪不得。他还盼着回去呢,他见识了这些聒噪的宫里的女人,才知道阿满平日对自己多么温柔体贴……
“你弹的这首曲子我倒是没听过,虽然不登大雅,倒也轻快动听。是什么曲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