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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得喜气洋洋花枝招展地“夹道欢迎”,于是有了这样的奇观。
城楼上稚气未脱的天子对今天这批送行队伍的表现好像相当不满,本来就有几分婴儿肥的脸气鼓鼓的更显圆润。
“一路保重……”
在一声声有气无力的赞扬中,司徒喜清晰地捕捉到了一声仿若叹息般的熟悉声音。
司徒喜从不准人送行,他不喜欢这种缠绵悱恻的别离场景。
其实他只是怕自己在这样生离死别的时刻真情流露,他不愿意示弱人前。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他要做一尊战无不胜的“神”。
裘欢说了想说的话,没有奢求他能听见,捏紧手中排了几个时辰队求来的平安符,想着怕是没有机会交给他,默默揣好,退出送行的队伍。
司徒喜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失控,他本来应该直直走到城楼,接受李成欢亲手为他戴上战盔,系上红缨的荣誉。意气风发,一骑绝尘。可是他没有,他勒住了马蹄,他婆婆妈妈的在人群里找那一抹身影,好像那个人比城楼上等着给他送行的天子更能赐给他勇气。李成欢看出他在找什么,脸上一丝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司徒喜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总是纵马疾驰奔到他的面前,生怕他站久了累着一点点。
而现在,他是为了什么样重要的东西,把自己和一众朝廷要员晾在一边。
终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匆忙闪过,司徒喜粗暴的拨开人群,直挺挺骑着马立在裘欢面前,裘欢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他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来送行的……
“我……我不是来送你,我上街买书的……”语气是明显的心虚。
“哦,买什么?又是春…”裘欢低估了他的脸皮,嘴上从来不饶人的人,其实最害羞。“咳咳咳咳…”裘欢企图用咳嗽打断司徒喜接下来的话,司徒喜看着素来伶牙俐齿的人俊脸上迷人的红晕,眉眼俱笑。
裘欢羞愤欲走,司徒喜却旁若无人。只看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司徒喜伸手探到他的衣襟里,身边被迫“围观”的百姓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俩……他俩……好大的胆子……竟然当街就做那种事……
司徒喜还没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对于自诩民风开放的京城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从裘欢衣襟中飞快收回的手,掌心摊开,赫然是一个重金求来的小小平安符。
司徒喜找到宝藏向他邀赏一样的表情让裘欢的谎言不攻自破。可是来不及懊恼,因为这个时候的司徒喜,笑得太过耀眼,裘欢有些躲闪不及,怕被那光芒灼伤了眼睛。
同时被司徒喜灼伤的还有城楼上不发一言看着他们的李成欢。
“喜哥哥,欢欢为你找个妻子吧,一定给你找个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原来他说谎了,他想独占这个人,他小气到连他身边有个卑微的小唱都嫉妒到发狂。
不,他只是不能容忍那么卑微的东西污了喜哥哥的名声,李成欢这样告诉自己。丝毫没想起,名声两个字对于司徒喜是多么可笑的东西。
☆、受辱
司徒喜一行走了三天,留守的裘欢和阿满像两个新婚被丈夫冷落的妇人,两个人坐在门栏上,双手托腮,两眼无神。少了观众,司徒府的斗嘴大戏也久不开锣了。
“唉~”两声一模一样的叹息,是今天的第八十二声。
整个司徒府都有点愁云惨雾,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府上匾额挂错了地方,和城外义庄的牌匾换了个位置……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打破了两个人的沉寂。阿满定睛一看,他好像见过此人,仿佛是李成欢身边的一个公公。
进宫?裘欢走在皇宫里用料考究的青白玉石板路上,看着那些威严的红墙金瓦,仍然感到不真实,他一个小唱,怎么莫名其妙走到这里来了。
宣旨的公公领着他,却一路低着头,专挑小道走。看来,这次觐见也没那么正大光明,这种大户人家背妻纳妾的偷偷摸摸,倒是让素有自知之明的裘欢感觉稍稍自在了一点。
带路的公公在一处别院前停下了鬼祟的脚步,拂尘一挥,点头示意裘欢进去,就躬着身子退下了。
裘欢先朝里探了探头,别院保留了小部分皇室金碧辉煌的风格,但是比起刚刚走过的宫宇都更显雅致,假山流水,花草环绕,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秋菊,昭示着蓬勃的秋意,显得远远的几棵未开花的白玉兰树略显萧索。
原来皇上也并不总是走到哪里都被百十个宫女侍卫簇拥着的。
没见识到天家威仪气象,裘欢有些失望,殊不知他刚刚的举动被屏风后的李成欢尽收眼底。
“咳咳……还不快滚进来。”故作老成的一把清甜的少年音,唱“清平乐”应该很好听,裘欢这样想着,一只脚踏进了内室。
屏风后的李成欢倒是穿戴整齐,乌发金冠,皇袍加身,胸前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好像马上要腾云翔天。反倒和屋内的风格很不相配。
李成欢瞪着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