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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高兴不起来。
    在餐厅里,梁颂坐在贺酌对面,看自己最喜欢的菜一道道被摆上桌,手卷着衣襟,局促又拘谨。
    没得到贺酌答案的那个问题,他还没忘呢。
    怎么贺酌就像没事人一样,带他来吃饭,过生日呢?
    这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在两年前彻底改变了他们关系和感情的问题,在贺酌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又或者,他整个人在贺酌这里,根本也是不值一提。
    可贺酌又为什么带他来过生日?
    看着账单上不菲的价格,梁颂像是被强烈提醒着他们现在关系的本质。
    大概当他是哄着开心的小玩意吧。
    是了,他现在本来就是。
    他那不值钱的、对贺酌而言没什么意义的无聊问题……
    就算了。
    贺酌起初没想到梁颂会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瞬间,没说话。 他其实在生气,气梁颂回到他身边之后对他明明依赖到不得了却控制得颇有分寸,气梁颂对他别扭躲闪不及的态度,气梁颂一次又一次问出荒诞甚至触碰了底线的奇怪问题。 女人? 他从没碰过什么女人。…
    展开
    久等了各位!
    正式开始走解开误会的流程了哈!
    第13章 戒指
    俩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梁颂只闷着头吃东西,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很累又不给自己停下休息的余地,像被人逼着似的。
    如果不是桌边摆着的蛋糕,连贺酌自己都要忘了这是在帮梁颂过生日,而不是逼他受什么酷刑。
    他不是瞎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梁颂心不在焉。
    看到香菜末就会放弃整盘菜的人,今天不仅没把香菜末剔干净,甚至在尝到味道后皱了皱眉,强忍着咽了下去。
    “等下。”贺酌挡住梁颂的筷子,把面前盘子里的香菜末一点点挑干净,才重新递到梁颂面前,“吃吧。”
    “谢谢老公。”梁颂吊着嘴角笑了下,似乎笑对他而言变成了件很难的事,却为了讨好贺酌似的,还是勉强自己。
    “......别笑了。”贺酌放下筷子,“你不开心,就别笑。”
    “啊……”梁颂似乎有些意外,下意识应了声,别扭表情立刻收起来,不笑了,也放下手里的筷子,小心翼翼的眼神半抬着头看贺酌。
    这是在印证他的说法。梁颂他不开心。
    贺酌看着梁颂这副样子,觉得自己混蛋。
    是眼见着宝贝的人在自己这里受委屈,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明白的混蛋。
    俩人各怀心事地沉默。
    “贺酌?”一个女人叫着贺酌的名字,由远及近,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声响,听来带着锐气。
    梁颂稍微侧着脑袋,看见艳红风韵的裙边,心里有了些熟悉又怯懦的想法,又不到黄河不死心一样,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眼站在桌旁的女人的脸,然后立刻低下头去,像感知到危险缩回壳子里的乌龟,动也不动。
    又是她,前几天从贺酌车上走下来的女人,两年前和贺酌一起去酒店的女人,把他和贺酌弄成现在这幅样子、还以一副胜利者姿态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真巧。”贺酌回道。
    秦青理了理红裙子上的褶皱,看了眼埋着头的梁颂,转头坐在他旁边,笑着跟贺酌说:“小情侣闹别扭的时候啊,得哄。”
    “你怎么来这儿了?”贺酌问。
    “你不是让我挑戒指吗?”秦青说到这个来了劲,“我跟你说啊,这边的店我全转了一圈,有几个我觉得挺好看的,挑不出来,我拍了照片,回头发给你自己挑挑……”
    “那个……”贺酌看了眼坐在旁边低着头的梁颂,并不打算太早告诉他结婚的打算,“回头再说吧……别当着面讲。”
    “啊,好好好。”秦青明白了贺酌的用意,笑了声,“那我再去转转。”秦青拎着裙摆站起身,临走时还转头对梁颂说了句:“下次有机会再见了,乖小孩。”
    梁颂礼貌性地抬了抬头,没说话。其实他对那个女人连礼貌都不想有,只云里雾里地想着方才她说的话。
    戒指......结婚戒指吗?她和贺酌已经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吗?
    听女人的态度,是不知道他和贺酌的关系,又或者是默许了他和贺酌这种关系的存在吗......
    这样的女人对贺酌肯定不是真心的啊!贺酌怎么要和她结婚呢!
    但是他们现在好像的确是在准备结婚了,那个女人还看了戒指......他现在这样,算是插足的第三者吗......
    自己的亲妈就被骂是第三者,难道他也要像没见过面的亲妈一样,背负这种罪过吗?
    梁颂觉得脑子好乱,怎么也想不通,最后无法被考虑清楚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索性全都被抛掉了,只剩下一条。
    不甘心。
    他才不是什么第三者!要论先来后到的话,也是他先来贺酌身边的!那个女人才是插足的第三者!贺酌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梁颂这样想,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嘴唇也给咬得通红,贺酌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直到贺酌坐到他旁边来,搂着他肩膀摩挲几下,把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抚平,梁颂才稍微回过点神,眨巴着眼睛把眼泪都挤出去,红着眼睛看贺酌。
    “回家吧。”贺酌叹了口气,“蛋糕还吃吗?”
    “吃的。”梁颂瘪着嘴,说话的语气像耍小脾气,又似乎比小脾气更悲壮些。
    贺酌没办法,拎着蛋糕盒,把梁颂脸上七扭八歪的眼泪痕迹全擦干净,领着人回了家。
    自从生日那天,梁颂莫名其妙哭过一场之后,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这些天来再没什么让贺酌摸不着头脑的情况发生,没有哭,没有怪问题,反倒是更加黏着贺酌,让贺酌在享受仿佛回到两年前热恋状态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这些天不仅忙着处理公司的事,还忙着操办另一位新郎尚不知情又被精心策划着的婚礼。
    趁着近几天的温存,贺酌一刻都等不起,生怕他和梁颂之间来之不易的氛围随时会溜走,戒指圈不住喜欢的人,就成了昂贵而无用的破烂。
    贺酌今天回来得晚了些,他又从秦青挑好的戒指里选了一款,定制成恰好的尺寸,今天刚取回。
    他把戒指盒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觉得很久没有过这种少年一样心事悸动的感觉。
    现在想来,年少时泛滥的,又或者是经历分分合合之后不常有的,所有的悸动几乎都来自梁颂。
    老天要他找回来,要他的心继续有波动地跳。
    贺酌把戒指盒放在西装口袋里,耐心地抚平了表面撑出的褶皱,像是抚平他们即将承诺的余生,别再有什么波澜,安安稳稳的。
    推门进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