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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殿下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皇帝摇首道:“日后遇到的事情越多,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利用一些优势了。”长孙少湛会意识到朝楚公主对他的助益,亲妹妹帮助自己,是理所当然的,没人能够说什么,即使他是他们的父亲,同父同母的兄妹,难道还要去帮助别人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果两个人的信念根本不相同呢,她要做好一个真正的祭司,就不可能与长孙少湛想法一致了。
    楼斐和江改召集幕僚为殿下献策,无不是请罪认错,就是江改听着都连连摇头,依殿下的性子,不再追着去杀余下几个使臣就不错了。
    让长孙少湛冷静反省过后,皇帝再一次见他,负手站在上首,垂目俯视他:“你,还不知悔改,是不是?”
    长孙少湛缄默不言,皇帝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心知自己这是徒劳一问而已,拂袖道:“罢了罢了,朕年岁终是老了,压不住你们了,你去喀清吧,你做下的事情,你自己去收拾!”
    “是,儿臣遵旨。”长孙少湛俯身拜了下去,紧抿着唇接了圣旨,不过是小邦之民,也胆敢宵想泱泱上国公主,他只此一个妹妹,只此一个朝楚。
    皇帝本是愤懑之余的话语,见他竟然还要一意孤行,怒极反笑:“去外面给朕跪着,等着赐刑,滚出去。”他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是,儿臣遵命。”长孙少湛退出去,单膝跪地,脸上淌下血来,他看见朝楚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走过来,头顶上多了一把伞,朝楚公主站在了皇兄的身边,远处的太监看见这一幕,只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朝楚公主压下满心惶然,问道:“三皇兄,为何不向父皇认错,你要做什么?”
    “不这样做,我大羲颜面何存。”
    “三皇兄,何必如此,父皇不会支持你的。”朝楚公主看着他,手里撑着一柄油纸伞,淡绿色的裙裾被雨水打湿成了深绿色,她眉眼干净,皮肤泛着冷白,神情却此般清冷寡淡。
    “他们不支持皇兄,你呢,朝楚?”他昂起头望向她,嗓音幽深,语调平缓的问道。
    秋雨薄细沁凉,荻花瑟瑟,打湿了他的衣袍,兵刃上的血迹被冲淡,他的眼眸中,仿佛叠峦了重重山水色,也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野心,他是如此的骄傲,不可折辱。
    朝楚公主微微低眸,目光凝睇于他眉眼上,秋雨微寒,最终檀口轻启道:“我也是这般,三皇兄,我们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她对三皇兄是爱重的,可是在此时,她只能实话实话,今年多地重灾,内忧外患,她虽不懂这局势如何,但她知道,父皇必然不愿意皇兄如此的,长孙少湛听了她的回答,目中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他垂了垂眼帘,再抬眼又尽是凉薄寂寥,自她的眉眼转了过去,道:“如此,便罢了。”
    多余的愤怒无济于事,他并非莽撞而行,也无愧于心。
    她是举足轻重的祭司,是以皇帝会问她,但是,她也唯有附议,与天上的月有何区别,冷冷的旁观着江山变迁。这朝局变幻,世事波澜起伏,从来不是所谓亲情所能够驱动的,朝楚公主做不出什么影响。
    朝楚公主只得离开,面对长孙少湛的固执,陛下在殿中再次大发雷霆,刑罚官前来了,对齐王道:“殿下,得罪了。”
    “请吧。”长孙少湛跪在地上,疼得冷汗涔涔,紧咬牙关,额上尽数青筋爆出,一同前来的四殿下看得心惊肉跳,他看了两眼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不仅仅是细密的刺疼渗入,还有屈辱。
    皇帝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小太监端了一碗参汤进来,刘袭让人呈上来,亲手端给了陛下,说:“陛下,喝口参汤吧。”
    “朕终归是老了。”皇帝闭上眼睛,叹息道。
    “陛下正值壮年,怎会呢。”
    皇帝蓦然睁开眼睛,幽幽的说:“该立太子了。”
    刘袭一怔,端着参汤的手一颤,碗中漾起轻轻波纹,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太子。
    曲家的人远在边域,不能出面求情,甚至没办法在其中斡旋一二,越多的人求情,陛下就越会恼火,齐王殿下这是扎扎实实的在拔虎牙。
    喀清在北境边地,草木之地,常常会有战乱,时有游牧部落在附近游荡。
    当今皇帝陛下性温和,又爱护子民,轻易不会发起战争,当然,他也绝不会允许被人侵犯疆土的,常年有将领驻外。
    对于长孙少湛这样尊贵的皇子来说,去此等寒苦之地,无异于是流放边疆了。
    楼斐来见殿下,不敢抬头,长孙少湛不言语,他们也不说话,边地莺花少,一路去也是风餐露宿,连他们都不能说殿下是否能够适应那种境地。
    ☆、逐放
    幕僚楼斐道:“殿下听说过华佗之死吗?”
    长孙少湛不说话, 看着他。
    楼斐道:“华佗言,曹操之疾,非破颅而不可行也,乃是稽言, 故, 曹斩华佗。三殿下如今之于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