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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护。
    “皇姐,你放心。”长孙霆如何能够不应呢,他当了整整十三年太子,最后一搏,却要了嘉应公主与萧七郎的命。
    他在嘉应公主的面前发誓:“我会让她以最尊贵的身份长大,得到天下最安全的庇护。”窗外日迟迟,再也等不来丈夫的嘉应公主终于闭上了眼,她生前美丽的面容已经变得苍白清瘦,他亲自把她的女儿抱来,这是嘉应公主与萧七郎的女儿,唯一的血脉。
    与此同时,有人面目哀伤的来告诉他:“殿下,小郡主染病夭折了。”
    两个都没来得及被自己的亲娘抱一抱的女婴,都无缘这血亲,他抱着嘉应公主的女儿失声痛哭。
    那个午后,异常的明媚,窗外花开似锦,蔷薇一院,云中似有烟罗云霞,他素来性情柔和,但也是坚毅的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是现下,女儿夭折,兄弟阋墙,手足相残,饶是他心性坚毅也无法承受,发妻病体支离,嘉应皇姐去世,萧七郎死状历历在目,亲信却又来请示:“太子妃身体虚弱,大夫说不能被人刺激到情绪,殿下,要告诉太子妃吗?”
    他坐在脚凳上倚在床沿边,疲倦的闭上眼,颤抖着搂紧怀里的孩子,语气虚淡,微微摇头道:“不要告诉太子妃,没事,夭折的不是小郡主,是嘉应公主的女儿,嘉应公主产后虚弱,母女……母女同去。”
    亲信怔了怔,望见主子怀中的襁褓,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嘉应公主乃是高祖的异姓王之后,因屡立功勋,将其幼子收为义子,遂一代代下来,此氏宗族嫡女送入白玉台承祭司之职,男子多因公殉职,渐渐人丁单薄,最后只余下一位嘉应公主。
    嘉应公主的丈夫死相凄惨,她死不瞑目,她连,连自己的血脉都……皇帝不敢再想。
    并非惧怕,而是那心底的愧疚,犹如潮湿角落里的蛛丝,一点一点的缠绕上来,黏腻细密,柔韧的令人挣不脱,若想挣离,非得要烈火焚身,一同化为灰烬才可。
    他亏欠了的,永远也还不了,他无法补偿,他让自己忘记少幽的身份,这便是他的嫡亲皇女,一朝公主。
    也许隐隐是为了证明什么,皇帝吩咐宫人将少幽与令仪的服饰制式相似,华裳重袍,姿仪俊美,严苛的皇族礼仪,使他们兄妹的举止习惯越来越相似,甚至是性情言述。
    他给了她最尊荣的地位,甚至逾制给了她皇子的行第排字,为她取名少幽。
    人人都以为是因为少幽出自皇后,当然不是的,这不是他的血脉,而是嘉应公主的。用这样的方式,试图掩盖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事情,连皇后,都知道他是在故意忘却嘉应公主这段往事,果然,他几近忘记了,淡化了。
    他恍惚了,总是在想,当年早早夭折的,是嘉应公主的女儿罢,活下来的,是他与皇后的公主。
    如此神似的一双儿女,今时今日,少湛今日的行径,令他早早掩埋多年的记忆苏醒,翻天覆地的朝他扑涌而来。
    少幽,少幽不是他的血脉,不是少湛的同胞妹妹。但她却继承了嘉应公主的位置,成为了神的祭司,倘若嘉应姐姐知道了,会不会怪他,怪他分明知道萧七郎是如何死的,却连他的女儿都不知道他。
    萧家七郎,是清河郡主的长子,他们若是仔细算起来,也是有皇族血统的,青年时的长孙霆为表亲近,私底下也曾唤萧七郎为表兄人都说,到底是命,这这是一段陈旧而哀怨的往事,皇帝已经很久没有给萧七郎上过香了,皇寺里有萧七郎的牌位。
    当初的心腹有人说,不如让嘉应公主的牌位也放在这里,被皇帝拒绝了,这里人来人往,他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只希望所有人尽快忘了,这段深沉的往事,这样,理所当然的,少幽他的女儿。
    他不愿意,他知道,嘉应公主即使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她就是这样的好姐姐,对他们都很好,都很温柔。他心怀愧疚,不敢祈求原谅,他是皇帝,九五之尊。
    嘉应公主是救过陛下的,于他而言,堪比嫡亲长姐的敬重,可是,偏生她的丈夫因他而死,她的好没有得到好报。
    “朕亏欠了嘉应皇姐和七郎,难道天神就要少湛来偿还不成。”皇帝深深地吐纳一息后道,被陈年旧事勾起的伤怀很快就沉淀下去,悒郁道:“少湛可以与少幽分开了。”
    朝楚公主得身份不同往日,从神祭日后,这两位殿下就必须分开了,皇帝很注重公允的,长孙令仪本就拥有先天的优势,再有一个万民景仰的神女祭司,还有何争端可言。
    “想来这是陛下深思熟虑的结果,老臣没有异议。”国师早早就入宫来,此时才被陛下想起来,他从来都是这样,很少会干预陛下的决议。
    皇帝不想这样,自是有他的道理,他也不相信长必贤良,幼必无心这等话,人就是人,不会因为伯仲叔季的行第而影响了向上之心,更何况,他给了他们更为优渥的环境。
    “陛下的心忧是有其理,可是,”国师想了想,他始终知道陛下是慈父心肠,略一思忖道:“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