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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子才受的伤。
    何燕珩怒道:“你给我松手!我不打他,我打另一个!”
    顾万江也劝道:“另一个是您亲孙子啊!老爷子!打坏了怎么办?”
    何燕珩:“反正我老何家都要断子绝孙了,我还怕把他打坏?”
    何故:“爷爷您打我吧,别打冬青!”
    林冬青:“老爷子,是我的错,您打我!”
    何燕珩只觉得气的脑仁疼,伞尖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看看这两个!还抢上了?别急,一个一个来,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我对不起老何家列祖列宗!”
    他眼前有点发黑,伞尖戳在地上,撑住身体。
    “爷爷!”何故林冬青急道,想站起来扶他。
    何燕珩怒道:“都给我跪好了!”
    张波赶紧上去扶住,给何燕珩顺气:“老爷子!您消消气!您这么大岁数,不能动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何燕珩瞪着他:“还有你!你!”他指着张波和顾万江,“你们都知道!全都瞒着我!不用问,其他人也知道吧?”他指着曹睿和其他组员,“别告诉我,盛炎上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顾万江也扶住他:“老爷子,就是怕您动怒,想着慢慢跟您说。”
    何燕珩推开他:“慢慢跟我说?都他妈六年了!”
    组员从后备箱拿出一把折叠椅,打开放在地上,张波扶着何燕珩坐下。
    何燕珩看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俊美无俦一个清秀俊朗,都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单拿出一个都是人中龙凤,他曾经想过何故娶了媳妇,过两年替冬青也寻一门好亲事,两人都有了孩子之后,整个盛炎都热热闹闹的。
    但现在……
    两个男人,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何燕珩闭上眼睛,足足有十分钟,渐渐平静下来。
    期间没人敢说话,何故和林冬青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曹睿看了看表,凑在张波旁边小声提醒:“组长,快十点了。”
    穆芝兰的飞机九点五十降落,航班没有晚点,此刻人应该已经出机舱了。
    张波弯下腰说:“老爷子,该去接人了。”
    何燕珩深吸一口气,扶着张波的手臂站起来:“先去接芝兰……”他举着雨伞,颤着手臂举了半天也没打下去:“回去我再找你们俩算账!”
    穆芝兰一身休闲装,留着利落的短发,头发全白了,没有染,她根本不在意,潇洒自如,推着行李箱大步的走出接机口,看见何燕珩就小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看何燕珩脸色不好,问道:“老头,你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何燕珩叹口气:“哎……回去再跟你说,你累不累?赫连舟呢?他没跟你一起?”
    穆芝兰:“他说他有事,过几天自己过来。”
    何燕珩点点头,穆芝兰挽着他的手臂,看见顾万江和张波,打了招呼,又看见何故和林冬青走过来,小跑过去摸摸林冬青的脸:“小冬青!小故!哇,这是盛炎的制服吗?这么帅!”
    林冬青强颜欢笑:“穆女士好久不见了。”
    穆芝兰发现林冬青眼睛红红的,问道:“你怎么了?哭过了吗?谁欺负我们小冬青了?”
    林冬青看着何燕珩从他身边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顿时眼窝又湿了。
    何故微笑:“穆女士,咱们先回家吧?”
    “走!”穆芝兰一只手挽着林冬青,一只手拍拍他的胳膊:“回家跟奶奶说说!”
    穆芝兰跟何燕珩一辆车,上车前担心的看了眼后车的林冬青,问何燕珩:“小冬青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何燕珩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抽两人一顿,他生气时很恐怖,跟何故一样,仿佛周遭气压会变低,温度也骤降一般,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除了穆芝兰女士,留英几十年,是英国top1大学的教授,研究方向是哲学史,东西方哲学均有很深的造诣,获过很多奖项,也出版过很多著作。
    和其他学者一样,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有了疑问一定要搞清楚,甭管你是黑帮老大还是皇亲国戚。
    何燕珩:“万江,你说!”
    顾万江无奈:“穆女士,哎……这怎么说啊……”他斟酌着开口,“就是,何总和冬青……他俩……他俩是……”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好意思把“同性恋”三个字说出口。
    穆芝兰:“他俩是一对情侣?”
    何燕珩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穆芝兰:“在英国时我就看出来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怎么?你刚知道吗?你这爷爷怎么当的!”
    何燕珩本来堵着一口气,想寻求同盟,结果竟然还被人指责了,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这事还要怪我吗?”
    穆芝兰:“是啊!你亲孙子谈恋爱了,那时候还处于热恋,我这个外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都没发现。所以你现在是气自己发现的晚还是气他们没告诉你?”
    何燕珩:“我他妈气他俩,俩男的……这……”
    穆芝兰一脸鄙视:“那咱俩还一男一女呢!”
    何燕珩:“你这是什么话!那能一样吗?男女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但他俩是俩男的!”
    穆芝兰:“你是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吗?你到底在气什么?”
    何燕珩:“这说出去多丢人!”
    穆芝兰:“首先,感情的事从来都是私人的事,他们相爱是他们事情,跟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没有什么丢不丢人的。其次,我问你,你孙子的幸福和别人的看法哪个重要?”
    何燕珩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穆芝兰直接否定了这个理由:“我了解你,你不是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还有吗?”
    何燕珩:“俩男的没法生孩子,难道要我老何家断子绝孙吗?”
    穆芝兰反问:“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副驾驶位置上,顾万江忍笑忍得好难受。
    何燕珩:“盛炎不需要继承吗?我这么大的家业将来怎么办!”
    穆芝兰:“他们可以领养孩子,可以去国外找代孕妈妈。盛炎是你一手创立的,你创立盛炎的目的是为了给家人和兄弟更好的生活,现在你就可以选择让小故和冬青有幸福的生活,但你偏偏为了一个其他理由去毁掉这一切,那你的初衷呢?”
    何燕珩被说的哑口无言,觉得对方是在强词夺理,可偏偏又词穷没办法反驳。他甚至在想,是啊,我到底在气什么?
    顾万江都想给穆芝兰鼓掌,不愧是哲学教授,所有的问题都能找到最根源的症结。
    何燕珩:“你说我古板也好,不通情理也好,我就是接受不了!”
    穆芝兰把手放在何燕珩手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老头,我不是劝你接受,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要去伤害他们,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何况他们是你的亲人,是你最爱的人……”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