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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何故:“我知道了。万江,我打算今天跟爷爷坦白。”
顾万江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得来:“哎……行!我叫上张波他们一起,帮你们求情吧。”
何故:“谢谢。”无论是作为手下还是作为朋友兄弟,他都要感谢。
恭喜何老板!木哈哈哈不过爷爷已经在发现的边缘了我再睡个回笼觉去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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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驶入盛炎山庄的停车场,就看见何燕珩站在那里,身后跟着顾万江张波和一众组员。
何燕珩穿着深灰色的西服套装,手里拿着一把长柄雨伞,银色的伞尖戳在地上。
“你们俩上哪去了?”何故把车开过去停下,刚下车就听何燕珩听不出情绪的问道。
林冬青很紧张,跟在何故身后。
何故笑着迎上去:“爷爷您怎么站这儿?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吗?您吃过早饭了吗?”
何燕珩:“我问你们俩一晚上去哪了?”
何故:“昨天我俩去新诚的别墅了。”
林冬青猛地抬头看着何故,这就要坦白了吗!
何燕珩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老黑帮,现在平市乃至全华东地区,他都是资历最老,最受人尊敬的前辈,平时看着和蔼亲切,但真的对峙起来,经年鲜血白骨堆积起来的气势永远是压倒性的让人不寒而栗。
何故语气很轻松,微微笑着,坦坦荡荡的和何燕珩对视。
顾万江开口:“老爷子,何总回来了咱们走吧?要不一会儿要堵车了。”
何燕珩深深地看了眼两人,转身上了车,从深色的车窗里看着外面。
林冬青紧张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何故拍拍他的背。
看着何燕珩的车开动,他才靠近林冬青耳边安慰:“没事,咱先去机场,回来再说。”
他看林冬青脸色苍白,笑着打趣道:“你这小胆儿真坦白时可怎么办啊?”
何燕珩面无表情的透过车窗看着他们,他的孙子他最了解,何故看林冬青的眼神不正常,不是看下属、兄弟或亲人的眼神,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他曾在何钰看姜纯的眼神中、自己儿子看儿媳的眼神中、柴观看唐煦的眼神中看到过。
他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所有组长对何故意中人的形容:人好、长得好看、专一、能力强、一见钟情,两人感情很好,在一起很久了……
他呼吸一窒,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万江……”他叫道。
顾万江陪他坐在后排,应道:“老爷子。”
何燕珩:“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顾万江诚惶诚恐:“老爷子,我哪敢有事瞒着您啊!”
何燕珩:“那你老实告诉我,小故的对象是谁?”
“……”顾万江只想从车上直接跳下去。这事由他捅出来就是两边不讨好,他不知如何开口,看来老爷子已经猜出来了,他想着一会要不要给何总发个信息提醒一下……
何燕珩把他的表情变化全看在眼里,车里的气压变得很低,开车的是曹睿,坐在副驾驶的是张波,两人不敢大声喘气。
“哼!你不说是吧?张波!!”何燕珩突然点名,张波吓得一哆嗦:“诶诶诶老爷子我在呢!”
何燕珩眼睛瞪着顾万江:“你说!”
张波也不知道怎么说:“老爷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顾万江:“老爷子,您别逼我们了,不是我们不说,哎!”他重重叹口气,“让何总自己跟您说吧!”
张波在副驾驶快速编了条信息发给何故:【老爷子已猜到,何总您好自为之】
何故收到信息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林冬青换上车里的备用西装,手指蜷着放在腿上,表情很严肃。何故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心疼,心疼他的敏感和善良。若是别人,他不会这样敏感,只有爷爷。
他拉过林冬青的手说:“冬青……爷爷可能已经知道了。”
林冬青睁大眼睛看着他:“爷爷怎么说?”
何故搂着他的肩膀:“还不知道,一会到机场看看情况吧。”
何燕珩见两个组长都这样,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自己的孙子和林冬青搞在了一起!两个男人!
他胸口起伏,努力消化这个可能。但震怒情绪酝酿发酵直逼天灵,握着伞柄的手不住的颤抖。
车里安安静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顾万江张波和曹睿全都不敢出声,生怕成为炮灰。
机场贵宾区有专门的停车场,几乎没有车,四辆黑色奔驰整齐的停在角落,何故林冬青下车,走到何燕珩车旁拉开车门,何燕珩端坐在车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何故:“爷爷,到了。”
何燕珩:“冬青你过来。”
林冬青走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何燕珩。
何燕珩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扶在他小臂上,提着长柄伞下了车。
银色的伞尖突然一下打在何故的膝窝上,何故忍着痛跪下来。
林冬青也跟着跪下。
八个组员立刻围墙一样围住这个角落。
顾万江张波急道:“老爷子……”
何燕珩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没有人敢出声。
“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银色伞尖戳在两人面前的地面上。
何故:“六年前。”他没敢说自己十年前就爱上了林冬青。
难怪那时候他非得要去英国!难怪那时候敢什么都不顾跑去英国!
何燕珩气极了,挥起长柄伞狠狠抽在何故手臂上。
林冬青抬起头:“爷爷……”
何燕珩怒道:“你别叫我爷爷!我何燕珩只有两个孙子,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在这儿!”他指着何故,“你们俩好样的!没想到盛炎坚持这么多年,最后断在你们俩手里!”
林冬青大滴的泪流下来,他最怕的就是爷爷会恨他,他辜负了爷爷的信任。
何故:“爷爷您别怪冬青,是我!是我爱上了他,非要他跟我在一起!您打我吧!打到您消气为止……”
何燕珩举起雨伞,木质镶银的伞柄和伞骨,里面是实心的精钢,可以作为武器使用,被打中轻则淤青,重则断骨内出血。
伞落下的一瞬,林冬青扑过去,挡在何故身上。
伞柄打在他背上,刚痊愈的背部火辣辣的疼,但这点疼跟心里的难过愧疚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冬青!”何故叫道,急忙查看他的情况。
林冬青抬头看着何燕珩:“爷爷……老爷子,您打我吧,我是何总的贴身保镖,理应替他承担。”
何燕珩冷笑:“贴身保镖,你还记得自己是个贴身保镖?你就是这么护主的?”说着又举起雨伞。
张波冲过去托住何燕珩的手:“老爷子老爷子!冬青重伤初愈,您这么打万一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何燕珩手晃了一下,眼神有些松动,他在气头上,怒气攻心失了理智,张波的提醒让他想起来这孩子的伤,这是他看着长大、亲手培养出来的孩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况且他是为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