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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杏眼有点惺忪朦胧,鼻梁高挺,唇形精致,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一个梨涡。有点自来卷的头发染成灰色,黄色的t恤外面叠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看起来青春有活力。
医院门口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人认出来他,尖叫着:“白轶!是白轶!”
他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新生代演员白轶,外形好演技好话题度高,属于顶流。
他还有一个身份:雷市白泽老大白飞的亲弟弟、白泽的二当家。
何故从里面走出来,顾万江走在前面,见到白轶叫道:“小轶!”
白轶笑着打招呼:“江叔好久不见了!”
顾万江:“这是我们老大,何故何总!”
白轶第一次见到何故,不禁认真打量这个传闻中的盛炎老大。
比哥哥年轻很多,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
虽然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笑着,但是在黑帮长大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何故那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令人一眼看过去就信服或胆寒的气场,跟哥哥一模一样。
是说老大都自带这种气场吗?
白轶伸手:“何总!初次见面,久仰。”
何故和他握手:“小轶,让你跑一趟辛苦了。白老大怎么样?”
白轶:“我哥挺好的,我来之前还念叨着让我见到您不能太随便,要把您当长辈,可是您这么年轻,哎,要不我也叫您一声哥行吗?”
何故笑了:“行,白老大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万江,这几天好好招待小轶,要让他吃好喝好。”
顾万江:“放心吧何总!”
白轶:“对了,我哥让我把史晓亮给您带来,人就在后面的车里。”
何故对顾万江说:“万江,让人把史晓亮带回盛炎。”
顾万江正要走,白轶叫住他:“江叔!李臻呢?”
正在医院大门里面躲在墙后的李臻猛地抖了一下。
何故带着白轶回到病房,林冬青坐起来,何故介绍道:“冬青,这是白泽二当家白轶。小轶,这是林冬青……你嫂子。”语气里满满的显摆。
白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面色如常笑着打招呼:“嫂子。”
“……”林冬青无语颔首。
“嫂子这是怎么了?”他见林冬青穿着病号服问道。
“你不要叫我嫂子……”林冬青开口,“叫我冬青就可以了。”
何故:“冬青前一阵受了伤……都是些皮肉伤,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白泽在华东也是顶级大帮派,之前城中村的爆炸事件白飞恐怕已经知道了。
三大帮派龃龉已久,之间都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现在白泽与盛炎交好,不过也只是之前的一些人情,双方是为了利益共赢的合作关系,谁都不会剖心剖肺的把对方当成真朋友。
白轶:“冬青,你伤在哪里?我那里有祖传的祛疤药,回头给你拿来一些。”
林冬青:“不用!我一个男人有疤就有呗,我不介意,谢谢你。”
白轶:“哎,白泽的兄弟也是经常受伤,我们常备这些药,我很多圈里的朋友跟我要呢,尤其是女明星,上次沈媛拍戏吊威亚把手臂刮伤了,好大一个口子,抹了我的药一点都看不出来……沈媛你知道吧,就是上届影后……”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根本不像黑帮二当家或大明星,倒是像一个江湖卖药的。
林冬青打断他:“好,那麻烦你给我点吧,谢谢。”
“行!”白轶笑了,他的笑很真诚很明朗。
门口突然传来张波的声音:“诶!李臻!你站这儿干嘛呢?”
在门口偷听的李臻见暴露了,只好整整衣服跟张波一起走进来。
张波走过去跟白轶打招呼,大家都认识,李臻站在后面犹豫了一下,也走过去:“白轶,好久不见。”
白轶从李臻进门就一直看着他:“李医生。”
“你的手怎么了?”李臻的石膏还没拆。
“受了点伤,骨折了。”
白轶紧锁着眉。
李臻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咽了咽口水,找了个借口跑了。
白轶站在窗前看到李臻在医院花园里跟张波聊天。
“小轶,中午我们在医院附近吃吧?是盛炎下面的饭店。平市特色都有。”顾万江叫他。
“行,江叔我吃什么都行!”白轶心不在焉地说。
顾万江:“等会凤临柴观他们,到了就一起过去!”
白轶看见张波坐进一辆车走了,撂下一句:“何总、冬青,江叔,我下楼等,一会楼下见!”就跑了出去。
李臻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回盛炎,反正他的手这样,不作陪应该也可以。
他正要招呼组员开车送他回去,就看见白轶跑了过来。
“……”花园里没遮没挡的,他想躲也没地方躲。
“李医生!”白轶叫道,跑到他面前,“好久不见了!”他笑的犹如此刻高悬的艳阳,明晃晃的。
李臻稳了稳心神,面无表情的说:“嗯,好久不见。”
白轶:“我一直想来找你,但我哥不让,他说你现在是盛炎的三组长,我贸然来不合适。所以这次我就请缨押送史晓亮过来了!”
医院里的人指着他们窃窃私语,白轶作为明星太过醒目,李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吧。”
白轶跟着李臻往医院大楼走去。
李臻穿了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又长了些。白轶有点紧张,太久没见了,李医生比以前还要冷漠。
李臻突然停下脚步,白轶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没注意撞到他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李臻无语,白轶还跟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不过很正常,小孩见到他都会害怕大哭,虽然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孩子了,二十四岁了,两人站在一起差不多高。
他们站在通往天台的楼梯间里。
李臻:“白轶,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在白泽第一次见到白轶时,白轶才十七岁。
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医生,那时候的李臻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归国医学专家,刚回国就被各大医院和研究所抢破头。
白飞花重金、千求万恳请来他为弟弟白轶做手术。
庆祝白轶痊愈的宴会上,李臻作为主治医生是座上宾,盛情难却,他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没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酒后乱性可以解释第一次。但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是酒精的错了。
天天说请假天天还更新明天是薛定谔的请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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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轶低下头。
李臻心里暗暗叹气,他是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能够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欲望。但能正视自己和能不能敢不敢去做是两回事。
当年他搬到平市,白轶一个人半夜三更从雷市来找他,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白轶还太年轻,年轻到三观还没成熟,李臻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虽然喜欢,但不想耽误这个年轻人,也懒得去帮他认清自己。
看白轶泫然欲泣又强忍着的表情,他心软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