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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他的!是他的!天知道这几小时的失联他有多焦躁不安,他强装的镇定下面全是心急如焚。现在好了,这人完好的在自己身下喘息,接受自己如同暴雨般密实的疼爱……他恨不得把他贯穿,进的不能再深,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真正融为一体。
他抓着林冬青的手反剪到背后,腰胯快速猛烈的撞击他的臀部,浴室里回荡着肉体拍打的声音……
他可以把命交给林冬青,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一切的一切全都给他,只求他能永远相伴左右……
“冬青,宝贝,我爱你……”他低声说道,抬起林冬青的一条腿,把人抵在墙上,自下往上冲击,林冬青叫的带了哭腔,下体传来的酥麻过电一般一波接一波窜遍全身,他双手死死抠着墙砖,脚趾紧绷,畅快淋漓地泄了出来。
何故抱着他坐下来,亲他的脸,给他洗净擦干裹上浴袍抱到床上。
阿兰若的药效持久的不可思议,林冬青做累了就睡,睡醒就爬到何故身上,用嘴把他弄硬然后直接坐上去……两人从天黑战到天亮,再从天亮战到天黑,整整一天根本不知道干了多少次,直到何故觉得自己要死在林冬青身上时才缓解。
第二天两人破天荒的睡到晌午,饿的前胸贴后背才起来,何故叫人把饭送到房间,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林冬青继续补觉,半梦半醒间听见客厅有人说话。
“……尚志良和康超都被警察带走了……一个拐卖儿童一个制毒贩毒,这俩人都得往高了判……”是李臻的声音。
何故“嗯”了一声。
薛凤临:“净海总部炸了个稀烂,所幸没有引发山火,要不麻烦就大了。警方对净海总部很感兴趣,他们来之前我们就撤了。”
何故点点头,他对净海不感兴趣,总部炸了,康超被抓、杨哲死了,史晓亮被白泽控制,只有陆鸥不知道在哪。不过单凭一个陆鸥,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
林冬青套上大T短裤走出来,倒了杯茶拿在手里,走到何故身边坐下,恹恹的靠着他。
李臻看两人顶着同款黑眼圈,笑着问道:“冬青好些了吗?”
林冬青:“嗯,没事了。”
有人敲门,张波低着头进来。他是真的怕何故,虽然他的年纪都能当何故的爹了,但对上那双跟老爷子一样锐利的眼睛,他就肝儿颤腿软。他刚入盛炎的时候年纪还小,年轻气盛的爱惹事,何故的爷爷,上一代当家的老爷子没少敲打他,而且是真刀真枪的敲打,所以他把老爷子当成严父一样又敬又怕。
平时还好,这回犯了错,他战战兢兢地站定,弯腰曲背:“何总!我来领罚!”
何故拿过林冬青的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太姥山的老银针,根根直立在水中,茶汤醇和,香韵入喉回甘,带着陈年特有的梅子香。
林冬青问:“张哥怎么了?领什么罚?”
张波总不能说因为我把祖宗您跟丢了,所以来领罚吧。叹口气,看着何故。
何故把茶杯还给林冬青,心情挺好,不打算揪着这事不放,毕竟林冬青也有错,他要真想甩掉谁,那谁也追不上。
“张波,扣一个月的工资,带着二组把盛炎的草坪都修剪了,还有后山的果树和菜园,这个月也归你们管……”他顿了顿,作为当家的,他不能护短,“冬青你也一起去。”
林冬青嘟着嘴,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何故是老大,老大的话就是命令,得遵从。
柴观坐在一边敲电脑,半天没说话,突然抬头说道:“何总,冬青拿回来的黑匣子是个加密硬盘,我刚才破解了密码……”他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对着何故,继续说道:“里面是静海所有的渠道、客户资源,国外服务器地址、国内外银行账户信息……还有……”他拿着原子笔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文件夹,“制毒的配方……”
其他人惊呼一声,配方千金难求,被全球几个大毒枭捂的严严实实,谁有了配方那就等于拥有了数不尽的财富,但也等于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踏入便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欲望与金钱交织的地狱,从此与良知和天堂再无瓜葛。
何故皱眉,作为盛炎的当家,他就像驾着盛炎这艘大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行驶,他要做的是保护好盛炎,保护好他的人,一步行差踏错,就随时会有翻覆的危险。
华东三市:平市、雷市、涠市,盛炎占着平市,白泽占着雷市,而涠市则是北斗,三足鼎立,虎视眈眈,都盼着谁的大船翻了好一哄而上。
他掌着舵,金钱确实是加固船舱船桅的绝佳利器,但他不想这么做,他和老爷子一样,有自己的原则底线,盛炎这么多年的发展,进入良性循环,带动平市经济也欣欣向荣,他不想破坏这一切,毒品就像白蚁,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掀开甲板就会发现底下已经被蛀得千疮百孔,稍稍一个浪过来,船就被打翻沉入海底。
他要的不是舍弃良知和底线去获得快速的财富积累,他要的是稳妥前行,不惧风浪。
何故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都销毁吧。”
李臻:“但是净海是怎么得到的配方?”
柴观快速敲着电脑,屏幕闪烁,几分钟后他搓搓手说:“真鸡贼啊,加密硬盘里面还有隐藏加密了好几层的文件夹。”
他点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txt文档,里面是一串数字密码,他把数字敲进自己制作的搜索引擎里,匹配出一个ip地址。这个地址他不用再查,盯了这么多年他再熟悉不过了!
柴观惊呼:“鲸蚕楼!”
鲸蚕楼,取鲸吞蚕食之意,位于涠市市中心,是涠市第一大黑帮——北斗的总部。
净海从北斗那里得到的配方,然后来找盛炎合作,分明就是想把盛炎拖下水,北斗的司马昭之心呼之欲出。
薛凤临:“何总,北斗觊觎平市已久,看来开始忍不住下手了。”
李臻:“现在他们只是借净海的手来试探盛炎,净海被端了,他们可能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况且……咱们和北斗有仇……”他没有往下说,看着何故。
何故眼中冒火,他的哥哥何钰,那个彬彬有礼,宽厚仁慈的不像黑帮的何钰,那个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和爱情,放弃了盛炎,却客死他乡的何钰,那个大他十几岁,像父亲一样抚养他,陪伴他,教他识字画画的何钰,那个本该无忧无虑、娶妻生子,成为一个平凡又出色的画家的何钰,那个收养了林冬青,把他带到自己身边的何钰……却在十年前,被当时还是副手的现任北斗老大朱鹮谋杀……
这么久,何故一直想要复仇,但是鲸蚕楼戒备森严,滴水不漏,无从下手。
“朱鹮!”何故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这个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人的名字,十年时间,北斗竟然自己找上门来挑衅……
林冬青见他面色有异,把手放在他下意识攥紧的拳头上,温热的触感把何故拉回现实,他转头看林冬青,何钰死的时候他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