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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壶,“我想喝水。”
    花灵秀想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给客人倒茶是应该的,没多想便给叶白玉倒了茶。
    从叶白玉闯入花灵秀屋子里,花灵秀给他倒的第一杯茶开始,叶白玉就发觉他爱上喝茶了,味道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倒茶的那个人,温柔似水还赏心悦目。
    喝了茶水的叶白玉得到满足,告知了花灵秀王不留行给他说的关于花重锦的罪行,并说了他们要揭露花重锦罪行的计划。
    花灵秀听了后眉头紧蹙气极恨极,怎么说他外公也是花重锦的恩人,他不尽恩将仇报,还要赶尽杀绝!
    当初的一片善心,竟招惹了个祸害!
    叶白玉看见花灵秀蹙眉,感觉到了花灵秀情绪起伏,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有些手足无措,想着他看过的话本起身走到花灵秀身旁,有些笨拙地伸出指尖点了点花灵秀的额头,“我知道你生气伤心,但是不要太气,容易伤身。”
    叶白玉语气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真挚,竟奇异的让花灵秀的情绪平复下来。
    花灵秀感激的看着他:“谢谢。”
    叶白玉没说话轻轻拍了拍花灵秀肩头,同时在心中想到,他得找人学习下心上人伤心时该怎么安慰。
    柳州繁荣,天刚亮就有或劳作或做生意的人们出门,今日出门人们发现些许不同,柳州的大街小巷都洒满了纸张,纸张上字迹工整的写满了字。
    有识字的人捡起纸张一看,纸张上竟写满了柳州城内一直敬重的神医花重锦的罪行,纸上书写他大逆弑师,残杀同门,逼死师妹的种种罪状。
    在柳州,平常百姓可能不太熟悉武林之事,但花重锦却是无人也不知的,他悬壶济世,为看不起病的百姓免费治疗,在百姓心中他就是大善人,这种种恶行与他平日作为大相庭径。
    天光大亮时纸上内容传遍大街小巷,速度之快让一直默默观察的风四娘咋舌,可惜她现在独身一人,不能找人说道说道。
    知晓纸上所写内容的人,对上述花重锦的罪行分为三类,一类是完全不信,认为这是对花重锦的污蔑。一类表示这十多年前的事情突然被挖出来,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一类表示我就看看不表态。
    三类人时不时在街道上发生争吵,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此围观。
    刚巧,风四娘落座的茶楼外就爆发了一阵吵闹,风四娘点了壶龙井缓慢喝着,在底下争吵声爆发到一个高度时,暗用内力传声说到。
    “花神医仁名满天下受过他恩惠的人都不信他是纸上陈列的那种人,可这十多年前的事,为何今日被翻出旧账,这其中事事非非我们在这里争吵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上重锦医宫直接问问花神医他是否做过纸上罗列的事。”
    风四娘说着目前看似可行的方法。
    争吵的人也没完全放弃思考,“你这说得轻巧,上门质问,这纸上的事没证据,到时候花重锦矢口否认怎么办。”
    风四娘道:“这简单,素闻南武林盟主北茂茂办事公正,又是南武林泰斗,底下可有江湖人,到南武林盟请北盟主前来做主查证岂不公正。”
    底下有个带武器的江湖人说:“北盟主事物繁忙,哪里有空!”
    有人赞同风四娘的提议:“可是花神医在南武林的地位也是无可比拟,若是有北盟主出来公正主持,是清是浊也让人信服。”
    风四娘抛出枝头让下面的人商议着,自己则继续喝茶,这些人信不信,北茂茂来不来都不重要,她的目的是让这些人上重锦医宫,这就这处戏才能唱下去。
    下面的人不知怎么商量的,最后竟真的要去茂春山庄请北茂茂出来查证,并迅速行动起来,而平常都称自己事物繁忙的北茂茂在看到写满花重锦罪状的纸后,没过多犹豫就随同去请他的那人出了茂春山庄前往重锦医宫,查证纸上所书是否确有其事。
    第38章
    重锦医宫虽处于闹市,却门庭幽深。
    王不留行在确定花重锦罪行的纸状,洒满柳州街巷时先行到了重锦医宫门口。
    望着朱红大门上提着重锦医宫的四字门匾,王不留行哽咽无声,曾经这上面的牌匾叫杏林堂。
    虽对过往无限感怀,王不留行却也清楚自己有正事在身,便收起情绪隐在角落,暗中观察重锦医宫的动静。
    一上午过去,除了有小厮模样的人拿着一张纸慌张进入重锦医宫外,就再无动静。
    正值午时,日头高挂,在王不留行怀疑风四娘有没有煽风点火引导人来重锦医宫时,王不留行听到前往重锦医宫的巷口传来嘈杂纷乱的脚步。
    来了!王不留行心中想到,朝巷口望去,果然看到浩荡的一行人向重锦医宫行来。
    为首是位白发银须的老者,面色滋润,步履如风在过多年轻人的队伍中,丝毫不落下风。
    王不留行见到此人有片刻微愣,这事居然惊动了北茂茂!
    意外不会阻挡事情发展的轨迹,来的那行人直接叫开了重锦医宫的门,见来人众多,门房只想放北茂茂进去将其他人挡在门外,可剩余的人不干,他们就想见证重锦医宫的主人清白与否,直接在门口闹开。
    王不留行看着混在人群中,易容成他人相貌闹得最凶的风四娘,捻了一把胡须,江湖之中处处是利器,连言语都不例外。
    门口嚷着要进重锦医宫的声势太大,门房阻挡不了,迫于无奈重锦医宫管事的只好将人放进去安顿到大堂。
    花重锦端坐在书房,房内燃着他惯用的熏香,面前放着陈列他罪状的纸张,他却视若无睹,悠闲的品着茶。
    江深竹恭敬立于花重锦面前,表明立场:“师父,弟子会尽快查明谣言的散布者,还师傅清白,并将造谣者千刀万剐。”
    花重锦端着茶杯,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急什么做好你该做的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都中午了吩咐厨房加菜,请北盟主到内厅用膳。”
    “是。”江深竹点头答到,“那除了北盟主的其他人?”
    说到其他人花重锦神色傲慢,“能跟着来的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随他们去了,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去吧!”
    觉得吩咐到位的花重锦打发走了江深竹,无人时花重锦才拿起那张纸,陷入深思。
    这纸上陈述的一条条都是他所做过的,光凭弑师之名就足以被江湖人唾弃。可是,这又能怎样,他们请北茂茂过来见证,以为他身为南武林泰斗必会公正,殊不知他与北茂茂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出事北茂茂定会保他。
    在花重锦以为自己高枕无忧时,江深竹再次进入书房说:“师父外面已经闹开了,那些人非要您出去给个说法,而且外面来人中有位自称是您师兄的人,正在痛述您当年残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