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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惆怅。
叶白玉察言观色见王不留行沉默,想来也是忆起故人,便转了话题,“风妈妈说她要寻老朋友帮忙,什么朋友会住在烟花之地?”
两人因为谈话落后风四娘一截,王不留行从叶白玉的问话中脱离情绪:“四娘曾是江湖最大情报组织望月楼的护法长老,她在位期间手握望月楼所有情报线人,虽然隐退多年,但找一两个过去的线人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而线人处在龙蛇混杂之地更容易伪装身份,打探情报和传递消息也容易得多。”
“望月楼!”叶白玉小声重复,他在醉风楼听莫北渊提过一嘴,全是女人,莫北渊还说望月楼少楼主是让他头疼的人,难道望月楼的少楼主知道莫北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猜想中,步伐较快的风四娘停了下来,催促,“你们俩快点,磨磨唧唧到天亮这条街都走不出头。”
叶白玉和王不留行对视一眼跟了上去,两人深知这是姑奶奶得罪不得。
风四娘带着两人从凭栏街绕过,去了后面的巷子里,在一家又小又窄的偏门处停下,小巷只有几只纸灯笼发着微弱的光,风四娘伸手扣了门。
叶白玉注意了扣门的手法和平常人不同,敲了三下再敲一下,然后四下,重复两次后门开了。
一个满面深纹的老叟从门里,探出头,老人眼神混浊,说话声音苍老无力,“这门很久都没被敲响过了。”
风四娘在最前面,叶白玉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老叟面前一晃,说到:“有事交由你去做。”
风四娘拿出的东西让老叟明显一震,随后恭敬答到:“请吩咐!”
风四娘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老叟,“我要这张纸上的内容明天一早传遍柳州。”
风四娘说到纸时,叶白玉明白,那是他们罗列花重锦的罪状。
老叟接过纸张,依旧恭敬回:“知道了。”
风四娘很是放心这个回答,也不多言转身领着两人走了。
叶白玉追上去和风四娘并肩,“花重锦这些年素有神医仁名,那些受过他恩惠的百姓能信吗?”
风四娘说:“信不信无所谓,种子埋下就行了。”
叶白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风妈妈你最开始拿出来的是什么?”
风四娘对叶白玉没有避讳,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望月楼的听风令,见牌如见望月楼的主人,当年我离开望月楼是时就该归还,因为一些事情没能还成,没想到今天还用上它了。”
叶白玉看着牌子,想着他回去也设个神龙令,见令牌如见本人,听着还挺威风的。
三人出了巷子,风四娘对叶白玉道:“你现在去找花灵秀,说清我们要揭穿花重锦的真面目,明天消息传开,他将是关键。”
叶白玉本就要去找花灵秀,只是被耽搁了,这件事情正合他意,连话的没回就直接溜了。
风四娘看着叶白玉已经远去的背影,向王不留行抱怨,“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王不留行不能理解风四娘的感叹,但还是安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别操那么多心,皱纹都出来了!”
风四娘不平:“自己看着长大的,哪能不操心,除了花重锦这事还有北茂茂居然敢把小白玉挂通缉令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王不留行跟着沉吟:“这是个问题,得让他撤回去。”
风四娘说:“这个简单,我已经传书谷主告诉他他侄子被北茂茂挂通缉令上,正被江湖各路人马追杀身受重伤,让他看着办。”
王不留行想着叶白玉活蹦乱跳的身影,暂时说不出话。
叶白玉对翻墙进重锦医宫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对去花灵秀居住的小院也熟悉。
当他借着夜色翻到花灵秀住的院子里时发现,这小院的守卫增加了,除了当归连翘,还加了八个身强体壮的汉子。
叶白玉想了想这可能是上次花灵秀为了帮他逃走,用的苦肉计引起的连锁反应,叶白玉内心愧疚,若不是为了他,秀秀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更加没有自由的牢笼中。
叶白玉在隐秘的角落,寻找着不惊动人就可以潜入花灵秀房间的办法,恰在这时,一个婢女端着一碗汤药敲响了花灵秀的房门。
这药的味道有种浓烈的苦味,叶白玉很熟悉,是花灵秀每天都要喝的药,之前叶白玉还以为花灵秀身体不好需要靠汤药调理身体,后来花灵秀亲口说这是花重锦让他听话的药。
秀秀既然这么说了,那这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索间花灵秀开了房门,屋内烛火映着花灵秀的身影还是同样的清丽绝伦,见着送药的婢女,花灵秀不发一言。花重锦有交代送药的婢女会看着他喝下药才会离去,已经习惯的花灵秀没有任何表情,端起药碗正要一饮而尽,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股力道将手中的药碗打翻。
碗碎的声音引来护卫们的侧目,花灵秀看着药碗碎片,很快反应过来,“手滑了,再去熬一碗吧!”
婢女也是不多话的人,弯腰收拾了碎片就默默退下,花灵秀看着婢女退去,他打翻药碗的事绝对会传到花重锦耳朵里。
婢女退走,花灵秀也关了房门,关门的时候花灵秀还在想刚才打翻他药碗的力道,从何而来?
转身回了里间,花灵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间的桌子边,见到他还挂着天真笑容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
叶白玉是趁着打翻花灵秀药碗引了所有人注意,从屋顶翻进来的,他身手轻巧,速度也快,完全不会引人察觉,但叶白玉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古怪,他与花灵秀相见都是避人耳目,这像极了话本里说的偷情。
在叶白玉思想拐到没边的时候,花灵秀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你毒解了?”
花灵秀见叶白玉面色红润,不似中毒时那般苍白虚弱。
“嗯。”叶白玉回到:“得了些机缘,刚好把毒解了,其中有些曲折我以后再与你细说,我这次回来是要带你走的。”
带你走这句话叶白玉不止一次对花灵秀说过,这也是花灵秀所希望的,所以花灵秀也不扭捏推辞,“你有把握带走我吗?”
叶白玉向来自信,“当然,在带你走之前,我还要送给花重锦一份大礼,不过需要你配合。”
明明未见过几次,交谈也不算多,甚至连身世身份都不知晓,花灵秀却莫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
只是他对自己性别有错误认知,眼前这人三番两次来找他,无非是看中了他的容貌,花灵秀权衡了下,如果他真能带他离开花重锦的掌控,便坦白了自己的性别,并向他赔罪。
想通这一点花灵秀,坐到叶白玉对面追问:“需要我配合什么?”
叶白玉没立刻说话,而是看着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