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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那天,恰好去你家拜访了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天出去了。”
林药药回忆,好像是。
临近婚期的几周她总是往外跑,想在婚前享受单身女人最后的自由——也干了不少荒唐事。
比如非要在酒吧请每个人一瓶燕京啤酒,还是常温的。俗话说“常温燕京不如尿“,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姑娘,其他啤酒爱好者非要同她打起来。
他们现下已从婚服换成礼服,为这场表演秀,林药药光是礼服就备有三套,分别对应不同场合和时间,这是最后一套。
车子行进的目的地,是他们未来的婚房,以后会属于林药药的宅子。
一梯一户的户型,刷上房卡的瞬间,就相当于到家。
他们早上从各自家中出发,婚礼中午开始,现在已经傍晚。超过十二小时高强度表演,像拍了场真人秀,疲惫感不用言说。
林药药还不熟悉这里的布局,跟在易筵成后面绕过门廊,穿过客厅,走上七米挑高的楼梯,二楼才是主要休息区。
“我先卸妆,你去洗澡吧。”她对他说。
她的衣服在这几日已慢慢搬过来,和它们同样来的,还有佣人王姨。
现在这个家里有三个佣人,一个林药药带来的,姓王,一个易筵成带来的,姓张,还有一个新聘的。两个熟悉他们习惯的老人带着,主人家过得舒服点,新人也好教。
听说他们到达楼下,浴缸的热水已经放好。
疲惫一天,浑身酒气,易筵成脱去衣服,将西装丢进洗衣篮,坐进浴缸,把水泼到脸上。
从窗户向外望,是繁华街景。
这是易筵成独立后凭自己本事买的第一套房子,却很少住,因为楼层太高,霓虹刺眼。
——他们结婚了,虽然还没领证。
林药药在外面和佣人谈话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传进来,在水花的掩盖下不太清楚。
头发打湿穿过指缝,易筵成想到白天,她掀开头纱吻他的场景。与她目光交接的瞬间,他便有种异样感觉,像是被她轻轻咬了一口——用眼神。
这是易筵成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以后就要和她生活,不知前景如何。
林药药摘掉浑身上下千斤重的首饰,连同那枚戒指混作一堆,随意搁置一旁。
她只想抻胳膊扭脖子,活动所有关节。
王姨帮她解开束腰,她还在后悔。
后来才发现,这束腰贴合身体弧度设计,拉到最小尺寸和她刚好契合,束不束都是一个效果,还给身上加个累赘。
揭开胸贴,覆着汗渍的双乳终于得以释放,就连无痕内裤贴在皮肤上都让人不适,王姨已经抱着衣服下楼,唯一的异性在浴室,她得以彻底敞开。
易筵成只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动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这么热闹,透过浴室下方透明的玻璃,看到她没穿拖鞋,光着两只脚走进来,取走洗手台上的东西,又跑出去。
离主卧最近的浴室被霸占,还有次卧的能用。
林药药不喜欢泡澡,浪费时间,还会把手指泡出令她不舒服的褶皱。
她哼着歌,站在花洒下,把洗发露打出泡沫,均匀抹到沾湿的头发上。很快玻璃被雾气覆盖,稀里哗啦全是水声。
浑身疲乏都被热气驱散,毛孔彻底舒张,林药药搓着身上泡沫,伸出指头在玻璃上随意写了几笔。
易筵成。
三个字,很是秀气。
她自小练书法,软笔和硬笔都学过,年年贴在家门外的春节对联都是由她执笔。小学讲究字形,写的都是蝇头小楷,等到初高中作业多起来,就从行楷转为行书,补作业时恨不得写狂草,连她自己都看不懂。
从这三个字中清晰望到卧室的陈列时,林药药才发现进来前忘记调整玻璃透明度。
她盯了一会,用拳擦去,想哈气补上那个透明,正好看见下半身裹着浴巾的易筵成走进来。
与趴在玻璃上的她四目相对。
就透过那个窟窿。
嗯……有些尴尬。
刚刚进到房间,林药药就发现这边的床也铺好,深蓝色格子,很男性化的风格,她当即判断出来,他应该是打算分床睡。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实属应该。
可她也在这里,还是这个姿势。
“要调暗吗?”易筵成发现玻璃的问题,转身。
他还是那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可是声音中,似乎暴露些许。
林药药低头看身上泡沫,重点位置遮得严严实实,没被占到什么便宜,雾气很快把那个窟窿罩住,玻璃又陷入模糊之中,“不用,我快洗完了。”
“好。”他的回应很轻。
林药药重新打开花洒,隔壁响起“呜呜”的声音,是易筵成在用吹风机。她冲着水,回忆刚才看到的。
虽然只晃到几眼,但凭借机敏的雷达,她还是把易筵成的马甲线和胸肌尽收眼底。
啧啧啧,真是秀色可餐。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药药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