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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婚礼上,新郎会在此时迫不及待地掀开面纱,紧紧抱住新娘,与她拥吻,收获全场祝福的掌声,易筵成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不想吻我吗?”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面纱,林药药看不清易筵成的表情,但能从动作辨别出他的心声。
“不是。”他矢口否认。
他意识到,这时候的犹豫不是好事。关于这段婚姻,议论已经够多,不需要更添一笔。
于是易筵成掀开林药药的面纱,与她对视。
他靠近,轻吸气,唯恐唐突地低下头。
“麻烦。”林药药最讨厌这种时刻。等他鼓足勇气,媒体的八卦报导都已经定稿。
山不就我我就山,她扶住易筵成的肩膀,钻石正好将阳光折射到眼周,令他闭眼。就趁这个机会,她将他向身侧一按,踮起脚尖吻上去。
管他谁亲谁,吻了就行。
彩带和礼花同时向天空喷射而出,钢琴师在此时更换曲目,把气氛炒到最高潮。
人群的欢呼中,易筵成睁大眼睛盯着林药药,尝到满嘴的唇膏味。
“新婚快乐。”林药药说。
“新婚快乐。”他只能这么回答她。
闭上眼睛加深这吻之前,她的余光瞄到最前方的座位,今天易筵成的父母都没有出席。
8.分房·上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 编号:004 上传者:20号
“非要说?”
“大家都说了,你也说说呗。”
“好吧。其实我不怎么爱说话,遇见林药药之前就是这样。”
“我们看出来了,现在也是这样。”
“主要是觉得没什么好表达的。我们13年11月开始交往,她追的我,谈了两个多月,她甩的我。”
“是她的作风。”
“在一起之前我问过她,我这么闷,会不会觉得无聊?她说不会。
“她说我跟别人说得越少,她和我单独拥有的秘密就越多。
“她说:我想和你持有无数小秘密,但独独爱你这件事,恨不得拿着喇叭喊给全世界听。”
“那她喊过吗?”
“她喊过,在泰山山顶,早上六点,对着日出。”
“说到做到啊还。”
“后来下山就分手了,我也没挽留。”
“……”
“她说过你是她的初恋吗?”
“说了,我信了。”
“唉。”
***
祝酒间隙,林药药折过头,“他们很生气吗?”
“什么?”易筵成没反应过来。
“你爸妈。”她朝两个空位努努嘴,现在还没有改口的习惯。眼神一转,林药药父母倒是笑得欢心,好像根本没被缺席的亲家影响心情,“因为你要嫁给我……不是,因为我要娶……也不是,因为我们要结婚。”
她改口几次,终于找到正确表达方式。
林药药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却没想到能气得让公公婆婆索性不出席,这算不算解锁某种人生成就?
“他们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易筵成发现,那两个空旷的位置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中多明显,“我们结婚,他们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你没有和他们商量就给了我一套房子?”林药药猜测,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过来问自己。
“他们对你很满意。”他却说,“只是真的赶不回来。”
要放在别人身上,林药药只会觉得是个烂透了的借口,可易筵成的表情,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她无法理解,“工作大于你的人生大事?”
“又不是他们的人生大事。”
林药药一下说不上来话,竟然被说服。
这个性子,原来还是遗传的。
林药药本不叫林药药,毕竟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哪个父母会光明正大说自己家孩子五行缺药。
她原叫“林杳杳”,杳杳钟声晚的“杳杳”,小名叫窈窈。
长大后林药药发现,她父母这代人,混得越好的,越喜欢给孩子起这种ABB式的名字,她和叶莹莹都深受其害。
可她那时不知,只觉得大名和小名同音不同字,叫起来一个意思不说,还老被些文盲读成“林杏杏”或者“林渺渺”。一气之下,小学一年级的林杳杳给自己改了字,变成今天的林药药。
理由也很简单,“药”与“杳”发音相近又不同,不用让旁人硬生生改口,笔画还多,看着厉害。
父母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她执意要改,只能遂她的愿。
虽然长大后的林药药发现,这名字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林杳杳,但胜在好认又有特点,叫人一下子就能记住,也不再折腾一回改回去。
可是,当婚礼结束,易筵成在回去的车上有些生硬地低声叫她:“窈窈。”
她还是被吓一跳。
不过,这也算是他为了拉近夫妻关系跨出的第一步。
“我爸妈跟你说的?”
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