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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应长望是有此意的,他当然自负才华无双,若是登科及第自是不用费心,可国子监嘛……他望了眼远处堂内的草包庸才,这水深的很呢……
    他要报仇,任何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应长望感激难当的朝文通一拜,“学生定不负大人今日信任!”
    文通点了点头,心中便将这个人记下来了。
    ……
    沈是下朝时收到福顺递来的小纸条,他看了眼上面的“第一”二字,欣慰的笑了下。
    英豪之子也是这般出色,没有辱了将军名声。
    沈是吹了声哨儿,一只白隼飞了进来,那白隼亲人的紧,一直往沈是领口里面钻,恨不得整个鸟埋进沈是怀里。
    沈是捏着它毛茸茸的小脖子,从衣口里提出来,“别闹了,替我传个信。”
    白隼哀怨的看着他,又往他手心蹭蹭了,一幅不肯离开的样子。
    沈是无奈,将脸凑了过去。
    白隼轻啄了口他吹弹可破的侧脸,才弯了小眼睛,扑棱着小翅膀走向那节小纸条,然后用嘴啄了下,塞进了脚边的小竹筒里。
    又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飞的一高一低,一高一低,很快活的样子。
    沈是摇了摇头。
    这时屋外却响起了鸟鸣之声,沈是敛眸,向外走去,盛意路过问他,“老爷去何处?”
    “看国子监放榜。”
    盛意说:“老爷适才从大理寺回来,歇一会吧,我去看榜。”
    沈是应了。
    待盛意一离去,沈是身后有鸟鸣响起,而后出现一人,“大人,账本寻到了。”
    沈是皱眉,“遇到侯爷的人没?”
    述怀走出身上有几道绷带缠绕,“碰上了,不过我们去的早,杜英林底下的东西我们都尽数撤走了。”
    “你这伤怎么回事?”
    “下山时被发现了踪迹,我一人将他们引走,期间被射了几箭,并无大碍。”
    沈是拱手,“辛苦你了。”
    “都是臣子本分。”述怀自怀中拿出一本账本给他,还有一本折子。
    沈是没有看账本,而是先看了折子,这一看便惊了,里头竟有三座矿山,千件珍玩,金银万两……
    述怀又呈上一份地契。
    沈是咋舌,他问:“比起孟洋抄家时候如何?”
    述怀说:“更多三成。”
    沈是钦佩的感慨万分,竟有人一生能赚如此多钱,孟洋也算是个能人异士了。
    述怀问:“大人,账本已得,我们行事否?”
    “不急。”沈是摆了摆手,而后翻开了账本,他沉眉看了会说,“这账本未免来的过于轻易了些……”
    述怀说:“清单之物,属下已查,皆为属实。”
    言下之意,账本应是无误。
    沈是仍是摇头,“再等等。”
    述怀称是。
    沈是在账本里挑了几页无关痛痒的人物,和几页达官显贵背了下来,片刻后,将账本给回了述怀。
    述怀问:“大人不用?”
    “不安全。”
    沈是拿着清单驾马出门去了侯府,阿良拉开朱红深门,一见是他,面上泛起喜色。
    “真也是怪事,我一见大人便觉得亲切非常。”
    沈是微垂些头,轻笑了声。
    他突然想起什么,同阿良说道:“阁老去了,只怕宋知礼心里郁结难开,你与她年幼还一起学过画,有空便去看看她罢。”
    阿良思及从前,抖了三抖,“大人没见过宋千金小时候刁蛮模样,天天逼我扎双髻,点绛唇,给她做女书童……我……我如今见着她都是绕路走的!”
    “……怨不得你往日。”沈是顿了下,将未竟之语收了回去。
    怨不得你往日从来不愿去阁老府。
    “往日什么?”阿良问。
    沈是看着他,思绪飞远,想起那个小姑娘牙齿透风的时候。
    宋奉安问她将来想嫁什么样的人?
    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说,咿咿呀呀的说,太傅太傅。
    宋奉安训她,休得胡说。
    她便一粉嫩的小脸抽成了包子,然后跳到了阿良怀里说,那我要娶这样的天仙姐姐。
    众人哄堂大笑。
    阿良彼时比她大五岁,羞的恨不能钻进地里去,但他还必须头发挽成飞仙髻,眉心贴着花钿,嘴巴涂得红红的,哄这个小祖宗。
    噩梦。
    阿良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想问大人怎么知道我从前和宋千金一道学画的?
    而转头一瞧,唯有长廊空寂,芳草依依。
    沈是溜得飞快,因为他发现自己又说走了嘴,害怕阿良继续质问他,便趁着对方发呆,留了句侯爷来了,便跑了。
    但柳长泽在哪里呢?
    沈是闲庭漫步的走在院子里,说来还是第一次这般悠游的逛侯府。
    他突然想起了那幅《大齐盛世图》,左右无人,去看一眼再说。依着记忆里的路线,他穿过琉璃吻兽的长廊,停在一方水中凉亭前。
    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个藏宝阁么?
    侯府他来过不下百回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凉亭。
    沈是好奇的往里走去。
    忽然湖面吹起一阵微凉的风,将凉亭轻薄的白纱吹的像烟波一样的缓动。
    沈是看见湖心亭里坐着一个人。
    眉目如星,俊美无俦。
    亭中人蓦然抬眼,凌厉的目光如一柄出销的利刃,破开沈是心中的春水。
    碧涛千层浪起,盖不住鼓动的心跳。
    正文 第126章 阿查子
    柳长泽开口,声色若金石交响,但他似乎许久没言语,染上一丝萧声击空谷的余韵,是低沉的,是微哑的,是动人心弦的。
    “你怎么来了?”
    沈是耳朵薄红,眼中粼粼水光,但他面色如常的进了凉亭,那白纱自他颈后划过,激起一身涟漪。
    他端坐下来,将桌上高山流水的茶席摆了摆,笑着说,“自是来寻侯爷的。”
    柳长泽见他手指如蝴蝶般飞过流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