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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的时候,无论谁来也不让进府,请大人谅解。”
    “如此大事,怎未见报官?”
    那小厮笑道:“说来奇怪,这贼不偷钱财,倒像是找什么东西一样……左右无损失,便没报案。”
    沈是套完话便走了,不同寻常的戒备,可见孟洋已提了心,还有一道火,什么时候下呢……
    沈是从沉思中醒来,他因咳嗽睡不安稳,较平日起得早了些,便从沈府步行来上朝,这一路没见着什么人,也算悠闲自在。
    沈是走过一个街口,忽见转角处有一五陵少年身着紫色官服驾马而来,他敛眸往后退了几步。
    其实晨光熹微,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不久,那少年沿着转角离去,只留下扬起的飞尘和哒哒的马蹄声。
    沈是才缓慢走出。
    他笑了下,放眼京师,也就柳长泽敢把马骑的像上阵杀敌一样。
    他没走两步,便见天空旋着一只白隼,绕着他头顶飞了两圈,沈是伸出手来,那隼从善如流的停在他掌心。
    沈是眉眼弯弯的笑着,伸出一节指逗了下白隼的下颌柔软的绒毛,那隼舒服的眯起了眼。
    沈是好笑的说:“他怎么上朝还带上了你?”
    那隼单着脚蹦了蹦,呆萌的几乎要摔倒,沈是未来得及伸手去扶,便见它眼神忽利,展翅而起,烈声长鸣,摇身一变又是鸟中猛禽。
    沈是顺着看去,那隼向宫门的方向飞走。
    真是意外的邂逅。
    传闻隼类多是一夫一妻,不知道这白隼的归宿在哪里……
    都十多岁了,算是老隼了吧。
    要不要再去物色一只,柳长泽肯定想不到这些。
    京城的长街四通八达,沈是胡思乱想的走向了下一个路口,便听见一声鞭响。
    来人如法炮制的从转角驾马而出。
    沈是愣在了原地。
    这马蹄声都没听到是藏了多久啊……
    沈是局促不安。
    那赤马缓慢迈开了步子,一下、一下、一下,像公堂上的惊堂木,一声、一声、一声逼审着堂下的犯人。
    连带着他的心跳,也一道变沉变重。
    沈是仰头去看马背上的人。
    他手握缰绳,神情倨傲,长长的鸦睫趾高气扬的半覆着,高挺的鼻梁,平直的唇线与刀削般的面部线条,构成一幅出神入化的五陵才俊图,气度高华超迈,一洗世家子弟孱弱之气。
    而赤马停在了沈是面前。
    躲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抓了个现行。
    沈是装傻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像是极力在看清视野一样说:“天色不好,竟没看出侯爷来……”
    反正他是夜盲。
    柳长泽没出声,深邃而冷锐的眸光,在他身上渡了一遍。
    沈是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还要不示弱的直视他。
    柳长泽冷哼了一声,扬鞭而去。
    沈是:“?”
    这不兴师问罪,让人心里更毛了。
    沈是自然知道这套说辞鬼都不信,柳长泽能同他一样藏在转角里,难道看不出他故意相避吗?但是承认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藏……
    沈是拍了下笏,灵台清明,他为什么要藏?
    直到下朝,他都没想出来合适原因。
    请假多日,沈是去给大皇子筳讲,一个奶娃娃话都说不利索,却在那里一口一个:“光光……之洲,在河之洲。”
    “关关雎鸠。”沈是蹲在他面前说:“殿下,今日不讲《诗经》,学《礼记·曲礼》。”
    麟儿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先生,我想知道……是母妃……我想知道……”
    麟儿表达的不清,但沈是明白他是在说母妃念过,他想知道意思,沈是笑了下说:“殿下还没到学《诗经》的年纪,学多易杂,日后便知晓了。”
    麟儿嘟了嘟嘴:“之前……都会告诉我……”
    沈是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依他的意,而是讲起了:“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
    沈是拉起麟儿的小粉手说揉着像取暖一样:“是说作为孩子,冬天要问父母穿的暖不暖和……”
    麟儿搓着搓着觉得好玩,便忘了这回事。
    沈是下了筳讲,照旧汇报完教习进度,便往宫外走,好巧不巧又撞上了向太后问完安的柳长泽。
    沈是掉头就走。
    当然只是想想。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况且也不能重蹈覆辙。
    沈是抬头挺胸的向柳长泽走去:“下官见过侯爷。”
    柳长泽却突然走近两步,缓慢倾下身子压向他,沈是强挺着不动,却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微微颤动的眼睫勾的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溢着流光。
    柳长泽与他仅有两指的距离,问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和自己衣袍上的交织在一起。
    柳长泽皱了下眉,一步退开。
    他说:“你在心虚。”
    正文 第69章 心虚
    沈是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
    那些尘封在病痛中的梦境,像被共工怒触的不周山,一下子轰然倾塌,令他的世界天柱折,地维绝,日月西移,星辰湮灭,而他又变成那个不停追逐琉璃的人。
    “你说谎。”
    ……我没有。
    “沈是,你心悦我。”
    ……我没有。
    “你在心虚。”
    ……我没有。
    三岁的麟儿变成了五岁的小侯爷,在百日宴灯火阑珊的一角,撞进他怀里。这一次小侯爷没有跑走,而是奶声奶气的问他:“先生,关鸠这首诗是再讲什么呀?”
    “我不知!”沈是突然惊声道。
    这一声不同于他往日的春风拂面的语调,反而急促又有些尖锐。
    但柳长泽听来,极为舒心。
    他害怕了。
    这种认知,让柳长泽十分满足,像是报复到了沈是的见异思迁一般。
    遗憾的是,沈是的失态是极其短暂的。
    那片琉璃还在闪烁,但沈是过于清醒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