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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圣地,你们两隻妖物能进吗?」
她有些自豪的拍着胸脯:「自然可以,我可是好狐狸精,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我们这些妖精没做过坏事,进寺庙是没问题的。」
「等我忙完同你们一起去。」她们两个在一起没法让谢灵运省心,他得亲自跟着才放心。
谢灵运这一忙,忙了五天有,谢灵运虽说过不喜欢人嗣后,但上面拨下来的婢女小厮眼线佈在这院子内足以。
谢灵运忙,没办法时时带着自己,这几天总有刁民想趁着谢灵运不在偷摸自己皮毛两把,幽娘只能窝在这老槐树上与白织绣聊天,聊累了就缩成一团睡觉,午后暖阳和煦,秋日清风微凉,恰好是睡觉的天气。
她打了个冷颤,睁开双眼,只见漫天星宿,还有一颗快成玉盘的月亮,仔细一听好像还有人的啼哭声,他们四散叫着小狐狸,婉儿带着哭腔应着谢灵运:「大少爷,婉儿真的不知道小狐狸跑去哪裡了。」
谢灵运寒气冰冻三尺,他语气平淡:「这麽多人连隻狐狸都看不好?」
原来,他们是被谢灵运派去看着幽娘,万一她闯祸,第一时间得去向谢灵运报告,不可亲自动手处理,若是伤着了狐狸,谢灵运还会向他们问罪。
下人私底下都在谈谢灵运宠狐成痴,吃住与幽娘一起。
幽娘打了呵欠,踩着凉亭的顶跳下老槐树,谢灵运听到动静回头一瞧,只见幽娘慢悠悠朝着谢灵运走近。
下人鬆了一口气,谢灵运让人退了下去。
他蹲下身抱起幽娘:「你去哪了?」
幽娘不清楚刚刚谢灵运發火的事,她又打了呵欠:「我上树睡觉呀。」
幽娘在他怀中,让他冷静下来,他问:「有床不睡,怎麽上树睡?」
幽娘乔了舒服的位置,带着浓浓的睡意回他:「他们摸的我烦了,睡个觉都不安生,所以我才上树。」
谢灵运低声说:「下次他们若在摸你,就咬回去,知道吗?」
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梦呓:「好狐狸精才不咬人...」
他将幽娘放在床上,又招了下人,告知他们狐狸若没靠近,不可摸狐狸,谢灵运离开时,下人纷纷左顾右盼,猜彼此是向谢灵运告密的人,往后他们不敢再摸狐狸,生怕被告發,也怕主子生气。
他们原本是看不起谢灵运,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谢灵运有种叫人难以轻视的气场,想来这就是天之骄子。
正当幽娘快等不下去摸索着如何带着白织绣偷爬出牆时,谢灵运忙完了,他身着绣有淡绿色竹子的白袍,搭了件墨绿色的外杉,腰间挂了一块淡青色的翡翠玉佩,手中持了一把黑柄白扇,一头青丝半梳起。
他扇柄轻敲幽娘的狐狸头:「走吧。」
幽娘一回过神,谢灵运已经翻了个牆,她望着高牆问道:「为什麽要翻你家的牆?大门不好走吗?」
「傻子,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説想一人出门探探,肯定会被阻拦,我已经告诉他们今日我要潜心读书,不得打扰我。」
幽娘听完后,眯着狐狸眼,像是一个抓到大人错误的小孩一般欣喜,她神经兮兮的説:「齁...谢公子说谎。」
他带了点惩罚性,捏了她的后颈:「这不是重点。」
第三十一章 念白
谢灵运寻了一个无人的暗巷,让她们变做人,幽娘鬆了鬆筋骨,摸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当久了狐狸,突然有手有脚还真不习惯。」
白织绣捏着自己的裙摆有些紧张:「小姐公子,要不我们改日再去吧...这样...」
幽娘提起白织绣的袖子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她拉着白织绣的手往大街走:「我让阿谦给你弄一套漂亮的衣服去见樵夫。」
幽娘误会了,白织绣原本是想説,这样瞒着家人出门不好。
白织绣见幽娘兴致高,便将错就错了。
很快,白织绣买了件淡蓝色的衣裳,清幽雅致。
幽娘选了红纹白裙,外头罩了一件豔红色的衣裳,她沾沾自喜转了个圈,指着自己:「红花。」拍了拍谢灵运的肩膀说:「绿叶。」
谢灵运笑道:「幼稚。」
谢灵运这几日随谢平升出门,将这街上摸个七七八八,驾轻就熟租了辆马车,告知车夫地点后,车夫驾马前行。
车夫是个老实人,话不多,闷头做事,一路上走走停停车夫也没有不耐烦的感觉,幽娘手上东西越来越多,都是些平常不过的玩意儿,她一手拿着糖人,另一手拿着糖葫芦,腿间放了一捲用荷叶包着刚出炉的糕点,还热腾腾的,烫的她直喊疼。
「让你别这麽贪心,瞧,烫着了。」谢灵运一边说话一边将她腿上的荷叶包移走。
她俏皮的吐着舌头:「哪知道它这麽烫。」之后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糖葫芦一串五颗,她吃到剩一颗时,见谢灵运手肘依着窗边撑头看着她,幽娘撇撇嘴,一脸不情缘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谢灵运当着她的面咬下红通通的糖葫芦,糖衣發出的清脆碎裂声与幽娘内心的呼喊相应着,谢灵运见她满脸失落,他一手拢过幽娘的后脑杓,将其餵了进去